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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歌呆住,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被踉蹌撞倒在了地上。
有潔癖的謝辭舟白色衣服被弄臟了也不在意,直接彎腰抱起牧桐桐,看也沒看一眼陸清歌:“先去醫院。”
腳扭傷的陸清歌痛得直皺眉,下一秒她的下巴就一把被人捏住。
謝辭郁冷冷看著陸清歌,指責:“你為難牧桐桐干什么?你搶了她十八年的真千金位置,她現在不過是回到自己的家,想種幾棵茶樹,紀念以前過的日子,不忘本。”
“而你呢?就為了幾朵破花,就這么為難牧桐桐!讓她給你磕頭認錯?!你心腸怎么能這么歹毒!”
陸清歌想解釋,可失去理智的謝辭郁竟然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臉上疼痛,陸清歌仰頭。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割腕自殺時,謝辭郁急促地抓住她的手掌,氣到極致也只是抬起手,讓她動手扇他。
“陸清歌,要是心里不舒服, 你就扇我!”
謝辭郁臉都被扇腫了,仍在一聲又一聲巴掌里說:“怎么樣,清歌,你心里有好點嗎?”
那關切的眼神太真,令她第一次震在原地,多了別的情緒。
此時,她的沉默令謝辭郁眼里閃過一絲懊惱愧疚,他莫名有些不安,但很快又扭臉說著:“這是你欠牧桐桐的。”
陸清歌看著他追出去的身影,當初的情緒再也難起半分。
背后傳來疼痛,她回頭,卻見地上不知道是誰弄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滿是淋漓鮮血。
暈血的陸清歌,直接昏了過去。
她醒來時,傷口已經處理好,被告知是司機送她來的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她就見著謝辭舟溫柔給人喂粥,最后一口時,他突然低頭,克制著朝著牧桐桐唇角啄吻了下。
他滿是歉意地說:“抱歉,有點沒忍住。”
陸清歌回神,只是很突然的想起,謝辭舟在結婚一個月后就死了。
婚后的一個月,不論是她故意扭腰摔著在他懷里,還是使盡渾身解數撩撥,他真如那高坐臺上的清冷佛子,眼皮都不帶動彈一下的。
“我能給你的只有婚姻,給不了欲 望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