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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若站在院子里,聽著慕容熙的話,眼里也是不可置信。
阿蘭死了?
她......怎么會死?
自己只是讓阿蘭離開慕容熙身邊,她也答應(yīng)好的!
如今她一死,慕容熙整顆心更是撲在她身上,那自己怎么辦?
柳若若不甘心。
自己不好容易得到這個位置,留在慕容熙身邊,她怎么能讓慕容熙的心再次回到阿蘭身上!
反正阿蘭都死了,慕容熙遲早要面對現(xiàn)實!
她就不相信,慕容熙能永遠(yuǎn)沉浸在悲傷之中!
......
三日后。
苗疆。
阿蘭猛地驚醒,她手掌不自覺捂住胸口,總覺得這里空落落。
這時,有個小丫頭走進(jìn)來,看到阿蘭醒來,臉色一喜。
“族長!圣女蘇醒了!”
片刻后。
苗疆族長,也就是阿蘭的母親,來到了房內(nèi)。
她瞧見阿蘭一臉迷茫,坐在阿蘭身旁,拉住阿蘭的手掌。
“阿蘭,是哪里不適嗎?”
阿蘭搖搖頭,看向四周,這是自己的房間,可她怎么不記得自己何時暈倒?
她再次看向母親,心臟絞痛,語氣帶著幾分疑惑,“母親,我這是怎么了?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而夢里那個人,我始終看不清......”
母親笑了笑,抓緊阿蘭的手,同她解釋道,“你前些日子跟阿碧去山里采藥,不慎跌落崖底,是她把你拉回來。”
“你腦袋受了重創(chuàng),失去一部分記憶,也接連昏迷了三日。”
原來是失憶了。
難怪阿蘭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
不過,她看到母親,就有一陣心安。
她相信,失去的記憶遲早會找回來,也就沒太多顧慮。
阿蘭像往常一般,縮在母親的懷里,撒嬌道,“母親,我餓了。”
“阿碧,去給圣女準(zhǔn)備膳食。”
“是。”
先前那個小丫頭就叫阿碧,但阿蘭從未在族里見過她。
母親察覺到阿蘭的疑惑,“阿碧是這半年才來到苗疆,她也是可憐的姑娘,被我救回來,便一直待在苗疆了。”
母親說到這里,又緊張地看了阿蘭一眼,小聲問道,“阿蘭,你可還有記得什么人?”
阿蘭疑惑地抬眸,腦海里不斷閃過自己認(rèn)識的人。
除了苗疆這些小伙伴,便沒有其他人的記憶了。
母親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氣,她將阿蘭攬入懷里,忍住即將掉落的眼淚。
“這樣便好,母親只希望你在苗疆好好度過余生,開開心心地......”
“我會的,母親。”
阿蘭笑了笑,從母親懷里出來,抱住她的胳膊,跟以往沒什么區(qū)別。
阿蘭又接連養(yǎng)了兩日傷。
她拜托母親許久,母親才允許她從屋子里出來,跟著伙伴們上前采藥。
阿蘭臉上重新浮現(xiàn)了笑容。
陡然間。
她看到一只野兔子,不知為何,她便跟著那個兔子走了。
兔子沒有走遠(yuǎn),總是一步三回頭地等著阿蘭。
而在兔子所停留的地方,正是阿蘭這次要采集的藥材。
她將藥材放入框里,又抱起了這只白花花的兔子,又手捏了捏兔子耳朵。
“那我就叫你白雪怎么樣?”
兔子好似能聽懂阿蘭的話,動了動自己的耳朵,像是答應(yīng)下來。
最終,阿蘭帶著藥材,抱著兔子回去了。
她把兔子養(yǎng)在身邊,每次采藥都會帶著它,久而久之,兔子總能準(zhǔn)確地帶她找到所需藥材,兩人倒還配合得不錯。
接下來一段時間。
阿蘭除了采藥,便是晾曬藥材,再也沒去過其他的地方。
每次她提出要去別的地方,都會被母親義正言辭地拒絕。
阿蘭想不明白,可又怕母親生氣,便什么也沒有問過。
這天夜里。
阿蘭又做了那個夢。
她的夢里總是會出現(xiàn)一個身影,那個人很模糊,阿蘭抓不住他,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每次睡醒,回想起這個夢時,便會心痛難耐,有時候胸口還在發(fā)悶,險些踹不過氣。
阿蘭曾問過族里會算夢的巫師。
巫師卻告訴阿蘭,夢里的一切與現(xiàn)實相反,她之所以會夢到那個人,是孟婆婆虛構(gòu)出來的一個玩伴。
阿蘭聽到這里,卻總是會反問自己一句。
真的是這樣嗎?
可沒人能給阿蘭答案。
阿蘭被那個夢纏繞,就像是夢魘一般,隔三差五地出現(xiàn)。
時間一久。
她還能聽到那個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一聲比一聲堅定。
“阿蘭......阿蘭......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