我的心微微松了口氣。
所有人都用疑惑地眼神看向我的方向。
見到我,厲冥爵明顯一怔,攬著白蘇蘇的手下意識就要放開。
然而察覺到白蘇蘇不悅地抿嘴。
下一秒,厲冥爵又重新攬住白蘇蘇的腰,不悅地質(zhì)問:
“你怎么在這?”
然而還不等我回答,厲冥爵蹙眉又自顧自地說道:
“你跟蹤我。”
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沒有。”我下意識解釋。
然而厲冥爵根本不聽。
“夠了,沈歡顏,沒錯,是我撒謊騙了你,可那又能怎么樣?”
“一個生日而已,年年都能過,又不是只有今年這一個。”
“小姑娘心情不好,我哄哄怎么了?沈歡顏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嗎?”
厲冥爵的話像把帶刺的尖刀直插我的心臟。
而他口中的小姑娘則滿眼感動的看著他。
無人注意處,白蘇蘇卻對我勾起嘴角,露出諷刺挑釁的笑。
可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他們糾纏這些情情愛愛的事。
天大的事都比不過我兒子的性命重要。
我可以沒有老公,但不能失去兒子。
兒子就是我的命,為了他,我歷經(jīng)千難萬險九死一生才生下他。
那只藏獒似乎已經(jīng)緩過神,正弓起身子低吼,蓄勢待發(fā)。
“厲冥爵,我求求你,趕緊讓他們停下來,否則你會后悔的。”
我再次哭著哀求。
誰知厲冥爵卻不以為然,反倒嗤笑一聲:
“后悔?”
“行啊,沈歡顏,學會威脅我了?”
“但我告訴你,我厲冥爵的字典里就沒有后悔兩個字。”
“我沒有。”
我急切想要的解釋,正打算告訴他臺上的人就是我們的兒子。
卻聽白蘇蘇不滿地小聲嘟囔一句:“真是掃興!”
厲冥爵臉一沉,不悅對著主辦方喊道:
“怎么回事?就這水準也敢收下我的兩千萬?”
其余的觀眾也不滿在比賽最精彩最激烈的時刻被我打斷,紛紛要主辦方將我趕出去。
“厲總息怒,厲總息怒,精彩好戲馬上繼續(xù)。”
廣播里傳來主辦方刻意討好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口哨聲響起。
那只蓄勢待發(fā)的藏獒像是得到命令般猛地撲上前,再次兇狠地咬住兒子的小臂。
似乎為了對得起這兩千萬,在主辦方刻意的操控下。
這只藏獒通人性般肆意逗弄著兒子。
將它當成玩物。
抓住,放開。
如此往復……
兒子越痛苦,藏獒越興奮。
為了更好的觀賞效果,臺上安裝了擴音器。
所以,骨骼折斷的脆響聲清晰地傳遍整個獸斗場上空。
人人情緒激昂,很多人甚至站在椅子上向半空揮灑著手里的鈔票。
整個獸斗場陷入癲狂中。
看著像血葫蘆一樣的兒子,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一把抓住厲冥爵的衣服:
“厲冥爵,真的不能再繼續(xù)了,再下去他會死的。”
厲冥爵卻不耐煩地一把甩開我:“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就連眼淚都忘了落下。
厲冥爵怎么能說出這么冷酷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