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奇的現場李默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窗外的雨不知何時變得淅淅瀝瀝,
敲打著警局辦公室的玻璃,也敲在他緊繃的神經上。桌上的咖啡早已涼透,
就像他剛剛接到的那個案子一樣,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電話是半小時前打來的,
報案人是小區物業,語氣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案發現場在城南的“靜湖花園”,
一個聽起來寧靜祥和的名字,此刻卻成了血腥的舞臺。李默驅車趕到時,警戒線已經拉起,
閃爍的警燈刺破了陰沉的天色。他撩開警戒線,踏入單元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報案的物業經理臉色蒼白地等在門口,
看到李默,像看到了救星,聲音發顫:“李警官,您可來了……太慘了,
太慘了……”死者是住在302室的獨居女性,名叫陳曦,三十歲左右,
是一家設計公司的職員。李默戴上手套和鞋套,推開了虛掩的房門。客廳里一片狼藉,
像是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搏斗。沙發靠墊散落一地,茶幾被掀翻,
碎玻璃碴混著暗紅色的血跡鋪了一地。但最讓人心頭發緊的,
是客廳中央的景象——陳曦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蜷縮著,雙眼圓睜,
瞳孔里充滿了極度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東西。她的胸口有一處致命的刀傷,
鮮血已經浸透了她的白色睡衣,在地板上暈開一大片刺目的紅。李默皺緊了眉頭,
他見過不少兇殺案現場,但這個現場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他仔細觀察著四周。
門窗完好,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初步判斷可能是熟人作案。但現場的搏斗痕跡如此明顯,
兇手卻能在不破壞門窗的情況下進入并行兇,這本身就有些矛盾。他蹲下身,
仔細檢查陳曦的尸體。除了胸口的致命傷,她的手腕和手臂上有明顯的抵抗傷,
指甲縫里似乎殘留著一些不明物質。“頭兒,你看這個。
”年輕的警員小王拿著一個證物袋走了過來,里面裝著一張卡片。李默接過卡片,
上面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個奇怪的黑色符號,像是一個扭曲的“X”,
中間纏繞著一條細線,看起來有些像某種圖騰,又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這東西在哪里找到的?”李默問道。“在死者的手心里,她攥得很緊,
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取出來。”小王回答。李默盯著那個黑色符號,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搶劫殺人案,這個符號背后,
一定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站起身,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被掀翻的書架上。
一本掉落的相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撿起來。
相冊里大多是陳曦的生活照,笑容燦爛,看起來是一個對生活充滿熱愛的女孩。
但翻到最后幾頁時,照片的氛圍卻發生了變化。照片里的陳曦臉色憔悴,
眼神里帶著一絲憂慮,背景似乎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其中有一張照片格外引人注目,
照片里的陳曦站在一棟破舊的老樓前,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身后的陰影里,
似乎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李默拿出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他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迷宮,
而眼前的這些線索,只是迷宮入口的幾塊石頭。這個案子,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
那個黑色的符號,陳曦死前的恐懼,以及照片里的神秘人影,都像一團團迷霧,
籠罩在他的心頭。雨還在下,敲打著窗戶,也敲打著李默的思緒。他知道,
這將是一場艱難的追蹤,他必須撥開重重迷霧,找到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無論這個案子有多復雜,他都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給死者一個交代。第二章 破碎的鏡像李默將那張老樓照片放大,
發現墻角隱約有“西城舊巷7號”的門牌。他立刻讓小王去查這個地址,
自己則盯著證物袋里的黑色符號——那符號邊緣有極細的熒光粉末,
在紫外線燈照射下泛著詭異的藍綠色。“頭兒,查到了!”小王的聲音帶著急促,
“西城舊巷7號三年前就拆遷了,但原住戶里有個叫‘林墨’的女人,
和死者陳曦在同一個設計公司工作過,不過半年前就辭職了,
檔案顯示她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李默心頭一震。林墨?這個名字和“李默”發音相似,
難道是巧合?他立刻調取林墨的資料,照片上的女人眼神空洞,
嘴角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更詭異的是,
檔案里夾著一張她的畫作——畫布上全是扭曲的黑色“X”符號,
和陳曦手心里的卡片如出一轍。就在這時,技術科打來電話:“李隊,
死者指甲縫里的皮膚組織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和林墨的完全一致!
