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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季川自己都窮得要沈家資助,還有閑錢資助你?你們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你把我的嵐嵐藏到哪兒了!”
顧沉舟打斷秦語的話,咆哮道。
秦哭勾了勾嘴角,“我沒玩什么把戲,只是不忍心有情人分離。顧少,我在你家任職三年,有些話,我想替沈小姐說很久了。”
“你是真的愛她嗎?還是只是因?yàn)楸痪芑閬G了面子,因?yàn)榭尚Φ淖饑?yán)就把一個女孩子囚禁在你身邊,毀了她的一生?”
“如果你真的愛她,怎么會忍心一次又一次打她,讓她受這么重的傷,怎么會三年同居都不知道她的身子已經(jīng)油盡燈枯?”
“你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就不會在她決定要去死的時候,你手中還抱著別的女人!”
“你口口聲聲逼她愛你,可你又什么時候把她置于第一選擇過?”
“你的孩子,你的顧家,你的名聲,什么都比她重要,你有什么資格說愛她?”
“可季先生,永遠(yuǎn)將她置于自己的生命之前,寧愿死得悄無聲息也不想讓沈小姐傷心,所以顧沉舟如果你最后還對沈聽嵐有點(diǎn)感情,就放過她吧,讓她好好的走。”
秦語說到最后,眼淚流了滿臉。
她放下花束,轉(zhuǎn)身離開。
“我會遵從季先生和沈小姐的遺愿,炸了聽風(fēng)島,顧少若是不想死,就趁早離開吧。畢竟這里已經(jīng)不是京城管轄的區(qū)域,顧家的手還伸不到這么長。”
顧沉舟就這么一直呆愣在原地看著那份死亡報告。
他從未想過,沈聽嵐竟然真的會死。
顧沉舟的腦子亂亂的,他的手心仿佛還殘留著沈聽嵐的溫度,抬手,可怖的傷痕映入眼簾,顧陳舟的心像是針扎一般疼。
原來自己對沈聽嵐,一直這么不好。
他恨她不愛他,所以一提到季川就會忍不住失控,清醒過來后他又后悔萬分,只能靠同樣傷害自己來麻痹自己。
可,他都覺得疼,更何況沈聽嵐呢。
秦語說的沒錯,自己似乎真的錯了,讓她受了太多委屈。
助理打來電話,“顧太太去世,當(dāng)年沈家破產(chǎn)的舊聞被爆出來,顧氏的股票一跌再跌,您再不回來,顧氏就破產(chǎn)了!”
顧沉舟渾渾噩噩點(diǎn)了點(diǎn)頭,攥著那一疊文件,一步步走進(jìn)海里。
沈聽嵐醒過來的時候,大約已經(jīng)是三個月后。
睜眼,窗外是聽風(fēng)島的風(fēng)景,床邊的男人將她嚇了一跳。
可那男人分明帶著一臉溫潤如玉的笑容,白襯衫卷起半邊袖子,臉上脖子上只有陳舊的傷口,沒有顧沉舟這幾天落下的新傷。
這不是顧沉舟。
難道......是季川?
“季川,我是不是死了?我怎么會看見你?”
季川笑著揉揉她的腦袋,輕笑一聲,“嵐嵐,我回來了。”
沈聽嵐依舊呆呆的盯著季川,笨拙的試圖理解男人說的話。
秦語將針管從沈聽嵐手背拔出,又在她手臂上扎了個新的留置針。
“沈小姐,你沒死,季先生也沒死。這里是聽風(fēng)島,不是京市,你可以安心休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