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楚顏汐，丞相府嫡女，當朝太子妃。今日是我大婚三個月的日子，
按理說應該去給太后請安，可我卻躲在梅園里偷看。不遠處的亭子里，
我的夫君蕭景淵正緊緊擁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穿著我送給她的粉色羅裙，
正是我的庶妹楚顏柔。"哥哥，顏汐她若是知道了怎么辦？"楚顏柔嬌嗲地依偎在太子懷里。
蕭景淵輕撫著她的秀發："她不會知道的，況且你已經有了我的骨肉，等時機成熟，
我便冊封你為側妃。"我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原來，我這個太子妃只是個笑話。
"可是顏汐她..."楚顏柔欲言又止。"她不過是父皇為了拉攏丞相而指婚的棋子，
我真正愛的人只有你。"蕭景淵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悄悄退了出去，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
回到東宮，我對著銅鏡重新梳妝。鏡中的女子容貌傾城，可眼中卻滿含寒意。既然你們要玩，
那我便陪你們玩到底。"王妃，太子殿下回來了。"春桃在門外稟報。"知道了。
"我起身整理衣裙，臉上重新掛起溫婉的笑容。蕭景淵推門而入，見我正在梳妝，
便走過來從后面擁抱住我。"顏汐，今日怎么沒去給母后請安？"我回頭看著他，
眼中滿含深情："妾身今日身子有些不適，便想著明日再去。""那可不行，
母后最是看重禮數，你身為太子妃，更要做好表率。"蕭景淵的聲音里帶著責備。真是虛偽。
剛才還在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轉眼就來教訓我。"是妾身考慮不周，
這就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我順從地點頭。蕭景淵這才滿意地松開手："去吧，
記得給母后帶上那盒東海珍珠粉。"我福了福身子便出了房門。春桃跟在我身后，
小聲問道："王妃，您真的要去給太后請安嗎？""當然要去。"我淡淡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你去幫我查一件事。""什么事？""查查楚顏柔最近的起居飲食，
特別是她身邊的丫鬟都有誰。"春桃有些不解："王妃為何要查二小姐？"我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她："你只管去查，不該問的不要問。"春桃忙點頭："奴婢知道了。"慈寧宮里，
太后正在品茶。見我進來，她放下茶杯："顏汐來了，怎么今日才來請安？""回太后娘娘，
兒媳今日身子有些不適，來遲了，還請娘娘恕罪。"我跪下行禮。太后擺擺手："起來吧，
身子要緊。不過身為太子妃，禮數不可廢。""兒媳謹記娘娘教誨。
"太后打量著我："你成婚三個月了，肚子可有什么動靜？"我垂下眼眸："回娘娘，
暫時還沒有。"太后皺眉："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抓緊了。
我聽說你那妹妹楚顏柔最近常來東宮？"我心中一動，面上卻不顯："是的，
顏柔有時會來看望兒媳。""那丫頭也是個好的，若是景淵喜歡，納為側妃也無妨。
"太后若有所思地說道。果然，太后早就知道了。
我恭敬地回答："一切聽憑太后和太子殿下做主。"太后滿意地點點頭："你這孩子懂事，
不過正妃之位是你的，這點你要記住。"我福身告退，心中卻冷笑。正妃之位？
只怕蕭景淵巴不得我早點死呢?；氐綎|宮，春桃已經等在門口。"王妃，
您要查的事有眉目了。"她壓低聲音，"二小姐身邊新來了個丫鬟叫翠兒，
據說是太子殿下親自安排的。"我點點頭："還有呢？""二小姐最近胃口很好，
特別愛吃酸的東西，而且..."春桃欲言又止。"而且什么？
""而且她已經兩個月沒有月事了。"我的瞳孔微縮。兩個月沒有月事，愛吃酸的，
這分明就是有孕的征象。怪不得蕭景淵今日那么著急，原來楚顏柔真的懷了他的孩子。
"王妃，這..."春桃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你不要聲張，爛在肚子里。""奴婢明白。"夜深了，
蕭景淵還沒有回來。我獨自坐在房中，手里拿著一封信。這是我今日讓人送出去的，
收信人是三皇子蕭景寒。蕭景寒素來與太子不和，而且為人正直，是我能爭取的助力。
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掌握著禁軍的調動權。如果我要扳倒蕭景淵，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
"王妃，太子殿下回來了。"春桃在門外稟報。我收起信件，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裝睡。
