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虞念初悄悄離開了。
站在陽臺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夜晚的風吹在臉上。
要說聽到那些話，一點都不傷心肯定不可能，只是相較于之前那樣錐心刻骨的痛感，仿佛少了一半。
她發現自己想起的東西越多，腦袋的思緒越清晰。
同時對紀書澈的感情就會越淡化一些。
難道那些突然出現的字跡是真的？
她的智力在慢慢恢復？
“沒出車禍之前的我，到底是怎樣的呢？”
虞念初獨自嘟囔，問題被風吹散。
一場生日宴，在人聲鼎沸時落幕，她站在這里，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送每一個賓客。
這些人里面，又有幾個不在背后嘲笑她是傻子呢？
第二天，虞念初照常回了紀書澈常住的別墅。
這里屬于她的東西不多，就一些日常穿的衣服和一只小白狗。
狗的名字叫“小白”，這還是紀書澈隨口取的。
她時不時有種沖動，想要帶著小白一起回家，不回這里了。
“別讓你那條傻狗上二樓，我對愚蠢的東西過敏。”時茉穿著真絲睡衣，站在樓梯上俯視她。
傻狗？
虞念初沉下臉，不動聲色地撫平狗狗身上的毛。
她知道時茉不是在罵狗，是在罵她。
明里暗里在諷刺她傻。
她沒搭理對方，抱著小白踏上了樓梯，別人的話不會影響她。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時茉瞪大了雙眼，聲量變大，“別裝啞巴。”
一聲比一聲大。
虞念初嫌她吵，步伐加快。
她是在不想跟對方吵架，太累了。
時茉不肯就這樣息事寧人，一把拽過她的胳膊，虞念初的手一松，小白跳了下去，搖著尾巴跑走了。
“放手。”虞念初眉宇間帶著一絲煩躁，烏眸輕瞪，“小白都被你嚇跑了。”
聽到這樣站在制高點怪罪她的語氣，時茉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傻子而已，還敢教訓她？
她抬手，用盡全部的力氣想要扇虞念初。
沒想到動作幅度過大，力道和角度沒控制好，兩人沒有支撐，一起從上面滾了下來。
“啊——”
兩聲尖叫夾雜在一起，響徹整個客廳。
外面車子的引擎聲剛歇，紀書澈聽見動靜趕緊快步走過來。
一進門，就看到她們倆都躺倒在地上。
“阿澈......”時茉臉上沾滿了淚。
柔柔弱弱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眼眶里又落下幾滴淚。
而虞念初疼得說不出話。
她這副模樣，讓紀書澈想起了那個生理意義上的母親。
都是這副沉默的樣子，總是能激起他的怒火。
他快步走到時茉身邊抱起她，剛抬步要走，“你太任性了，一再傷害小茉，從現在起你搬出這里。”
“從前只覺得你單純，沒想到這么惡毒，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說完，沒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虞念初，抱著時茉走了。
虞念初覺得全身都疼，胳膊和后腰處，感受不到一點知覺。
也無力站起身。
自然沒看到上方熟悉的字跡有出現了：
【距智力恢復時間還有：5日10小時45秒。】
【提醒：虞念初智力當前恢復進度為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