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重力打得陳多魚腦子一蕩。
汩汩鮮血從他腦門上流出來。
他含著憤恨轉頭,血腥的眸子,在看到窗口邊的少女一刻,瞬間愣住。
少女雙手抓著棍子,額冒汗珠,緊咬牙關,窗邊的月光打在她臉頰,襯得其閃閃發光,那恐懼的面容讓陳多魚一愣。
陳多魚癡笑著走過去,
“小美人,你是天上來的仙女嗎?”
“你別過來。”小花又一棍子打下去,在她的棍子打到半空時,陳多魚一只手抓著她的棍子,他用力一拉,把小花拉到自己懷里。
“小美人,你也想要爺伺候伺候你?”
小花拿著棍子狠狠砸陳多魚的腳背。
陳多魚一痛,抓著她的頭發,狠狠扇了小花兩巴掌,他又憤怒又興奮道,“敢打你爺爺,你爺爺不把你弄死跟你姓。”
陳多魚對豆苗失去了興趣。
他一只手抓著小花的頭發,連拉帶拽,把小花拉出房間。
在小花被拖出房間的前一刻,一把剪刀,丟到了她的腳下……
小花被陳多魚一路拖到小溪邊,甩到一塊大石塊上。
看著躺在石頭上的少女,陳多魚呼吸急促,快速解開自己的褲腰帶,“小美人,我陳伯一向憐香惜玉,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他張開雙手,飛撲到小花身上。
在他撲上來一刻,小花趕緊向一旁躲去,向前跑了兩步。
她一只腳被陳多魚抓住,身子跌在草地上。
“還想跑,今晚你哪也去不了。”
小花使勁蹬腳,陳多魚的手就像一個鐵環銓在她腳腕,掙脫不得半分,陳多魚輕而易舉把身形輕盈的小花拖到身子下方。
他左右腳跨站在她身子兩側。
小花抬頭,月光照在陳多魚的身上,他身形不是很壯,但常年干活,兩臂和腰間的肌肉,又大又結實,十分駭人。
小花腦子被前所未有的恐懼彌漫。
她想跑,陳多魚一只腳踩著她的腳踝。
他低頭,眸底淫光大起,“你爺爺我就在這里,你還想去哪啊。”
陳多魚如狼般撲到小花身上。
小花一瞬間停止了掙扎。
陳多魚以為她溫順下來了,松開她一只手,在他親上去一刻,一個冰冷的鐵具,抵在他脖子,下一秒,他的脖子被鐵具戳穿。
他瞪大眼睛看著身下的少女。
“你……哪來的剪刀?”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小花在陳多魚脖子上連插幾下,濃濃鮮血,順著剪刀流下,把她的手背都染紅。
陳多魚眼前的視野變得模糊。
肺里的空氣一點點被抽走,半空的手無力砸在地上,生命走到了終點。
小花探了一下陳多魚的鼻子,確認死透了,拔出他脖子里的剪刀。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約莫一分鐘,小花從地上爬起來,拖住陳多魚的一雙腳,低著頭發力,往小溪里走。
剛拖了一米遠,眼前走來一雙鞋子。
烏云濁霧的林子里,
聞一蕭撐著油傘,背著一個單肩布袋,手里提著一盞油燈,他不可思議看著眼前一幕,“周小花,你殺了……陳多魚?”
小花握緊藏在身后的剪刀,“你要告訴他們嗎?”
聞一蕭搖頭,“我也恨人販子。”
兩人對視了片刻,
小花起身繼續拖走陳多魚,
聞一蕭擋在她的跟前,“不能丟進小溪,小溪的水流不大,尸體流不出村子。明日村民找到尸體,一定會查出是你殺的人。”
小花直視聞一蕭,“那我應該怎么辦?”
“你相信我嗎?”聞一蕭道。
小花思忖片刻,點頭,“相信。”
“現在馬上回家。”
兩人對視片刻,小花轉身離去,在她跑出一段距離,身后隱隱約約傳來了狼叫聲……
小花洗干凈雙手,等身上的血腥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回劉家。
剛進房間,就跟劉長生撞了個正著。
“小花,你去…去哪里?”