而且我們在她公寓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帶血的匕首,刀柄上只有林墨的指紋。
”證據鏈似乎已經閉合:患有精神分裂的林墨因舊怨殺害陳曦,留下象征自己的符號。
但李默卻感到一陣寒意——林墨的病歷顯示她連獨自過馬路都困難,
怎么可能策劃如此縝密的現場?而且陳曦照片里的陰影人影,明顯是個男性輪廓。
他決定去林墨的住處看看。推開那間陰暗的出租屋,一股濃烈的松節油味撲面而來。
墻上貼滿了畫,除了那些黑色“X”,還有一幅巨大的油畫格外醒目:畫中是破碎的鏡子,
每一塊鏡片里都映著陳曦驚恐的臉,而鏡子中央,是一個模糊的男性背影,
手里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刀。畫的角落有一行小字:“他們都該碎掉,像鏡子一樣。
”李默的目光突然被畫框邊緣的一絲異樣吸引——那里沾著半根煙蒂,煙嘴處有明顯的咬痕。
他立刻讓技術人員提取DNA。當晚,DNA結果出來了,煙蒂屬于一個叫“張恒”的男人,
他是陳曦公司的項目主管,也是陳曦的前男友。李默立刻帶人去張恒家,
卻發現他早已人去樓空,臥室的抽屜里掉出一張揉皺的紙條,
上面用紅色馬克筆寫著:“林墨知道一切,必須讓她閉嘴。”難道張恒才是真兇?
他利用林墨的精神問題嫁禍給她?李默立刻下令追捕張恒,同時再次提審林墨。審訊室里,
林墨穿著病號服,眼神呆滯地玩著手指。當李默拿出那幅鏡子油畫時,
她突然開始瘋狂地大笑,
指甲在桌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音:“碎了……都碎了……他說只要我按他說的做,
就把我的畫都賣掉……”“他是誰?張恒嗎?”李默追問。林墨突然安靜下來,
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她湊近李默,
用極低的聲音說:“不是張恒……是鏡子里的人……他說陳曦偷了他的設計,
就該像鏡子一樣碎掉……”就在這時,小王沖了進來,臉色蒼白:“頭兒,
張恒找到了……他死在西城舊巷的廢墟里,胸口插著一把刀,手里攥著這個!
”小王遞過一個證物袋,里面是另一張黑色卡片,上面的符號和陳曦手心里的一模一樣,
但這次,符號中間的細線變成了一把折斷的刀。而張恒的尸體旁,
用鮮血畫著一個巨大的、扭曲的“X”。雨又開始下了,李默站在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前,
看著里面時而瘋笑時而哭泣的林墨,又想起張恒死時凝固的驚恐表情。兇手到底是誰?
是隱藏在幕后的“鏡子里的人”,還是林墨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那黑色符號背后,
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李默感覺自己仿佛也走進了那幅破碎的鏡像里,
每一步都可能踩碎真相,而真正的兇手,或許正躲在某個陰影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第三章 鏡中陰影的低語李默盯著張恒手中的斷刀卡片,
突然發現符號邊緣的熒光粉末顏色更深——是藍綠色中夾雜著暗紅。
技術科緊急化驗后發來消息:“粉末里含有微量血色素,DNA不屬于陳曦或張恒,
倒是和三年前西城舊巷一樁懸案的現場殘留物高度吻合!”三年前的懸案?
李默猛地想起林墨檔案里的備注:她曾是那起懸案受害者的鄰居。他立刻調出舊案卷宗,
受害者是一名叫“江川”的年輕畫家,死在自己的畫室,胸口插著調色刀,
現場同樣散落著畫有黑色“X”的碎紙片。更詭異的是,
江川的畫架上留著未完成的作品——正是一面破碎的鏡子,鏡中映著模糊的人影。
而當時的法醫報告里提到,死者指甲縫里有皮膚組織,但因技術限制未能比對成功,
如今看來,很可能就是如今這神秘DNA的主人!“頭兒,林墨的主治醫生來了!
