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男友助理的微博小號被扒出,里面詳細記錄了男友和小師妹的甜蜜日常。
全網磕生磕死,更有甚者扒出了他為小師妹準備的千萬煙花。
當晚我果斷和他提了分手。
他沖回家,“不要開玩笑好嗎,我不能沒有你?!?/p>
“裴期,我沒開玩笑。”
“為什么,我們十年的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了?”裴期滿臉不可置信?!澳阌惺裁床粷M意的,我改?!?/p>
我語氣平靜,“你吃了別人的糖?!?/p>
聽到我的話他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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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發現她的男朋友,好像要有新的女朋友了。
床單皺成一團,空氣里混著淡淡的木質香水味。
裴期的手還搭在阮輕的腰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
阮輕閉著眼,胸口起伏還未平息。
她睜開眼,盯著他吐出的煙圈在空中散開,然后起身抽走了他嘴里的東西:“嗓子不想要了?”
裴期聲音懶散:“沒事,休息兩天就行。”
裴期是個歌手,嗓子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可他私下從不愛惜,熬夜、抽煙,喝酒...像在跟自己的天賦賭氣。
過去阮輕總會嚴格的管著他,讓他不至于在下次演唱的時候被黑粉噴上熱搜。
只是這次,阮輕只是看了他一會兒,沒再勸。
她上床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試圖掩住心底那點說不清的疲憊。
“今天在后臺聽人聊,說你最近忙著籌備什么大場面?!?/p>
裴期頭也沒回:“哦,宣傳的事,公司安排的?!?/p>
“宣傳?”阮輕語氣里帶了點試探。
“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搞的呢。聽說城西有個煙花秀,挺浪漫的?!?/p>
他終于轉過身:“你聽誰說的?”
“隨便聽來的。”
裴期笑了笑,掐了煙:“你想多了吧?我忙得要死,哪有空弄這些?!?/p>
他的語氣太自然,自然得像排練過無數次。
阮輕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里有她熟悉的溫柔,可深處卻像蒙了層霧,怎么也看不透。
她沒再追問,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我媽昨天又打電話,說我年紀不小了,催我快點結婚?!?/p>
裴期靠回床頭,沉默了幾秒:“阿姨還挺急。你也這么想嗎?”
阮輕扣好最后一顆扣子,轉身看他:“你覺得呢?十年了,裴期?!?/p>
他沒接話,只是笑了笑。
她等著,等著他像以前那樣哄她兩句,或者干脆岔開話題。
可這次,他只是拿起手機,低頭刷了幾下,好像她的話不過是風吹過,不留痕跡。
房間里安靜得讓人發慌。
阮輕忽然想起前幾天在錄音室外聽到的話——“裴期最近跟那個新人走得挺近,煙花秀好像就是為她放的?!?/p>
“就裴期那種性格,程依依是我見過第一個能安穩呆在他身邊那么久的?!?/p>
“聽說他兩已經在一起了。”
程依依這個名字在嘴里轉了兩圈。
她聽裴期提過,是他們公司的一個后輩。
“煙花秀真是公司安排的?”
裴期皺了皺眉:“你怎么還惦記這個?”
“隨便問問。”阮輕笑了一下,“要是給別人準備的,我總得知道吧?!?/p>
他放下手機,走過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想什么呢?我還能給誰準備?”阮輕沒躲。
裴期起身去洗澡了,她的目光落在床頭那臺手機上,最后還是拿了起來。
密碼是她生日。
她點開微信,滑動了幾下才找到程依依的名字。
點進去,最新的消息是程依依發的一張奶茶照片:“哥,今天路過你喜歡的店,給你帶了杯熱的!”
“嗯”。
阮輕往上翻,聊天記錄零散但每天都有。
“哥,城西的煙花秀你去看過場地了嗎?我聽說超漂亮!”
“去過了。”
“真的嗎!那你答應我的煙花什么時候放呀?”程依依的話后面跟了一串撒嬌的小狗表情。
裴期隔了半小時才回:“三天后吧?!?/p>
“啊啊??!哥你最好了!我到時候要穿新裙子去看!”程依依連發了好幾條語音。裴期回了個“隨你”。
再往上翻,程依依還發過一張自拍,穿著毛衣在錄音室里笑得眼睛彎彎:“哥,我今天練歌練得嗓子啞了,你夸夸我嘛!”
裴期回了一張他剛喝完的咖啡照片:“還行?!?/p>
阮輕盯著這些對話,手指有些涼。
她太了解裴期了,如果是別人看到這些,肯定不覺得有什么。但是阮輕知道,裴期從不愛多說話,更別提聊這種日常的小事。
這些年在圈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得不溝通,基本都是由他的經紀人代勞。
連他們共同的朋友林夏發長消息他都懶得回,林夏每次都罵他這個狗德行。
他卻毫不在意,笑著轉頭看向阮輕:“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在意的只有你一個?!?/p>
可對程依依,他雖不主動,卻從沒冷臉,連她嘰嘰喳喳的語音都一一回復,甚至還偶爾發張照片——這對裴期來說,已經是罕見的耐心了。
等到她翻到煙花秀那段,心跳更是頓時停了一拍。
裴期親口承認煙花秀是答應程依依的,不是公司安排。
浴室門開了,裴期裹著浴巾走出來,看到她手里的手機:“怎么了?查我手機啊?”
阮輕抬頭,眼眶有點熱:“我...”
裴期拿回手機,然后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別亂想,我只有你一個人?!?/p>
那程依依呢?
你許諾的唯一,還作數嗎?
阮輕腦子里閃過十八歲那年,夏天的操場,裴期拉著她跑了一圈又一圈,停下來時喘著氣,笑著對她說:“如果這幾圈就是我人生的全部,那我們已經拉著手走到老了。”
那時候他們剛在一起,她十八,他也十八。
她記得他第一次給她唱歌,嗓音青澀,唱完后還緊張地問她好不好聽。
記得大學時他沒錢買禮物,就在宿舍樓下彈吉他唱生日歌,四周喧鬧他的眼里卻只有她一人。
后來他出道,她陪他熬夜寫歌,陪他跑小場演出,陪他喝到胃出血去醫院。
從岌岌無名到當紅不讓,從青春期的悸動到十年的陪伴,她以為他們都是對方的唯一。
可現在阮輕忽然發現,裴期的心,好像不在她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