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穿越回到斐睿18歲那年。18歲的他,快要病死了。而我能為他做的,
就是護他,寵他,愛他。但他卻逃避我,將我推向了我的愛慕者。
愛慕者問我:"為什么你會愛上他這個病人?你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不是我愛上了一個病人,是我的愛人生病了。"我的聲音很輕,卻堅定無比。
我轉身離開,來找斐睿,想問他為什么要推開我。斐睿垂眸說:"你應該和健康的人在一起。
"我伸手捧住他的臉,極其認真的說道:"我只愛你,無論生老病死。
"這句話像一顆流星砸進他心里。他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可是……我是個快要死的人,
你不應該愛我……""沒有可是。"我把他摟進懷里。"我來到你身邊,就是為了愛你。
"01醫院的花園很安靜,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落在長椅上的少年身上。
斑駁的光影落在他膝頭的詩集上,也落在他蒼白得幾乎透明的手指間。我睜開眼睛時,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三分鐘前,我還在斐睿的墓前哭得不能自已。
現在卻坐在一家陌生醫院的椅子上,對面長椅上低頭看書的少年——那是斐睿,
卻又不是我認識的斐睿。這個斐睿更年輕,更瘦弱,臉上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柔和線條。
他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襯得身形更加單薄。我的呼吸停滯了。斐睿死了,
我親眼看著他的棺材入土。可現在他就坐在那里,活生生的,在陽光下微微瞇著眼睛看書。
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斐睿輕輕咳嗽了兩聲,將滑落的毛毯重新搭在腿上。
他的皮膚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瓷白,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陽光。黑發柔軟地貼在額前,
睫毛在臉上投下細長的陰影。整個人像一幅靜謐的水彩畫,美好得讓人不敢驚擾。
我低頭看自己的雙手年輕了許多。我記得我和斐睿在一起白頭到老后,
可不是這副年輕的樣子。不禁掐了一下大腿,疼得真實。這不是夢!斐睿似乎察覺到視線,
抬起頭來。他的眼睛還是那么干凈,像兩潭清澈的泉水。我的胸口突然疼得厲害。
"請問……"斐睿的聲音很輕,帶著疑惑。我沒等他說完就沖了過去,一把將他摟進懷里。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我抱得很緊,
生怕一松手他就會消失。"先生……"斐睿的聲音悶在我胸口,沒有掙扎,只是困惑。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這才如夢初醒般松開手。面前的斐睿眼神陌生,顯然不認識我。
這是當然的,在這個時間點,我們還沒相遇。"對不起。"我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
"你長得很像……一個我很重要的人。"斐睿微微笑了,那笑容讓我心口發疼:"沒關系。
""我叫季臨川。"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經平靜了許多,但眼神依然灼熱的問道。
"你是這里的病人?""嗯,我叫斐睿,住在七樓血液科。"他指了指主樓。
"你……需要幫忙嗎?"血液科。我心里一沉。斐睿的免疫系統問題就是從血液病開始的,
后期免疫系統失調患上癌癥。我必須留下來。"其實我在找護工的工作,
不知道你們科室缺不缺人手?"斐睿驚訝地眨了眨眼,感覺我不像是做護工的人。
"我不太清楚,"斐睿老實回答,"你可以去護士站問問林姐。""好。
"02護士長林姐雖然疑惑這個看上去非富即貴的年輕人為何來做護工,但醫院確實缺人手。
我就這樣留在了醫院,被分配照顧七樓的幾個病人,包括斐睿。"你的藥。
"我端著藥盤站在斐睿床前。斐睿正靠在床頭看書,聞言抬頭。"謝謝,放在那里就好。
""現在該吃了。"我拿起水杯。"飯后半小時,記得嗎?"斐睿眨了眨眼:"好,謝謝。
"斐睿接過藥吞服后,突然問道。"你以前做過護工嗎?
"我正在整理窗簾讓陽光透進來:"沒有,這是第一次。""但你做得很好,
比其他其他護工還要細心。"斐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而且你好像……特別了解我。
"我的手頓了一下:"你是個好相處的人。"這不是斐睿想要的答案,但他沒再追問。
……夜晚,月色正好。斐睿睡不著,我推著輪椅帶他去花園。"你想過未來嗎?
