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根本不聽…然后…然后他就沖上去打王哥…”“他是怎么打的？”律師追問，語氣加重。

云依寒的身體明顯地瑟縮了一下，像被無形的鞭子抽打。她飛快地瞥了一眼被告席的方向，

那眼神快得像受驚的兔子，充滿了恐懼和…一種蕭子源無法解讀的、深不見底的復雜情緒。

僅僅一瞬，她便立刻收回了目光，重新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絞得發白的手指。

“他…他動作很快…撲上去，拳頭…拳頭就打在王哥臉上…王哥想擋，

住…他打了好多下…很重…王哥被他打倒在地上…他還…還踢了王哥…”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帶著哭腔，肩膀微微聳動，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我嚇壞了…想拉開他…拉不動…他力氣好大…像瘋了一樣…”“像瘋了一樣？

”律師精準地捕捉到了這個詞，目光銳利地掃過陪審團和法官，“也就是說，被告蕭子源，

是在一種極度憤怒、失去理智的狀態下，

對王大強先生實施了單方面的、持續的、兇狠的毆打？對嗎？

”“是…是的…”云依寒的聲音細若蚊吶，帶著濃重的鼻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大哭。

“反對！”張律師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對方律師在誘導證人！證人情緒明顯不穩定，

證詞可信度存疑！”“反對有效。證人，請直接回答你看到的事實?！狈ü偾昧艘幌路ㄩ?。

云依寒被法槌聲驚得一抖，頭埋得更低了，只是不住地點頭，肩膀顫抖得更厲害?！澳敲?，

云依寒小姐，”原告律師換了個角度，語氣更加柔和，卻帶著更強的穿透力，“在事發之前，

被告蕭子源，是否向你表達過對王大強先生的不滿？或者，表現出某種…針對性的敵意？

”蕭子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太熟悉這個套路了！這是在鋪墊動機！他緊緊盯著云依寒，

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的痂里，滲出血來。依寒！別上當！說沒有！

我們之前根本沒提過王大強！證人席上，云依寒沉默了。法庭里靜得可怕，

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幾秒鐘的停頓，漫長得像一個世紀。她終于再次抬起頭，這一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