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破碎的碎酒瓶狠狠扎進我的手心,而沈榮川卻惡人先告狀起來:
“安歌,你是不是太慣著她了,一進來就發瘋吃醋,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點!”
我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玻璃碎片,一把將我的檔案從沈榮川的褲子里拔了出來,一把甩到曲安歌的臉上:
“把我的檔案當作抹布廁紙,這也是我的錯要我道歉嗎?!”
檔案早已變得皺皺巴巴。
曲安歌神情復雜地看了眼沈榮川,臉色一點點冷了下去。
而一旁的燕照雪卻拍了拍手掌,小聲道:
“哎呀,我都說了大家不要開這么過分的玩笑啦,不是每個人都玩得起的。”
曲安歌還想替他們辯解些什么,但在抬頭的一瞬間看到我滿身是血的模樣,看了眼燕照雪,嘆了口氣。
“你受傷了,你先回去吧。”
“不是,安歌,哥們就是開個玩笑……”
“讓她走!”
房內的氣氛一度變得十分緊張,沈榮川不情不愿揮了揮手,堵在門口的同學才給我讓出離開的路。
“回去以后,到家給我打個……”
曲安歌伸手還想囑咐我幾句,被我一把推開。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我去小診所做了個簡單的包扎。
在準備付款的時候收到了手機推送了燕照雪某音拍攝的小視頻。
視頻里燕照雪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之上,腰身隨著舞曲擺弄。
并且配文:
“和小男友打賭拍的懲罰視頻,也讓二十歲老阿姨回春感受了一遍高中生的青春活力。”
而視頻里那個男人全程沒有露臉,小指戴的戒指正是曲安歌答應我表白那天我親手為他做的,世上獨一份的情侶對戒。
視頻下沈榮川發出首屏艾特了曲安歌:
“在包廂里給那賤丫頭撐腰,現在又跟哥們搶女神是吧?”
曲安歌一秒回復:“等著。”
叮咚一聲,曲安歌發布的短視頻準時推送到我的手機中。
他將全班三十多份學生檔案整齊擺放在桌子上,燕照雪笑意盈盈坐在屏幕正中央。
卡點轉場,檔案如同仙女散花一般被拋灑在空中,而我的那份檔案同香檳一般被踩點撕開,轉眼那份檔案就被重重踩在地上,瘋狂碾壓。
一陣歡呼聲震耳欲聾,淹沒在酒吧勁爆舞曲之中。
下一秒,我就收到一條陌生人的語音消息。
是燕照雪。
“你就是程暖暖小學妹吧,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安歌為了向我表達心意,就撕開了你的檔案,哦對,他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是嗎?”
我關閉軟件,給曲安歌的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直到第二天,曲安歌才給我回電話。
剛接通的那一刻,曲安歌的謾罵聲就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你有完沒完,我手機沒電了,你給我打幾十個電話你催命呢?”
我嘴角輕顫,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你把我的檔案撕了是嗎?”
曲安歌愣了一下,有些不爽地回我道:“大家一塊鬧,不小心打開了一份,怎么是你的啊?那你怪倒霉的啊。”
我強忍著眼淚,反問道:“曲安歌,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他有些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罵了我一句:“真是無理取鬧!”
說罷便果斷掛上了電話。
為了和曲安歌在一起,我特意放棄了清北的特招,志愿填報了與他一樣的學校。
可如今,這份真情一文不值。
我打通國外著名院校的電話,幾分鐘后我定下一周后飛往法國巴黎的機票。
這一世,曲安歌不會再影響我的未來。
事情都定好以后,我開始收拾行李以及聯系重封檔案的手續。
可在出發的前一天,專業的同學突然聯系上了我:
“程暖暖,學姐幫我們聯系了幾個學校里的學長,現在缺一個陪酒的,你作為咱們專業唯一的女生,趕快換套性感的裙子去陪酒!”
“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別裝死,老子知道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