"斐睿突然問。月光下,他的輪廓柔和得像一幅水墨畫。我看著他說道:"想過。
""我很少想。"斐睿仰頭看星星。"在醫院長大的人……不太敢想太遠的未來。
"我的心揪成一團。在原定的時間線上,斐睿只有三年可活了。
我不知道這次斐睿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遇到系統完成任務后獲得健康身體。我只知道,
這次我穿越過來,是為他而來。"你會有一個很長的未來。"我說,
聲音堅定得不像在預言而是在發誓。斐睿轉頭看我:"你怎么知道?""直覺。
"我笑了一下。"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斐睿也笑了,沒再追問。夜風拂過,他打了個寒顫。
我立刻脫下外套披在他肩上。"冷了就回去吧。"我說。斐睿搖搖頭:"再待一會兒。
和你在一起……很安心。"03我發現斐睿的病房窗戶正對著醫院后院的籃球場。
每天下午五點,附近學校的男生們會來這里打球。
斐睿總在這個時間"恰好"需要調整靠窗的輸液架,一站就是十幾分鐘。
我注意到他扶著金屬架的手指會隨著運球的節奏輕輕敲打,
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轉瞬即逝的向往。今天斐睿看得太入神,連我進來都沒發現。
夕陽給他的側臉鍍上金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場下有個紅衣服男生摔倒了,
斐睿跟著倒吸一口氣,膝蓋條件反射地顫了顫。"想試試嗎?"斐睿嚇得肩膀一抖,
輸液管跟著晃動。我連忙扶住他的手,冰涼的觸感讓我心頭一緊。"我連快走都會喘。
"斐睿低頭看著自己細瘦的手腕,藍色血管在透明皮膚下清晰可見。"上周查房,
趙醫生說我的心臟負荷不了劇烈運動。"我把熱牛奶塞進他手里,
"不是所有快樂都需要劇烈運動。"……第二天清晨,斐睿的床頭多了一個包裝盒。
里面是臺任天堂Switch和《馬里奧賽車》游戲卡帶。"這是……""體感游戲。
"我幫他撕開包裝。"不需要跑跳,躺著也能玩。"斐睿像觸碰易碎品般小心撫摸手柄,
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星。當屏幕上出現彩虹賽道時,他忽然縮回手。"很貴吧?我不能收。
""二手市場淘的。"我撒謊了,這是我連夜跑遍五家店才買到的限定版。"就當陪我玩?
我小時候沒人陪著打游戲。"04周五晚上查房后,我神秘地拉上所有窗簾。斐睿正疑惑,
就看見我掏出手機打開某個APP,整個天花板瞬間變成星空。
"這是……""天文館的投影APP。"我調整著參數。"聽說今晚有仙女座流星雨。
"光點在天花板流轉,斐睿仰頭的姿勢讓脖頸拉出脆弱優美的線條。一顆"流星"劃過時,
他下意識去抓我的衣袖,又在意識到后慌忙松開。我直接握住他縮回的手。
那只手在微微發抖。"許愿了嗎?"斐睿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不知道該許什么愿……我的愿望都太奢侈了。"我胸口像被重錘擊中。
在原本的時間線里,斐睿臨終前曾說過同樣的話。那時我只能緊握愛人逐漸冰冷的手,
現在卻還能改變一切。"比如?""比如……"斐睿指向正在移動的光點。
"真正摸一摸星星。"第二天我請假外出,回來時背包鼓鼓囊囊。深夜值班護士交接時,
我悄悄推著斐睿的輪椅溜進電梯。"我們要去哪?"斐睿緊張地攥著膝蓋上的毛毯。
醫院走廊空無一人,他的眼睛在應急燈下像受驚的小鹿。"偷星星。
"05頂樓天臺門鎖年久失修,我輕松就撬開了。初秋的夜風帶著涼意,
我立刻把準備好的外套裹在斐睿身上。"看。"我從背包掏出三腳架和天文望遠鏡。
"雖然比不上專業設備,但足夠看清木星的衛星。"斐睿的驚呼聲被捂在手掌里。
他湊近目鏡時,我用手護在他額前防止磕碰。這個距離能聞到他發間淡淡的洗發水香,
能看到他因興奮而泛紅的耳尖。"四個光點!是伽利略衛星嗎?""嗯,
伊奧、歐羅巴、加尼美得和卡利斯多。"我指著天空。
"現在木星應該位于……"我的話戛然而止。斐睿轉過臉來,月光在他眼里碎成千萬顆鉆石。
這是我穿越到這里,第一次看見他臉上綻放出毫無陰霾的笑容。"這比游戲里的星空棒多了。
"斐睿伸手觸碰望遠鏡,仿佛這樣就能摸到四十億公里外的巨大氣態行星。"謝謝你,
臨川哥。"我突然背過身去假裝調整支架。我強忍著情緒,
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把眼前這個人揉進懷里。回病房的電梯里,斐睿忽然說:"其實我知道,
Switch不是二手的。"我心跳漏了一拍。"包裝盒的塑封都沒拆。
"斐睿低頭玩著手指。"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電梯數字跳到7,門緩緩打開。
我推著輪椅穿過昏暗的走廊,719房的門牌反射著微光。
"因為……"我彎腰把斐睿扶上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珍貴瓷器。"你值得所有美好。
"斐睿的睫毛快速眨動,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我知道他哭了,但默契地沒有點破,
只是擰了條熱毛巾給他擦臉。"睡吧,明天還要抽血。"關燈前,
斐睿突然抓住我的衣角:"下周……能再帶我去看星星嗎?