小花嚇了一跳,她強扯出一抹笑,“長生哥,你還沒睡吶,黎安儀找我陪她聊聊天。”她指了指屋外的方向,她最近跟黎安儀走得近,這事劉長生也知道。
“不安全,下…下次早點回來。”
“好,聽長生哥的。”
距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小花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剛睡著,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睜眼,眼前是妓女區的小木屋。
小花望著烏云密布的窗外,神情恍惚,竟分不出今夕是何夕。
翡翠的罵聲穿過緊閉的大門傳來。
“周小花,快點出來晾衣服!考一百分就了不起了?等著我伺候你?”
小花沿著床梯快步走出去。
翡翠提著一桶衣服給她,擰了一下她的耳朵,“快,給老娘去晾衣服。”
“媽,你輕一點。”
妓女院是一個四方形的小院子,院子里都是清一色的木屋。
小花嘟噥一聲,提著衣服走向院子外的澡房,那是他們家晾衣服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我怎么在這個點睡覺了……”
現在估摸是傍晚五六點。
這個點一般是她學習的時間,她喜歡讀書,立志學大知識,以后報效祖國。
不過翡翠不喜歡她讀書,她每次考一百分,都被翡翠罵得狗血噴頭。
翡翠總罵她,“我是雞,你是雞女,雞女讀再多書都是沒用的。”
小花一點都不認同翡翠的話。
學知識不分人,誰學到了知識,誰就擁有了知識。如果學到了大知識,還能掙很多很多的錢。
她才不聽翡翠的話。
翡翠每次都是在晚上洗衣服,小花晾完衣服,天色灰蒙蒙的,看不到腳下的路。
她拿著木桶趕緊跑回家。
黑夜里,一只手抓住她。
小花啊一聲,她的嘴被一只手捂住,那只手把她扯進一個陰暗的角落里。
“唔唔唔——”小花想呼救,嘴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道閃電撕破云層,點亮大地。
也就一瞬間,小花看清眼前的男人的臉,是那個經常來找翡翠的死肥佬。
“小妓女,是不是還沒破過身?叔叔幫你破個身。”肥佬的聲音十分的猥瑣,他油膩膩的豬手,一路往下摸。
小花用膝蓋狠狠擊在男人胯部。
肥佬一聲慘叫,松開了插著小花脖子的手,小花抓緊機會往外跑。
天空下起的鵝毛大雨。
轟隆隆的雷鳴聲,震耳欲聾,好似天神施威,小花喊的兩聲救命,都被雷聲掩蓋掉了。
“媽!翡翠!快來救……”
她的嘴巴又被捂起來。
肥佬的手臂比她身子還大,輕輕一抬,就把她抬回原來的陰暗角落。
他扇了小花兩巴掌。
這兩巴掌用盡了肥佬的全力,扇得周小花眼冒金星,大腦嗡嗡叫。
“死丫頭,讓你亂喊亂叫。”
男人撕爛她兩肩上的衣服。
他興奮舔了舔嘴唇。
小花恐懼看著肥佬。
她掙扎的手,摸到了一塊磚頭,小花拿起磚頭,用盡全力打在肥佬的頭頂。
“啊!”肥佬雙手捂頭。
血沿著他頭發一路往下流。
小花逮到機會繼續往外沖。
這次剛跑出去三步,就被肥佬撲倒,“死丫頭,老子不弄死你!跟你爺爺姓。”
肥佬拖著小花的腳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而后重重把小花砸在地上。
他抓著小花的頭,在墻壁上砸了兩下,砸得小花眼冒金星,才停下來。肥佬一雙瞇瞇眼,上下打量著小花,嘴里發出陰森森地笑,“死丫頭,小小年紀,就長得一雙好腿,老子果然沒有看錯。”
那只豬油手想一條冰冷的蛇,在身上爬行。小花惡心到了極點,兩只手拼命尋找救命稻草,指尖摸到一根冰涼的東西。
這……這是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