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整個人趴在床頭猛的干嘔起來。
好在她昨天沒吃什么東西,最后吐出來的都是一些酸水。
她趴在床側,頭埋在床單里低聲啜泣。
為什么?為什么上天對她這么不公平。
她已經得了精神分裂,為什么又要母親生病呢。
她想不通。
更想不通為什么精神分裂就一定要夢到方協宇。
方協宇,三個字在她腦海里盤旋。
上午八點,她再次站在了方協宇家門口。
開門的依舊是方協宇的爺爺。
看著冷笑之站在門口,雙眼紅腫,臉色蒼白的模樣,方爺爺一陣唏噓。
隨后叫出了正對著電腦遠程辦公的方協宇。
方協宇出來了,看到來的人是冷笑之。
眸子里的厭惡之情,緩緩溢出。
“你干什么?”他有點不耐煩的聲音。
冷笑之,抬頭看著他,看他一副不勝煩擾的表情,心里并沒有出現多少漣漪。
她早就習慣了。
反正,她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只要不做噩夢,她什么都行。
她將手里捏的緊緊的一張信封,遞給方協宇。
里面是她早上花了兩分鐘寫的情書。
「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你能和我交往嗎?」
他兩指捻起那張卡片。
接著松開,情書緩緩飄蕩到了地上。
他的眉子蹙的很緊,怒意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漾開。
“冷笑之,你真有病。你都快結婚了,你未婚夫知道你在做這么下賤的事嗎?”
說到未婚夫,冷笑之的心才刺痛一下。
隨后,面上又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你就說,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
她的眸子很堅定,尖尖的下巴揚起,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不愿意。”
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冷笑之的心里長舒一口氣,真好。
現在就要等到晚上看看會不會繼續做噩夢了。
果然,被拒絕后的這天晚上,冷笑之并沒有做噩夢。
并且她還沒有吃藥。
第二天她依舊八點鐘站在他家門口。
這一次的他卻怎么都不出來了。
冷笑之只能站在外面喊他,嗓子都快喊啞了,最后方協宇的爺爺開了門。
這次他對冷笑之的印象已經非常差了。
他嚷嚷著讓冷笑之快走。
不然他就報警了。
誰知道冷笑之根本就不在意他說什么,反而直接從門口擠進去。
一路跑到了客廳。
客廳里方協宇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捧著電腦。
冷笑之幾乎是撲到他的面前,將手中的情書遞給他。
“方協宇,你~”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冷笑之的胳膊就被方協宇的爺爺給抓住了,拖著她往外走。
“這么小小年紀,怎么這么不要臉皮,協宇都說不喜歡你了,你還糾纏她不放,還直接跑到別人家里來,你爸媽怎么教你的。”
冷笑之都快要被老爺子拽出客廳外了,卻聽見方協宇突然開口道。
“爺爺,放開她,你先回避一下。”
聽到孫子這么說的老爺子,先是一怔,隨后不解,接著慢慢放開了抓住冷笑之的那只手。
年輕人,他搞不懂。
老爺子出去了。
現在客廳只剩下方協宇和冷笑之了。
此時的方協宇,合起電腦,抬首,望著冷笑之,一句淡淡的:“你到底想干嘛?”
“想請你幫幫我。”她的聲音小小的,絲毫沒有底氣。
“我為什么要幫你,再說我能幫你什么?”
“很簡單的,你只需要每天拒絕我的表白就可以了,我可以支付你報酬。”
他聽到這里,勾了勾手,示意冷笑之過去。
冷笑之這才緩緩走到他跟前。
待走到他腳邊的時候停下。
“蹲下!”他說。
遲疑了一下,冷笑之還是慢慢蹲了下去。
方協宇伸出食指,勾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臉被迫仰視著他。
“就賤到這種程度了嗎?冷笑之你說你賤不賤?”
冷笑之沒說話,嘴角卻在微微顫抖。
他三根手指捻住她下巴的,力道很大,她的嘴被迫張開,像只需要呼吸的鯰魚一樣。
而此時面前這個人,則是她的空氣。
“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告訴我,我為什么要幫你呢?”
“我可以給你錢!”她張著嘴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你家那個條件,還有你自己,你有什么錢給我。”
她?
好像的確是沒什么錢給他,幾萬,十萬,二十萬。
方協宇是看不上這個錢的。
上學的時候他們家就可以國內外到處旅游。
更何況這些年,他們家的生意做的更大了。
可是冷笑之并不想放棄,方協宇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她忍不住舉起雙手抓住他的手。
“求你了,求你了方協宇,你就幫幫我,你讓我做什么,當牛做馬我都愿意。”
“牛馬?”
“牛馬忠心耿耿,像你?”鼻腔里發出一聲嗤笑。
冷笑之眼見自己是沒有希望了。
她只能又像曾經那樣子,雙膝下跪,兩手抱住他的腿。
曾經她試過這樣,他稍稍動容了一下。
不知道現在還管不管用。
“求你了!求你了,方協宇,我不想再做噩夢了,我不想死,我還有父母需要照顧,我媽媽剛查出了癌癥,我不能讓他們擔心,只有你能幫我了。”
方協宇輕揉了一下眉心,一副煩得要死的樣子。
緩緩他開口道:“幫你也行,只是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講究有來有往,虧本生意我是不會做的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
最后他的視線又掃過冷笑之的全身,亦是嘲諷的口氣。
“你這個人,沒有一點長處,唯一能拿的出手來賣的就只有你的身體了。”
身體?
“不行,如果摘除器官的話,我父母肯定會知道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
“誰要你的器官了。”他嫌棄的瞥了她一眼,隨后緩緩靠近她的耳邊,一字一頓。
“我是讓你去賣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