”小王的聲音打斷思緒。醫生臉色凝重:“林墨的病情很特殊,她的第二人格極其狡猾,
自稱‘鏡先生’,總說自己活在鏡子里,能看到所有人的罪惡。
而且……她最近總在念叨‘江川不該死’‘陳曦偷了畫’。”鏡先生?李默心中劇震。
他立刻回到審訊室,將江川的畫像擺在林墨面前。林墨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你終于找到他了……江川是第一個碎掉的鏡子,
陳曦偷了他的設計稿,張恒幫她掩蓋,他們都該被懲罰。”“那你為什么殺張恒?
”“我沒殺他,”林墨突然用另一種低沉的男聲說道,
“是他自己看到了真相——鏡子里的人一直看著他。”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單向玻璃,
“你看!他就在那里!”玻璃上濺滿水花,李默下意識后退一步,
卻在水痕中看到一個模糊的倒影——那倒影穿著警服,嘴角帶著和林墨如出一轍的冷笑。
他渾身一僵,猛地回頭,身后空無一人。這時,技術科再次傳來消息:“李隊,
我們在張恒的車里找到一個U盤,里面全是陳曦和江川的設計對比圖,
證明陳曦確實盜用了江川的作品!
而且U盤里還有一段錄音……”錄音里是陳曦驚恐的聲音:“別跟著我!我知道是你!
三年前你就該被抓了!”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響,
以及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男聲:“沒人會相信瘋子的話,你的罪證,就該和你一起碎掉。
”就在此時,警局的系統突然癱瘓,所有監控畫面變成一片雪花。李默心頭狂跳,
他猛地看向林墨,卻發現她正用手指在桌面上畫著那個黑色“X”,
嘴里喃喃自語:“下一個……該輪到誰了呢?”走廊里突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李默沖出審訊室,只見所有警員都圍著一臺電腦——屏幕上正在循環播放一段監控錄像,
畫面是李默進入林墨出租屋的場景,但在他身后的陰影里,
分明跟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手里把玩著一把閃著寒光的調色刀!而那個男人的側臉,
竟和江川畫中鏡子里的人影輪廓完全重合!
真相如同破碎的鏡子般割裂開來:是“鏡先生”操縱著一切,
還是林墨的多重人格在自導自演?三年前的懸案、陳曦的盜用、張恒的滅口,
以及此刻針對李默的陷阱,背后是否隱藏著更驚人的秘密?李默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他摸向腰間的配槍,卻發現槍套早已空空如也。而審訊室的玻璃上,
不知何時被人用手指劃出了一個新的符號——那是一個滴血的“X”,
中間嵌著一枚警徽的輪廓。鏡子里的陰影,似乎已經走到了現實之中。下一個破碎的,
會是他嗎?第四章 警徽下的裂痕李默的指尖觸到空槍套的瞬間,
審訊室里突然爆發出林墨尖銳的哭喊:"他在你身后!快開槍!"走廊燈光驟然熄滅,
應急燈的紅光里,小王舉著電擊棍沖來,
卻在看清李默身后時猛地僵住——墻面上不知何時被噴上了巨大的血紅色"X",
而血痕中央,赫然釘著他丟失的配槍,槍管里還插著一張折疊的紙條。
紙條上是打印體的字:"游戲開始了,李警官。猜猜看,下一個碎掉的是你的信仰,
還是你的性命?"技術科緊急檢測發現,噴濺的"血"是番茄汁混合熒光粉,
而槍柄上只有李默自己的指紋。監控恢復后更顯示,停電期間只有清潔阿姨推著工具車經過,
她聲稱看到一個戴鴨舌帽的人影閃進樓梯間,手里提著畫架。"畫架?