蕭景淵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身上還帶著胭脂香味。真惡心。他以為我睡著了，便脫衣上床。
我感受著身邊的動靜，心中卻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楚顏柔既然懷了孕，
那我就讓她這個孩子成為扳倒蕭景淵的利劍。畢竟，私通外戚、冊立側妃，
這在皇室可是大忌。更何況，楚顏柔還是我的妹妹。倫理淪喪，
這個罪名足夠蕭景淵喝一壺的了。2次日清晨，我照常起身梳洗。蕭景淵已經去上朝了，
我便讓春桃準備了些補品，說是要去看望楚顏柔。丞相府里，楚顏柔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見我來了，她連忙起身行禮："見過姐姐。""妹妹不必多禮。"我笑著扶起她，
"聽說你最近身子不太好？"楚顏柔臉色微紅："也沒什么，就是有些乏力。
"我仔細打量著她，發現她的臉色確實比之前紅潤了些，而且腰身也有些發福的跡象。
"妹妹這是有喜了吧？"我直接問道。楚顏柔臉色大變，連忙擺手："姐姐說什么呢，
我還沒有成親...""妹妹不必瞞我。"我握住她的手，"我都知道了。
"楚顏柔瞪大眼睛："姐姐...你都知道什么了？"我湊近她的耳邊，
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和太子的事，也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楚顏柔臉色煞白，
身子搖搖欲墜。我連忙扶住她："妹妹別怕，姐姐不會害你的。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楚顏柔眼淚奪眶而出。
我拍拍她的肩膀："妹妹，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太子位高權重，你一個小女子如何能反抗？
"楚顏柔聽我這么說，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姐姐，你不怪我嗎？""怪你做什么？
這都是太子的錯。"我溫和地說道，"不過妹妹，這件事你一定要小心，
萬萬不能讓外人知道。"楚顏柔連忙點頭："我知道的，我誰都沒有告訴。""那就好。
"我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安胎藥，每日早晚各服一次。
"楚顏柔接過瓷瓶，感激地看著我："姐姐，你真好。"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安胎藥確實是真的，不過里面我加了點別的東西。不會傷害孩子，
只是會讓她的孕象更加明顯。離開丞相府，我直接去了三皇子府。蕭景寒正在書房處理公務，
見我來了，連忙起身："嫂嫂怎么來了？""有些事想請三皇弟幫忙。"我開門見山。
蕭景寒請我坐下："嫂嫂請說。"我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里面有些證據，
還請三皇弟過目。"蕭景寒接過信件，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后，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這是真的？""千真萬確。"我點點頭，"三皇弟，
我需要你的幫助。"蕭景寒沉思片刻："嫂嫂想要我做什么？""我要扳倒太子。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三皇弟一直不滿太子的所作所為，現在正是出手的好時機。
"蕭景寒搖搖頭："嫂嫂，這件事太冒險了。""不冒險怎么能成功？"我站起身，
"三皇弟，你難道想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人將來登上皇位嗎？"蕭景寒沉默良久，
最終點頭："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什么條件？""如果事敗，
你要立即離開京城，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我點頭應允："好，我答應你。
"從三皇子府出來，我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啟動?，F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
讓楚顏柔的肚子大到無法隱瞞的程度?；氐綎|宮，蕭景淵已經下朝回來了。"顏汐，
聽說你今日去了娘家？"他問道。"是的，去看了看父親和妹妹。"我淡淡回答。
蕭景淵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顏柔最近如何？"我故意嘆了口氣："妹妹最近身子不太好，
