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只手都有罪,朕讓人砍了她的雙手。”
月梨杏眸一睜:“不...不用這么殘暴吧...”
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眼神淡淡地掃過她,聽月梨說道:“要不就打她手掌心。”
她伸出兩根手指:“打二十下。”
鶴硯忱喉間發出輕輕的笑聲,勾著她的腰帶將人帶到懷中,俯身吻上去。
月梨環住他的脖頸,主動揚著小腦袋回應著。
后背被壓在御案上,有點硌得慌,月梨被他親得思緒渙散,唇齒間流瀉出點點嬌吟,在靜謐的書房中格外明顯。
“啪嗒”一聲,是放在案邊的折子被她無意識的動作弄掉在了地上。
鶴硯忱放開她,月梨還微張著紅唇雙眸濕漉漉地看著他,手腕上又被他捏紅了些許。
她嬌聲道:“手好疼。”
“陛下要打她三十下才行。”
男人低頭在她鼻尖親了親,低啞的聲音中透著笑意:“怎么這么可憐?”
怕再待下去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月梨理了理衣襟,卻在看到地上的奏折時眼神一亮。
“陛下是要批折子嗎?嬪妾幫您研墨好不好?”
不等男人回答,她就彎腰把折子撿起來,擺在了他面前。
鶴硯忱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沒搭理她。
月梨再次得寸進尺地坐在他懷中,纖纖玉指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您批折子,嬪妾給您捏捏肩。”
“朕不批,你就不給朕捏?”
女子撇撇嘴,將那方才被捏得紅彤彤的手腕遞到他眼前:“不批折子您又不累,您怎么忍心使喚嬪妾?”
話音甫落,鶴硯忱就在她屁臀上上甩了一巴掌:“還不起來。”
月梨小臉一紅,就聽他道:“不是要給朕研墨?”
女子頓時高興了,興致勃勃地站起來給他研墨,鶴硯忱竟然也真的批起了折子。
月梨的情緒都擺在臉上,一雙圓圓的杏眸笑得彎成了小月牙,手上的動作也一點不含糊。
只要他好好上朝好好看折子,賢王肯定不會得逞的。
她就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了!
半個時辰后。
月梨研墨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磨了這么久,她手也酸腰也疼,以前哪次不是磨著磨著兩人就滾榻上去了,哪里真的磨過這么久。
月梨小臉皺了皺,悄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余光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卻見他認認真真地在折子上落下朱批。
月梨癟癟嘴,算了,只要他肯用功就好。
鶴硯忱瞥見她忍氣吞聲的模樣,唇角彎了彎,心情突然好了。
初十是每五日給太后請安的日子。
月梨一早起來就愁眉苦臉的,真不想去陪那老太婆嘮嗑。
她故技重施地想要裝病,連翹連忙把她從被子里挖出來:
“主子,您忘了,上次請安您才裝病,而且您前日還侍寢了,若是不去難免惹得太后不快。”
“太后本就對您印象不太好...”連翹聲音逐漸弱下來,又想起了月梨剛入宮那會兒,學個規矩,把太后派來的嬤嬤都氣走了。
而那時琢玉宮的帷幔之中,輕歌曼舞,婉囀鶯啼,月梨每每去請安的時候,眉眼間都是春色,小腰扭得跟柳條似的,宮里何曾有過這般的人,太后自然是不喜。
連翹一邊給她打扮,一邊不停地嘮叨:“待會兒去了,您可一定要收斂點啊...”
月梨撇撇嘴:“知道了。”
她的不虞一直持續到抵達延福宮之前。
等她在延福宮看見鄭美人那腫得跟豬蹄似的雙手時,“撲哧”一下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