"我在黑暗中微笑:"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把太陽系看個遍。"……那天之后,
我寫下的"斐睿愿望清單"越來越長。
的愿望:【想嘗嘗火鍋】【想看真正的海】【想坐摩天輪】每個愿望旁邊都標注著替代方案。
火鍋換成雞湯小火鍋,摩天輪變成頂樓觀景臺,至于大海……"閉上眼睛。
"某個輸液結束的下午,我把耳機戴在斐睿耳朵上。"聽。"海浪聲瞬間包圍了斐睿。
先是輕柔的潮汐,接著是海鷗鳴叫,最后浪花拍打礁石的巨響讓他整個人抖了一下。
我及時扶住他后仰的腦袋,手掌溫暖干燥。我調低音量。"等春天你身體好點,
我就帶你去看真的海。"斐睿閉著眼微笑:"那時候你應該早就不當護工了。"我笑了笑,
并不回答。06十月最后一個周末,我的驚喜計劃被意外打斷。
我本來打算帶斐睿去游樂園玩的。但推開病房門時,斐睿正蜷縮在床上,臉色比床單還白。
"情況不太好。"趙醫生皺著眉頭檢查輸液速度。"免疫力太低,普通感冒都可能引發感染。
"我默默決定推遲這個心愿單。深夜陪護時,斐睿突然在睡夢中呻吟起來。
我立刻按下呼叫鈴,同時摸到他滾燙的額頭。監測儀上的心率數字瘋狂跳動。
"疼……"斐睿無意識地抓住我的手,指甲幾乎掐進肉里。
"好疼……"他的痛苦讓我心如刀絞。我一手撫著他被冷汗浸濕的額發,
一手緊握那只顫抖的手。"別怕,我一直在這里陪你。"……凌晨三點,
斐睿在高燒退去后短暫清醒。我正靠在椅子上假寐,忽然感覺手指被輕輕勾住。
"對不起……又搞砸了你的計劃。"斐睿的聲音虛弱但清醒。我搖頭,把吸管杯遞到他唇邊。
"我們有的是時間。""臨川哥。"斐睿突然很認真地叫我的名字。"如果……我是說如果,
有一天我突然好了,你最想帶我去做什么?"窗外的月光斜斜照在病床上,
我看見他眼里閃爍的期待。我笑了笑:"帶你去坐過山車,那種垂直俯沖的,
速度快到讓你尖叫的。"斐睿笑起來,嘴角有個小小的梨渦:"然后呢?""然后去海邊,
讓你光腳踩沙灘。再然后……"我的聲音越來越輕。"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斐睿慢慢閉上眼睛,呼吸變得綿長。就在我以為他睡著時,
見一句夢囈般的低語:"那你要……一直牽著我的手啊……"我在月光中凝視他平靜的睡顏,
輕輕將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07我沒想到自己會收到情書。
"季、季哥……"護士小薇站在719病房門口,手指絞著衣角。"能借一步說話嗎?