"李默腦中閃過江川畫室的照片——兇手總是帶著畫具作案。他立刻調取全市交通監控,
在城郊廢棄的美術館外捕捉到可疑車輛,駕車人戴著口罩,
但手腕上的銀色手鏈和林墨畫中"鏡先生"的配飾一模一樣。當李默帶隊沖進美術館時,
展廳中央立著一面一人高的鏡子,鏡子前躺著清潔阿姨,她的胸口插著一支沾滿油彩的畫筆,
旁邊的畫架上是未完成的新作:破碎的警徽漂浮在黑色"X"組成的漩渦里,而漩渦深處,
隱約能看到李默的臉被無數裂痕分割。"頭兒,阿姨還有氣!"小王緊急呼叫救護車,
李默卻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的陰影——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正舉起相機,
閃光燈爆亮的瞬間,他轉身射擊,子彈卻穿透了空氣。展廳天花板突然灑下大量玻璃碎片,
在地面拼出一個巨大的符號,比之前的"X"多了一道斜杠,像個被劃掉的墓碑。醫院里,
清潔阿姨在昏迷前抓住李默的手,
他說...你和江川一樣...都想揭開鏡子后面的東西..."李默立刻查詢江川的資料,
發現他遇害前正在調查一樁藝術品走私案,而涉案公司的法人,
竟然是陳曦設計公司的大股東!更驚人的線索來自林墨的醫生:"她昨天突然畫出這個。
"遞來的畫紙上是個扭曲的字母"E",被黑色"X"貫穿。
李默猛地想起陳曦公寓里掉落的相冊——最后一張照片的背景建筑上,
有個模糊的"E"字招牌。他重返陳曦公寓,在地板縫隙里找到一枚微型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傳出的卻是自己的聲音:"這個案子很棘手,不過我會找到真相。
"錄音的時間,正是他第一次勘察現場的時候。李默如墜冰窟,
他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就被監視了。此時,小王發來消息:"頭兒,查到了!
三年前江川遇害時,現場丟失了一幅他的自畫像,畫的就是他站在鏡子前,手里拿著調色刀!
"李默突然想起美術館那面鏡子——兇手是想讓他成為下一幅"自畫像"的主角?
他立刻趕往市局物證科,想要重新檢驗江川案的遺留物品,
卻發現存放物證的保險柜被人打開,江川的畫具箱不翼而飛。監控顯示,
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刷卡進入,而那張卡的主人...正是李默自己。警徽在口袋里發燙,
李默感到四周的墻壁都在滲出冰冷的惡意。鏡子里的陰影、畫中的預言、不斷被嫁禍的證據,
那個若隱若現的"E"——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兇手不僅了解他的每一步行動,
甚至能篡改他的身份痕跡。手機突然響起,
是未知號碼發來的彩信:一張李默舉槍指向林墨的合成照片,配文"下一個鏡頭,
該由你來主演了"。照片背景是市局的審訊室,而在他身后的鏡子里,
"鏡先生"正微笑著舉起了刀。
的警徽、被偷走的自畫像、錄音筆里的陷阱...李默突然想通了關鍵——兇手不是要殺他,
而是要摧毀他作為警察的一切。那些黑色符號不是圖騰,而是破碎的倒計時,每一次作案,
都是在為最終的"劇目"布置場景。而他,就是這場血腥戲劇里,唯一的主角。下一幕,
會是他的信仰先碎,還是他的生命終結?警笛聲在遠處響起,卻不知是來支援,
還是來逮捕"兇手"李默。第五章 碎裂的自白李默捏碎手機的瞬間,
審訊室的鐵門突然被撞開。三個持槍警員堵住門口,槍口卻齊齊對準他:"李隊,放下武器!
有人舉報你與多起兇案有關!"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警服不知何時沾了暗紅污漬,
口袋里還多了一把帶血的調色刀——正是江川畫室丟失的那把。監控屏幕上,
"李默"在物證科盜取兇器的畫面清晰播放,而畫面里的人手腕上,
戴著和"鏡先生"同款的銀手鏈。他猛地撕開袖口,自己的手腕光潔一片。"是栽贓!
"他怒吼著后退,后腰卻撞上了冰冷的鐵椅——椅背上用紅色油彩畫著巨大的"X",
中間寫著他的名字。林墨在隔壁囚室發出癲狂的笑聲:"鏡子不會說謊哦,李警官。你看,
你和我一樣,心里都住著個'鏡先生'。"她舉起一張畫,上面是兩個重疊的人影,
一個穿著警服,一個穿著風衣,手里都握著刀。混亂中,李默撞開窗戶跳下二樓,
身后傳來密集的槍聲。他躲進巷尾的廢品站,撕開警服檢查傷口,
卻在襯里發現一個微型追蹤器。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
追蹤器背面刻著一行小字:"江川的遺物,謝謝你幫我找回來了。
"三年前的走私案線索突然清晰起來:江川發現大股東利用畫展洗錢,準備報警時被殺,
而陳曦盜用的設計稿,正是江川藏有證據的畫作!兇手殺陳曦是滅口,殺張恒是嫁禍,
如今栽贓自己,是因為他快要觸碰到核心秘密——那個大股東,很可能就是警隊內部的人!
