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剛才觀察過了,這車不是沈家的車,司機也不是沈家的司機。想要自救,
第一步就是醒過來,跟司機搭上話。“你你你……”司機回頭瞪著唐寧,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你醒了?”他那表情,跟見了鬼差不多。也不是沒道理的,主要是委托人說了,
這女人得了瘋病,見人就抓,見人就咬。這不,她嘴邊還有不少血跡,看著就瘆人。
司機是城郊精神療養院的,專職就是接病人,什么樣的瘋子他都見過,但還是害怕。“嗯。
”唐寧點點頭,安安靜靜的,倒不像是個瘋子。不過這也不一定,瘋子也不是時時發瘋的,
總有冷靜的時候。司機就覺得,唐寧的眼神挺陰間的。司機重新發動汽車,“你先坐一會哈,
再有二十分鐘我們就到了。”汽車剛發動,座椅就被唐寧重重撞了兩下。司機一回頭,
又對上唐寧的臉,嚇得他方向盤一抖,又是一腳剎車。這回沒那么幸運了,車真的干溝里了。
唐寧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有什么東西砸在了腦門上,
她再一次失去意識……——這一覺睡得很沉。唐寧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見父母來接她了。可是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里卻又一片空白,夢里什么內容都不記得了。
頭疼的像是要裂開,她撐著坐起身,天旋地轉的感覺持續了好一陣子,才緩緩散去。
“咚——”房間里傳來一聲異響,唐寧抬頭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房間里。
這間房里唯一的陳設,就是她身下的鐵床,四面都是墻壁,門都是鐵的,
唯一通風的一扇小窗戶,就在靠近天花板的位置,還裝了防盜網。
鐵門下方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剛才那一聲響,就是有人從洞口里塞進了餐盤。
餐盤掉在地上,里面的食物都濺出來掉在地上。唐寧走過去,試圖開門,拉了拉,
鐵門紋絲不動。她這是,被打入地獄了嗎?——檀宮。傅沉淵剛忙完工作躺下,
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起身打開門,傅延年一下撲過來,抱住了他的雙腿,
嗚嗚的哭出聲來。感覺到褲腿上的一片濕潤,傅沉淵一怔,而后他彎下腰,將兒子抱在懷中,
“年年怎么了?”傅延年抱著他,哭的很傷心,小小的身體一抽一抽的。
傅沉淵抱著他坐下來,大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是做噩夢了嗎?”他其實不太會哄孩子。
傅延年打小就乖,很少有哭鬧的時候,面對爆哭的小家伙,傅沉淵也有點手足無措。
“媽媽……媽媽……”傅延年哭著喊道。傅沉淵蹙緊眉頭,好像知道了源頭。
他拍拍兒子的肩膀,轉移話題,“年年做了什么噩夢?跟爸爸說。說出來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