總是惡心嘔吐，可能是受了風寒。"蕭景淵緊張地問："那有沒有請大夫看過？""看過了，
大夫說是腸胃不適，開了些藥。"我觀察著他的表情，"不過我看妹妹的癥狀，
倒像是...""像是什么？"蕭景淵急切地問道。我欲言又止："不，不可能的。
妹妹還未出閣，怎么可能..."蕭景淵的臉色變得煞白。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擔心楚顏柔懷孕的事暴露。"顏汐，你想多了。顏柔只是生病而已。"他強作鎮定地說道。
我點點頭："也是，是我想多了。不過妹妹的病需要好好調理，我想接她來東宮住一段時間，
也好照顧她。"蕭景淵立即拒絕："不行！東宮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隨便讓人住進來？
"我故作疑惑："可是妹妹是我的親妹妹，而且她身子不好，
我作為姐姐難道不應該照顧她嗎？"蕭景淵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激，
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東宮有東宮的規矩，
況且顏柔在家里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顧。"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當夜，蕭景淵借口有公務要處理，又沒有留宿。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看楚顏柔了。正好，
讓他們多膩歪一會兒，等到時機成熟，就是他們的死期。3半個月后，
楚顏柔的肚子已經明顯隆起。這日，我正在東宮接待幾位大臣夫人的拜訪。
其中就包括御史大夫的夫人和吏部尚書的夫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太子妃娘娘，
聽說您的妹妹最近身子不適？"御史大夫夫人關切地問道。我嘆了口氣："是啊，
顏柔最近總是惡心嘔吐，而且肚子也有些發福，真是讓人擔心。"幾位夫人面面相覷。
吏部尚書夫人小心翼翼地問："這...這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我故作震驚："夫人說什么呢？顏柔還未出閣，
怎么可能...""這...確實不太可能。"幾位夫人尷尬地笑了笑。
我繼續說道："不過顏柔最近確實變化很大，胃口好了很多，特別愛吃酸的，
而且脾氣也變得很奇怪。前些日子我去看她，她居然對著一盆花哭了半天。
"這些都是懷孕的典型癥狀，在場的夫人們都是過來人，自然心知肚明。
御史大夫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太子妃娘娘，您妹妹這些癥狀...確實有些特殊。
"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夫人的意思是...""咳咳，我們也只是猜測，
具體的還是要請大夫診斷。"幾位夫人連忙岔開話題。送走了她們，
我知道楚顏柔懷孕的消息很快就會在京城傳開。這些大臣夫人們最愛傳播這種小道消息，
要不了多久，連皇上都會知道。果然，第二天朝堂上就有御史彈劾丞相家教不嚴，
讓未出閣的女兒有了身孕。皇上勃然大怒，當即下旨讓太醫去丞相府為楚顏柔診脈。
我得知消息后，連忙趕到丞相府。楚顏柔正在房中哭泣，我父親楚丞相臉色鐵青地坐在一旁。
"父親。"我上前行禮。楚丞相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顏汐，為父對不起你。
""父親何出此言？"我故作不知。楚丞相指著楚顏柔："你看看她，成何體統！
"我走到楚顏柔身邊，輕撫著她的后背："妹妹別哭了，現在哭也無濟于事。
"楚顏柔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姐姐，我該怎么辦？"我看了看楚丞相，壓低聲音："妹妹，
孩子的父親是誰？"楚顏柔咬著唇不肯說話。楚丞相怒道："還不快說！
究竟是哪個混賬玷污了你？"楚顏柔哭得更厲害了："我...我不能說..."這時，
外面傳來通報聲："太醫到了！"楚丞相起身出去迎接，我則留下來安慰楚顏柔。"妹妹，
現在事情已經鬧到皇上那里了，你必須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握住她的手，
"否則不僅你會死，連累整個丞相府都要遭殃。
"楚顏柔臉色慘白："可是...可是他說過，如果我說出來，
他就會殺了我..."我心中冷笑。蕭景淵這個畜生，不僅玷污了她，還威脅她不許聲張。
"妹妹，你覺得現在還有選擇嗎？"我輕聲勸道，"與其被他拋棄等死，不如拼一把。而且，
