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新寵男大出車禍導(dǎo)致大出血,而血型是極其罕見的熊貓血。
恰好血型唯一匹配的是自己的婆婆。
孟清語當(dāng)機(jī)立斷讓人將婆婆帶去了抽血室。
江瑾舟雙眼通紅著當(dāng)著圍觀的人,雙膝跪在她面前,一下一下重重磕著頭,生怕弄臟了她心愛的高跟鞋,忙向后撤了兩步。
“老婆,我媽年紀(jì)大了遭不住的,我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我去為你找新的血源,我求你了,我給他當(dāng)牛做馬補(bǔ)償他好不好...”
沒等到江瑾舟把話說完,孟清語將煙頭熄滅,狠狠在他的舊傷疤上捻滅,玉手撫上他泛著淚的眼角,冷漠中帶著幾分憐惜。
“江瑾舟,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給我的飛宇當(dāng)牛做馬?”
不顧圍觀人的竊竊私語,孟清語撥通抽血室的電話。
“能抽多少是多少,我要全方位保證葉飛宇的安全。”
三天后,葉飛宇脫離了生命危險(xiǎn),而江瑾舟的母親被推進(jìn)了ICU。
江瑾舟跪在手術(shù)室門口,片刻不敢抽身。
直到孟清語直直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手術(shù)很成功,你母親雖然進(jìn)ICU了,但是死不了,我已經(jīng)派人守著了。”
“飛宇需要我照顧,最近就不回家了。”
江瑾舟此時已經(jīng)耗盡了太多精力,沒有力氣去想其他的,只是望著眼前人已非彼時人,他不甘心,紅腫著眼睛,張了張口,終于忍不住在她轉(zhuǎn)身前啞著嗓子問:“為什么,為什么你突然不愛我了?”
孟清語身子一頓,轉(zhuǎn)過身有意無意的將高跟鞋落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上,讓眼前的人呼吸都帶著細(xì)細(xì)碎碎的疼。
“我與你不過是聯(lián)姻夫妻,我愛你?那豈不是我孟清語最大的笑話?”
“可笑的要命的傻子。”
說完便重重關(guān)上了門,留下江瑾舟一人困在陰霾里,極力壓制著哽咽聲。
她說不愛,真的很難相信。
明明上輩子,她愛他愛的快要瘋了,怎么能突然就成了陌路人呢?
上一世,江家有意和孟家聯(lián)姻,而此時的江瑾舟是不喜歡孟清語的。
他曾無數(shù)次極其冷漠的告訴孟清語:“要我愛你,別做夢了,我和你有名無實(shí)。”
可孟清語不在意,她總是笑嘻嘻的看著他:
“沒關(guān)系啊,我愛你就好啦!”
婚后,孟清語對他的好,幾乎整個商圈都知道。
他喜歡限量版的跑車,孟清語不惜扔下千萬級的合同,也要在第一時間為他買來。
他說喜歡西藏,孟清語便不顧高原反應(yīng),帶著氧氣瓶陪他去了西藏。
可就算是愛成這樣,江瑾舟依然不喜歡她。
因?yàn)樗麗鄣娜耍恢倍际穷欀χΑ?/p>
就在被家族逼迫娶了孟清語之后,他厭惡她到了極點(diǎn)。
洞房那天,他故意喝的酩酊大醉,當(dāng)著孟清語的面說著對顧枝枝的情話。
每次夜晚回家都是帶著滿身的香水味,掐著她的脖子告訴她那些女人有多嫵媚,貼上他的腰肢到底有多軟。
終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和顧枝枝私奔了,孤身留下了孟清語一人對抗兩個家族。
可讓他卻沒想到的是,顧枝枝愛的不是他,接近他不過是因?yàn)榻遗c孟家有家族世仇,她早就看出孟清語暗戀江瑾舟,便想出了用他拿捏她的這個法子。
她找人綁架了他,用他的命威脅孟清語——
“孟清語,每天寄一根你的手指過來,不然他就別想活。”
孟清語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每天都斬下一根手指,寄給她。
第十天,當(dāng)最后一根帶著婚戒的血淋淋的手指送到他身邊時,江瑾舟徹底崩潰了。
第十一天,他抱著孟清語的十根手指哭的泣不成聲。
“傻子,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我都不愛你,你為什么要為我付出這么多...”
他不知道孟清語能再做出瘋狂的事情,他只知道,他愛上這個女人了。
而自己能做的,便是終止生命,停止讓她犯傻。
死后,他的魂魄游走在世間,他看見那個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孟清語抱著他的尸體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好像一個殺神一般,帶著全城勢力滅了顧家,親手將顧枝枝折磨到體無完膚,每一次折磨后面都跟著她絕望的一句:
“把瑾舟還我!”
一把大火將仇恨燒的干凈。
漫天火光中,她虔誠而又深情地親吻著他的唇,輕聲說:“阿舟,若是有下輩子……你能不能愛我一次?”
火光吞噬她的那一刻,江瑾舟飄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
這一刻,他終于窺見了她的所有深情。
再次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重生在了和孟清語結(jié)婚的第一年。
他慶幸自己還有愛她的機(jī)會,
這一次,他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去愛孟清語。
婚后,他幾乎為孟清語做起了全職主夫。
她所有的辦公資料為她準(zhǔn)備的整整齊齊,專門去考了營養(yǎng)師證為她做飯,保證她的營養(yǎng)。
若有人敢說孟清語的半句不是,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讓那人嘗到后果,更別說早就和顧枝枝一刀兩斷。
可孟清語卻變了。
她變得不愛回家,她開始無視他做的每一件事,就連他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都懶得拆開,隨手送給了保姆。
如今甚至還在外面包養(yǎng)了一個男大學(xué)生。她甚至為了救那個情人的命,差點(diǎn)強(qiáng)行要了他媽媽的命。
這份絕情就像卡在嗓子里的魚刺,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愛一個人,最后的最后,便是放手。
既然她愛上了別人,那他便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