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已經消除好的信息,和新辦好的手機卡,新的實名認證。
手一滑,界面跳轉,入眼的是封匿名郵件。
是對婚戒信息,明確標注煉制的注意事項,對戒發出刺眼的光,不是鉆石而是用貝殼煉制而出的白色樹枝,纏繞在一起。
是我喜歡的類型。
不知為何,我想急切的問明白,沒有開燈,走到門口的我猛的頓住腳步。
入耳的是他兄弟對他的調侃。
“為了給溫瑤鋪路,你不惜陷害自己的孩子,掩蓋那些真相,讓她無家可歸,陳嘉楠知道了會發瘋吧。”
煙霧繚繞沈之言把手中的煙灰彈起,可怖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殘忍。
“我只是在當時施舍她一番,沒想到她還真以為自己得到救贖,若不是她阿瑤怎會殘疾,忍受的這些年,真是如地獄讓人惡心,對比阿瑤她什么都不是!”
杯子應聲而落,摔的破碎,手因為用力而發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在得知答案的那一瞬間,只剩下痙攣般的疼。
許風搖頭嘆息,手放在他的肩膀處用力拍了拍。
“沈之言,別倒時候后悔的懊惱。”
沈之言不屑的哼了聲,“放心吧,她太乖了,沒有我,她活不下的。”
眼淚劃過耳畔,看著手中三年一更換的假肢條例。
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陪伴七年的家,如今是如此的灰暗。
搬出行李箱,開始裝東西,東西很多,大都是我與他一起用心布置的。
墻角上的袋子還是刺痛我的眼。
我看的出神。
那里有只錄音筆。
記錄著我們這些年的歡樂。
就好似那年夏天他對我說,“記錄這些干什么?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不會忘記。”
晚風柔和,印在他眼底的光同樣照射著我。
“哼,你懂什么,把這些東西記錄成冊,到時候我念給你聽啊!”
我把錄音筆拿下來,珍重的放進包包里。
叫貨拉拉司機帶走我的用品,沈之言回來了,衣領往下,是遮掩不住的痕跡。
他看了一眼司機的背影,轉而望向我。
“楠楠,你運走什么東西了嗎?”
我忍住惡心,牽住他的手,“一些雜物。”
“你忙完了?”
他抱住我,悶悶的“嗯”聲。
“楠楠,公司馬上就是發布會,到時候我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好啊。”
走后,我換掉衣服,把剛才穿的扔進垃圾桶。
不緊不慢的訂了機票。
翌日我整理好東西,被人拉入懷中,沈之言笑著刮我鼻尖。
“這幾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來替老公整整領帶。”
“這領帶真是怎樣都系不好,還好有你。”
看著領帶,往日的回憶侵入大腦。
出租屋里沈之言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對著全身鏡刮胡子。
邊刮邊整理凌亂的領帶。
直到氣急的他轉身惡恨恨的瞪我,邪惡的扯起嘴角,下一秒我們相擁在一起,臉上是泡沫,我笑著錘他胸口。
他反身桎梏住我,唇瓣相合,耳邊是他呼吸急促的警告。
“下次再眼睜睜的看著我陷入困境置之不理的話我就恨恨懲罰你。”
“可我舍不得,楠楠,我們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