我會保護你的。"楚顏柔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姐姐，你真的會保護我嗎？
""當然。"我點點頭，"我們是親姐妹，我怎么會不保護你？"太醫很快就診完了脈，
確認楚顏柔確實有孕三個月。消息傳回宮中，皇上大怒，下旨要楚顏柔明日進宮面圣，
必須說出孩子的父親。當夜，蕭景淵偷偷來到丞相府。我早就料到他會來，
便提前埋伏在楚顏柔的院子里。"顏柔，你沒有說出去吧？"蕭景淵緊張地問道。
楚顏柔搖搖頭："我什么都沒說。"蕭景淵松了口氣："那就好。明日你進宮后，
就說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是個過路的書生。""可是皇上會相信嗎？"楚顏柔擔憂地問道。
"只要你咬死了這個說法，皇上也拿你沒辦法。"蕭景淵握住她的手，"顏柔，你要相信我，
等我登上皇位，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名分。"楚顏柔點點頭："我相信你。
"我在暗處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有了這個證據，明日就是蕭景淵的死期。4次日早朝，
我特意穿了一身素色衣裙，跟隨楚丞相一起進宮。大殿上，皇上高坐龍椅，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蕭景淵站在太子的位置上，看到我進來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楚顏柔何在？"皇上威嚴地問道。楚顏柔被帶上大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膽楚顏柔，
未婚先孕，有辱門第，還不快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皇上怒喝道。楚顏柔低著頭，
按照蕭景淵的囑咐說道："回皇上，孩子的父親是...是一個過路的書生，他已經死了。
"皇上眉頭緊皺："什么過路書生？給朕說清楚！
"楚顏柔編造著謊言："那人說是去京城趕考的，路過我們府邸時突然病倒，
我...我一時心軟救了他，誰知他恩將仇報...""一派胡言！"皇上拍案而起，
"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嗎？"就在這時，我上前一步："父皇，兒媳有話要說。
"皇上看向我："你說。"我從袖中取出昨夜錄制的留聲石："父皇，請聽這個。
"留聲石中傳出蕭景淵和楚顏柔的對話，清晰地暴露了他們的奸情。大殿上瞬間鴉雀無聲。
蕭景淵臉色煞白，顫聲說道："這...這是假的！有人故意陷害我！
"我冷笑一聲："太子殿下，您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還要狡辯嗎？
"皇上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景淵，這是怎么回事？"蕭景淵跪倒在地："父皇，
兒臣...兒臣...""還敢狡辯！"皇上怒不可遏，"私通外戚之女，敗壞皇室聲譽，
你還有什么話說？"這時，三皇子蕭景寒上前："父皇，兒臣還有證據。
"他取出一疊書信："這是太子與楚顏柔的私人書信，可以證明他們早有奸情。
"皇上接過書信，越看臉色越難看。蕭景淵徹底絕望了，
癱倒在地："父皇...兒臣知錯了...""知錯？"皇上冷笑，"你玷污大臣之女，
敗壞朝綱，還威脅她隱瞞真相，這樣的太子朕要他何用？
"文武百官紛紛跪下："請皇上明斷！"皇上深吸一口氣："朕宣布，廢太子蕭景淵為庶人，
打入天牢！楚顏柔私德有虧，賜死！"楚顏柔一聽要賜死，立即磕頭求饒："皇上饒命！
民女有孩子，是皇室的血脈?。?皇上更加憤怒："孽種！來人，立即處死！
"我這時站出來："父皇，兒媳有個請求。""你說。"皇上看向我。"楚顏柔雖然有錯，
但肚中畢竟是皇室血脈，殺了她等于殺了皇室的子嗣。不如將她貶為庶民，
讓她在民間生下孩子后，將孩子抱回宮中撫養。"皇上思考片刻，點頭道："有理。來人，
將楚顏柔貶為庶民，流放至邊疆，等生下孩子后將孩子送回京城。"楚顏柔感激地看著我，
卻不知道我這是在救她還是在害她。被流放到邊疆，以她這種嬌弱的身子，
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蕭景淵被押下去時，眼中滿含恨意地看著我："楚顏汐，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我平靜地看著他："太子殿下，是你自己作惡多端，
怨不得別人。"朝堂散后，皇上單獨召見了我。"顏汐，你受委屈了。
"皇上語氣緩和了許多。我跪下行禮："兒媳不敢。""起來吧。"皇上嘆了口氣，
"景淵這個逆子，朕已經廢了他，你也不要太過傷心。"我搖搖頭："父皇，兒媳沒有傷心。
這樣的人不配做兒媳的夫君。"皇上贊許地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
