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個模子,結果點到了老公的小三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我在行車記錄儀里發現老公出軌的證據。視頻里他抱著個年輕男孩纏綿,喊得比對我還深情。
“那晚你答應我的,要和他離婚。”男孩撒嬌的尾音讓我砸碎了手機屏。
我沖到模子公司定制了最貴的情人:“要年輕漂亮,像視頻里那個狐貍精。
”當仿生人激活時,他對我微笑:“夫人,我是沈翊。”門鈴突然響了,
門外站著和仿生人一模一樣的臉。“姐姐,你定制了我的模子?”他歪頭笑得天真,
“那你知道模子會共享本體記憶嗎?”>臥室傳來我丈夫的呻吟:“阿翊,
誰啊——”---謝邀,人在民政局,剛離完婚。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我親手給自己炸了個粉身碎骨。現在想起來,那天的陽光其實很刺眼,金燦燦的,
像陳默當初求婚時,笨手笨腳給我套上的那枚戒指,廉價,但晃得人眼睛發酸。
我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訂了他愛吃的餐廳,
笨拙地系上那條他夸過“有女人味”的真絲新裙子,
甚至還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幾遍待會兒要說的俏皮話。“陳大總監,三年啦,
以后還請多多指教?”不行,太傻。“陳默同志,組織決定給你頒發個‘最佳丈夫’獎狀,
永久有效?”好像又有點假正經。鏡子里的女人臉頰微紅,眼底盛著光,
像個情竇初開的傻子。最后我泄了氣,自嘲地笑了。算了,管它說什么呢,陳默那個木頭,
估計只會撓撓頭,嘿嘿傻笑兩聲,然后把我摟過去。這樣也挺好。手機“嗡”地一震,
打破了我那點沒出息的甜蜜幻想。是陳默發來的微信。【晚晚,臨時有個大客戶來考察,
晚上得陪吃飯,可能要很晚。餐廳位子我讓助理取消了,禮物放在床頭柜第一個抽屜里,
愛你。】屏幕的光映在我臉上,剛才練習微笑時牽動的肌肉瞬間僵住,然后一點點垮塌下來。
指尖有點涼,那點被我精心熨燙過的期待,像被戳破的氣球,“噗”地一聲,癟了,
只剩下點皺巴巴的橡膠皮,難看地黏在心臟上。又是工作。這三年來,他升了總監,
工作就成了我們之間永遠插足的第三者,霸道又理所當然。我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
久到屏幕暗下去,又把它按亮。床頭柜第一個抽屜……我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木偶,
走過去拉開。里面躺著一個絲絨盒子。打開,是一條細細的鉑金鏈子,
吊墜是個小小的字母“M”。他的默。老實說,不貴,甚至有點……敷衍。
比起前兩年他攢錢買給我的包和項鏈,這條鏈子輕飄飄的。
心里那點委屈和不滿像藤蔓一樣悄悄往上爬,纏得我有點喘不過氣。我抓起車鑰匙,
幾乎是沖出了門。我得去他公司看看,
非得親眼看看是什么“大客戶”能讓他連結婚紀念日都忘了!車子啟動,發動機低吼著,
像是在替我表達不滿。我一路開得飛快,城市的霓虹在車窗外連成模糊的光帶。
快到他們公司那棟冰冷的玻璃大廈時,我下意識地往地下車庫入口拐。這個時間點,
他的車應該還停在那里吧?看看還在不在,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或者……一個死心。
車庫入口的自動抬桿識別出我的車牌,緩緩升起。我憑著記憶,
熟練地開到靠近電梯間的那片VIP區域。果然,他那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安靜地趴在那里,
像一頭蟄伏的獸。我的心沉了一下,又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攥緊,又驟然松開,
留下空落落的疼。他根本沒走。車子在,人就在公司。我熄了火,坐在駕駛座上,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方向盤冰冷的皮革。
車庫里的空氣帶著一股子陰冷的、混雜著機油和灰塵的味道。該上去嗎?
像個抓奸的怨婦一樣沖進他的辦公室?還是像個被拋棄的可憐蟲一樣,在這里等著,
等他施舍一點解釋給我?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車內,
最終落在了前擋風玻璃下方那個小小的行車記錄儀上。黑色的鏡頭正對著前方,
像一只沉默的、記錄一切的眼睛。一個極其荒謬、極其瘋狂、又帶著點自虐意味的念頭,
毫無預兆地撞進我的腦子里——看看它都“看”到了什么。看看陳默的“工作”,
到底是什么。指尖冰涼,帶著輕微的顫抖,戳開了手機APP。屏幕亮起,
連接上記錄儀的WiFi信號。視頻文件列表像一排排冰冷的墓碑,整齊地排列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車庫渾濁的空氣吸進肺里,帶著鐵銹的腥氣。手指在屏幕上滑動,
憑著一點模糊的印象,找到了大概的時間段。指尖懸在播放鍵上方,停頓了足足三秒。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膜發麻。是揭開真相,還是維持這搖搖欲墜的平靜?