"走廊拐角處,小薇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塞給我一個粉色信封,聲音細如蚊吶。
"中午1點,花園老槐樹下……我等你答復。"沒等我反應,小姑娘就兔子似的跑走了。
我看著手中的粉色信封,有些無奈。……初秋的風帶著涼意,老槐樹下的小薇早已在等著。
我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季哥!"小薇眼睛亮起來,
但看到我手中原封不動的信封時又黯淡下去。"你……沒看嗎?""抱歉。
"我聲音溫和但堅定,"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小薇的嘴唇抖了一下,
眼睛瞬間紅了:"是……是誰?""是斐睿。"這句話像按下了暫停鍵。空氣凝固了幾秒。
小薇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是那個719房的……病人?""嗯。"我點頭,
目光平靜。"可是……他……"小薇語無倫次地說道。"他有多發性骨髓瘤!
免疫系統幾乎癱瘓!醫生說最好的情況也是長期住院治療,可能要一輩子住在醫院,
你……"我淡淡說道:"我知道他的病情。""那你還……"小薇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他連走路都十分鐘都大喘氣,隨時可能暈倒,可能……""可能活不過二十歲。
"我接上她不敢說的話。"我都知道。"08夜風吹落幾片槐樹葉,落在兩人之間的長椅上。
小薇的眼睛里漸漸浮起淚水:"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愛上一個病人?
你明明值得更好的……""不是我愛上了一個病人。"我的聲音很輕,卻像鋼鐵般堅定。
"是我的愛人生病了。"小薇后退半步,像是被這句話燙到了。
"如果他這輩子都要住院……"我望向719病房的窗口,那里有個模糊的身影正靠在窗邊。
"那我就照顧他一輩子。""你瘋了……"小薇搖著頭,眼淚終于掉下來。
"你會后悔的……"她轉身跑開。我站在原地,突然注意到長椅旁的花壇里,
幾叢紫羅蘭正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紫羅蘭的花語,是"永恒的愛"。我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摘了幾朵最飽滿的。花莖很嫩,散發出淡淡的清香。09回到病房時,
斐睿正看著手中的《聶魯達詩集》,。聽到開門聲,他立刻抬頭,
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我走到床邊,變魔術般從背后拿出那串紫羅蘭:"送你的。
"斐睿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束紫羅蘭,指尖輕觸柔軟的花瓣,
像對待什么易碎的珍寶。"為什么……突然送花?"我笑著說:"因為看到花開得好,
就想到你。""這個花只在花園里有,你怎么突然去花園了?"斐睿假裝漫不經心地問,
手指無意識握緊了花。我整理窗簾的手頓了一下:"聽別人說花開得好,我就去看了看。
"撒謊。斐睿看著手中的花,喉嚨發緊。他親眼看見我是在和女生說話后才摘的花,
根本不是專門去看花的。剛才的那一幕,他全都看到了。斐睿喜歡窗邊的位置。
從這里能看到醫院花園的四季變化,看護工推著輪椅上的病人慢慢散步,
看實習生們匆匆穿過石板路。就在剛才,他看見我和一個穿護士服的女生站在老槐樹下。
那女孩仰著頭,雙手背在身后,腳尖不安地點著地面。我背對著病房樓,
斐睿看不見我的表情。只見我給了女生一個東西,然后兩人在樹下說了很久的話。
最后女生突然捂住臉跑開,而我站在原地,彎腰從花壇里摘了幾朵紫色的小花。
在看到我起身離開后,斐睿迅速挪回床上,心臟在胸腔里跳得發疼。
他抓起手邊的《聶魯達詩集》,卻發現自己盯著同一頁已經看了十分鐘。
書頁上的字母像小螞蟻一樣爬來爬去,怎么也拼不成完整的句子。10"是嗎。
"斐睿輕聲說,把臉轉向窗外。"很漂亮,謝謝。"我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便問道:"是累了嗎?""有點。"斐睿閉上眼睛,突然不想再看到那張關切的臉。
那表情是真的嗎?還是說和所有醫護人員一樣,只是出于同情才對他這么好?
我抬起手撫上他的額頭,感受著體溫。感受到溫暖的手撫上額頭,斐睿幾乎要貪戀地蹭上去,
卻硬生生忍住了。"沒發燒。"我的聲音很輕。"要不要喝點水?"斐睿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