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注定是個不眠夜。
尋春花數次窒息得后悔自己主動撩撥被冷落了數年的煙云海。
最后結束時,她累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倒頭就睡,昏天暗地的,失去所有的感知。
因為尋春花執意要跟著去市里一趟,煙云海沒到六點,就把全身被禁錮似的的尋春花給叫了起來。
云海已經煮了面。
尋春花洗漱的時候,不禁腹誹,他真的已經四十五歲了嗎?
怎么體力還是如此兇悍,比他二十五歲時的精力,那是絲毫不遜色的。
自己這小身板,還經得起十幾二十年這樣過度的折騰嗎?
“媳婦,你怎么了?”
看她發愣,失神,云海不禁關心的問道。
“沒什么。”
尋春花回過神來,不禁臉頰泛紅。
大清早的,腦袋里在想些什么顏色廢料呢。
吃飯,吃早飯。
快速吃完面,尋春花去跟梓涵交代了一些事,主要讓她跟著云濤干活,照顧好邊月。這才拿著行李,跟云海和梓暉出門去村辦的廣場坐車去市里。
從青山村到市里,一百多分鐘的路程。
七點二十多,才到市一中,梓暉七點四十上早讀,趕緊趕慢的,好在他沒遲到。
“梓暉。”臨別前,尋春花交代道,“無論楊曉琴找你求情,還是陳文娟她們找你,你都別搭理,好好讀自己的書,這些事,由我和你爸全權處理,知道嗎?”
梓暉把書包往后肩上一甩,點點頭,“媽,我知道的。”
昨天他剛醒時,對姨媽和二表姐做的事,有些難以相信。
但事后仔細想想爸說的那番話,就確定一切都是姨媽和二表姐利用楊曉琴對他設局。
平時,姨媽和二表姐對他可親切了。
誰能想到平時對你和善的人,背后藏著這樣的禍心。
光是想到身邊有這樣的人等著算計你,都覺得后怕。
“爸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就先進教室了。再見。”
把梓暉送到學校,云海問春花,“媳婦,你想去哪?”
尋春花按了按疲倦的太陽穴,聲音輕柔,“先送我回家吧,我想補補覺。”
“好。”
云海嘴角噙著一絲淺笑。
春花不滿的瞪著他,嬌嗔道,“你還笑,都怪你!”
要不是他昨晚沒個節制的,她怎么會不夠睡,需要補覺的嘛。
云海連連賠罪,“是是,都怪我。下次,我再不會讓你累著了。”
“你好像還挺光榮的?你甭想有下次!哼~”
看媳婦兒有點嬌蠻可掬的模樣,云海摸了摸挺直的鼻梁,不敢再接話。
路過菜市場,云海下車去買了塊五花肉,兩塊排骨和牛肉,這才把春花送回家。
他快速換好制服,準備出門,見尋春花送他到門口,俯下身來,就要親尋春花。
尋春花側著臉躲過。
“還有不到二十分鐘,你就要上班了。你不用還車嗎?還來得及嗎?”
云海有些不滿她的躲避,強勢的挑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攻城略地。
細細品嘗。
好幾分鐘后,他才放開呼吸有點不順的春花,“來得及,我直接開車到單位,打電話讓謝文澤自己來開回去就成。”
被吻得呼吸不過來,得到自由后,尋春花捏著拳頭,捶了捶他僵硬的胸口。
“壞死了你!”
云海得意的笑著,又低頭在她潤澤的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眼看媳婦佯裝生氣,煙云海這才嘴角噙著恣意邪魅的笑意,夾著帽子大步離開。
尋春花嘟著嘴,對著煙云海好一陣埋怨。
準備關門回臥室時,尋春花看到個打扮時髦的女子,正站在樓上的臺階上看著她。
對方先跟春花打了招呼。
“春花姐,早啊。”
李慧茹的雙眼,落在尋春花泛紅的嘴唇上。
心里卻是妒忌得要發狂。
剛剛她下樓,準備去上班,遇到煙云海開車帶尋春花回來,她就在樓上多等了片刻,想等著跟煙云海一道出家屬院,然后搭他的順風車。
結果沒料到撞見煙云海抱著尋春花在自家門口親吻。
蜜里調油,親密無間,熱情似火,宛如現如今剛處對象的小年輕。
她跟煙云海可是高中同學的交情。
早知道煙云海這么有出息,當初,她就該選擇嫁給他,而不是招贅前幾年便殉職的短命老趙。
在李慧茹暗藏妒忌的打量尋春花時,尋春花也在忖度李慧茹。
她何嘗不知道李慧茹的心思。
老趙沒殉職前,李慧茹就后悔當初自己嫁錯人。
老趙殉職后,李慧茹隔三差五就想找機會跟煙云海獨處。
她在家屬院被人孤立,遭人指點,李慧茹要負很大的責任。
以前,她不是不知道李慧茹惦記云海,只是她以前誤會云海不愛她,所以不介意這些事而已。
現在嘛,她絕不再讓別的女人肆無忌憚的惦記云海。
“是慧茹嫂子啊。嫂子,這聲春花姐,我可不敢當哪。”尋春花也溫柔的笑著。
“你跟云海是同學,老趙又比云海大,我比云海小三歲呢,我和云海該喊你嫂子才是。嫂子,上班去呢。”
李慧茹看尋春花一再強調年齡,臉色不禁有些不好看。
雖然她跟煙云海是高中同學,但她比他還大兩歲。
也就是比尋春花大五歲。
女人年過四十,就老得很快。
哪怕她花了高價錢購買護膚品,可還是看起來比尋春花這個村婦的皺紋要多得多。
被內涵年紀大,李慧茹有些干巴的說,“是啊,一大早就要起,給孩子們做了吃的后,自己才能去上班。我倒羨慕你,不用上班,天天日子過得清閑。”
她這是在內涵尋春花沒工作,始終低自己一等。
“我的確挺閑的,云海工資高,養得起我,不需要我去上班掙錢。梓昭讀大學有補貼,大兒媳是中學老師,他們夫妻倆的錢都交給我打理,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管家才好。還好有云海指點,才讓我手里攢了點錢,能過這清閑日子。”
尋春花順著李慧茹磕磣自己的話,就炫了她一臉。
比男人,李慧茹完敗。
比兒子,李慧茹的大兒子沒考上大學,前兩年高中畢業,抵了老趙的職,在局里當個小職員,前途可完全沒法跟梓昭這種考上首都一流大學的畢業生比。
樣樣不如尋春花,李慧茹的臉色徹底的垮了下來。
丟下一句,‘時間不早,我得走了’,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