那點被壓抑了三年的委屈和不安,此刻像毒蛇一樣昂起了頭,吐著信子。我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手指重重地按了下去。起初是黑暗的,只有記錄儀微弱的光標閃爍。然后,
畫面亮了起來。是車內視角,正對著副駕駛的車窗。車窗玻璃上,映著車內模糊的輪廓。
車里有人。不止一個。鏡頭無聲地記錄著。起初是模糊的交談,聽不真切,只有嗡嗡的低語。
然后,聲音陡然清晰起來,帶著一種我從未在陳默口中聽過的、近乎黏膩的溫柔。“乖,
別鬧了。” 是陳默的聲音。可那語調……像摻了蜜,又像裹了絲絨,每一個字都帶著鉤子,
撓得人心癢。這不是我認識的陳默。我認識的陳默,對我說話總是溫和的,帶著點疲憊,
帶著點理所當然的平淡,像一杯放涼了的白開水。畫面晃動了一下。
副駕駛座上那個模糊的輪廓動了。那是個年輕男孩的側影,很瘦,穿著件寬松的衛衣,
帽子蓋住了大半張臉。他似乎在……掙扎?或者只是在撒嬌?他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
帶著濃重的鼻音,像只被欺負狠了的小貓。“那晚你答應我的,
要和她離婚……” 男孩的聲音響了起來,清晰得如同冰錐,狠狠扎進我的耳膜。
那聲音年輕,干凈,帶著一種刻意的、甜膩的尾音,像沾了糖霜的毒藥,“你抱著我,
親口說的……忘了嗎?”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神經末梢。離婚?抱著他?
親口說?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猛地捂住嘴,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軟肉里,
試圖用那點尖銳的疼壓下喉嚨口涌上的腥甜。屏幕里,陳默的身影猛地壓了過去,
動作急切而粗暴,完全撕碎了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偽裝。他死死抱住那個掙扎扭動的身影,
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急切的安撫:“沒忘!阿翊,我怎么可能忘!
給我點時間……快了,真的快了!”阿翊?沈翊?!
這個被公司里年輕女孩們私下里偷偷議論、有著一張漂亮過分的臉的男助理?
那個每次見到我都乖巧地喊“嫂子好”、眼神干凈得像小鹿的沈翊?
巨大的荒謬感和尖銳的惡心感瞬間攫住了我。胃部劇烈地痙攣,我再也忍不住,
一把推開車門,踉蹌著撲到冰冷的水泥柱旁,彎下腰,撕心裂肺地干嘔起來。
喉嚨里火燒火燎,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有膽汁的苦澀彌漫了整個口腔。
身體抖得像秋風里最后一片枯葉,額頭抵著粗糙冰涼的水泥柱,
那點涼意絲毫無法平息五臟六腑被攪碎般的劇痛和灼燒感。三年。一千多個日夜。
我像個傻子一樣守著這個家,守著這個滿口謊言的男人。我以為的忙碌,我以為的疲憊,
我以為的應酬……原來都是在另一個人的懷抱里,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用我從未聽過的甜言蜜語,編織著讓我滾蛋的美夢!
…快了……”“阿翊……”“給我點時間……”那些骯臟的、黏膩的、帶著情欲喘息的話語,
像無數只毒蟲,瘋狂地啃噬著我的大腦,鉆進我的血管,順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恨意像沸騰的巖漿,瞬間沖垮了所有的理智堤壩。我猛地直起身,雙眼赤紅,
死死盯著車里那個仍在閃爍幽光的記錄儀屏幕,仿佛透過它,能看到那兩張令我作嘔的臉。
我要毀了他們!我要讓陳默也嘗嘗被踩在爛泥里、被碾碎一切的滋味!我要讓那個沈翊,
那個頂著張無辜臉、卻奪走我一切的狐貍精,付出代價!那個念頭像淬了毒的藤蔓,
瞬間纏緊了我的心臟,勒得我喘不過氣,卻又帶來一種毀滅般的快意。
“幻影定制”——這四個霓虹閃爍的大字,毫無預兆地撞進我血紅的視野里。
它就矗立在車庫出口斜對面那棟最扎眼的玻璃幕墻大廈上,像一個冰冷而誘惑的深淵入口。
我知道這家公司,最近風頭正勁,廣告鋪天蓋地:“完美伴侶,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