朕會重新為你選擇夫婿的。"我恭敬地回答："一切聽憑父皇安排。
"其實我心里已經有了人選。三皇子蕭景寒為人正直，而且這次幫了我大忙，
確實是個不錯的夫婿人選。更重要的是，蕭景淵被廢后，蕭景寒很可能成為新的太子。
我要做的，就是新太子妃。5蕭景淵被關入天牢，楚顏柔被流放邊疆。京城里議論紛紛，
都在猜測下一任太子會是誰。我回到東宮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畢竟蕭景淵已經被廢，
我也不再是太子妃了。春桃幫我整理著衣物，小聲問道："小姐，我們要搬到哪里去？
""先回丞相府吧。"我淡淡說道。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三皇子殿下到了！
"我連忙整理衣裙出去迎接。蕭景寒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溫潤如玉地站在院中。"嫂嫂。
"他上前行禮。我福身回禮："三皇子殿下。"蕭景寒打量著我："嫂嫂這是在收拾東西？
""是的，蕭景淵已經被廢，我也不再是太子妃，自當搬出東宮。"蕭景寒點點頭："也好，
這里確實不適合嫂嫂繼續住下去。"他停頓了一下："嫂嫂，昨日朝堂上的事，多虧了你。
"我搖搖頭："三皇子不必客氣，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蕭景寒深深地看著我："嫂嫂，
父皇今日召見了我。"我心中一動："哦？""父皇有意立我為太子。
"蕭景寒直視著我的眼睛，"不過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蕭景寒走近一步："我希望嫂嫂能成為我的太子妃。"我故作驚訝："三皇子此話何意？
""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很唐突，但我是認真的。"蕭景寒握住我的手，"嫂嫂，
我早就對你心有所屬，只是礙于禮法不敢表達?，F在景淵已廢，我們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我垂下眼眸："三皇子，這...""嫂嫂，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考慮，我可以等。
"蕭景寒松開我的手，"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沉思片刻："三皇子，
如果我同意，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什么條件？"我抬起頭看著他："我要蕭景淵死。
"蕭景寒眉頭微皺："嫂嫂，他已經被關入天牢了。""關入天牢不夠。"我的聲音很冷，
"他玷污了我的妹妹，羞辱了我，這樣的人不死，我心難安。"蕭景寒沉默良久："好，
我答應你。"我滿意地笑了："那我也答應三皇子的求婚。"蕭景寒大喜："當真？
""當真。"我點點頭，"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們的婚事要等到蕭景淵死后再辦。
"蕭景寒點頭同意。三日后，天牢中傳來消息，蕭景淵暴斃而亡。據獄卒說，
他是吃了有毒的食物。至于毒食物是誰送進去的，就沒人知道了。我聽到消息后，
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地。蕭景淵死了，楚顏柔被流放，我的仇終于報了。當天晚上，
皇上下旨冊立蕭景寒為太子，同時賜婚我與蕭景寒。整個京城都為這個消息而轟動。
丞相府里，楚丞相看著我，眼中滿含欣慰："顏汐，你受苦了。"我搖搖頭："父親，
一切都過去了。"楚丞相嘆了口氣："顏柔那孩子，也是咎由自取。不過她畢竟是你妹妹，
你會恨她嗎？"我想了想："恨過，但現在不恨了。她也是受害者，
真正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楚丞相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景寒是個好孩子，
你們會幸福的。"夜深了，我獨自坐在房中。窗外月色如水，清輝灑在地上。
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蕭景淵時的情景。那時的我多么天真，以為嫁給太子就是人生的巔峰。
卻不知道，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內心竟是如此陰暗。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蕭景淵死了，蕭景寒成了太子，我也即將成為新的太子妃。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