雨夜里,他撥通小王的私人電話:"幫我查市局所有參與過江川案的警員,
尤其是這三年升職的!還有,查'E'字母相關的走私代號!"話音未落,身后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風衣的人影舉著相機閃光燈照向他——鏡頭里,他的臉被無數裂痕分割,
如同美術館那幅未完成的畫。李默舉槍反擊,卻發現子彈早已被人替換成了空包彈。
人影轉身逃竄,他追進一家廢棄的照相館,
暗房里掛滿了放大的照片:陳曦驚恐的臉、張恒臨死的表情、清潔阿姨昏迷的瞬間,
還有他自己在各個案發現場的"特寫",每張照片都被畫上了黑色"X"。
暗房中央的洗照片池里,浸泡著一張剛顯影的相紙——是他和小王在警局門口的合影,
兩人身后的玻璃幕墻上,映著一個舉刀的黑影。李默猛地回頭,小王就站在門口,
手里拿著槍,臉色蒼白:"頭兒,對不起...我收到了威脅,他說如果不配合,
就把我挪用公款的證據交上去...""他是誰?!"李默逼近一步,
卻看到小王身后的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穿警服的人——是市局的張副局長,
他手里把玩著李默的配槍,槍口還冒著青煙。"很精彩的推理,李警官。
"張副局長微笑著鼓掌,"江川發現我用'鏡中倒影'的代號走私名畫,
陳曦偷了他的畫想敲詐我,張恒是她的同伙。至于林墨..."他踢開旁邊的紙箱,
里面全是給林墨注射藥物的針管,"她只是個好用的提線木偶,那個'鏡先生'的人格,
是我幫她'塑造'的。"李默看著眼前熟悉的上司,
突然想起林墨畫中那個模糊的男性背影——張副局長今天穿的,正是同一款式的風衣。
"那你為什么要栽贓我?""因為你太像江川了,總喜歡盯著鏡子后面看。
"張副局長舉起相機,對準李默,"不過現在,該結束了。外面的人都以為你是兇手,
而我會是那個'英勇'逮捕你的英雄。"他按下快門,閃光燈亮起的剎那,
李默突然抓起桌上的顯影液潑向他的臉!劇痛讓張副局長慘叫著開槍,
子彈擦著李默的頭皮射入墻壁。暗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王顫抖著舉起槍,
卻不知該指向誰。李默趁機撞開后窗,跳進積滿雨水的小巷,
身后傳來張副局長的怒吼:"抓住他!他是兇手!"奔跑中,
他突然想起林墨最后那張畫——兩個重疊的人影。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難道張副局長也有同伙?或者...林墨的"鏡先生"人格,
根本就是張副局長和另一個人的雙重投影?雨越下越大,
城市的霓虹燈在積水中破碎成迷離的光斑。李默躲在垃圾桶后,
看著張副局長帶著隊伍呼嘯而過,突然發現自己的倒影里,除了狼狽的自己,
還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影,正站在遠處的天橋上,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畫架——畫架上,
新的畫布正在被血色的"X"覆蓋,而那血色的源頭,似乎正從他自己的警徽里滲出。
下一個被碎裂的,究竟是張副局長的陰謀,還是他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信仰?
而那個始終隱藏在陰影里的鴨舌帽人影,又會在何時,畫出最終的結局?
第六章 血色畫布的終局李默蜷縮在惡臭的垃圾桶后,雨水混著血水從額角滑落。
天橋上的鴨舌帽人影舉起畫架的瞬間,
他突然看清那人袖口露出的銀色手鏈——和張副局長辦公桌上那張與某畫廊老板的合影里,
對方佩戴的飾品一模一樣!難道走私網絡不止張副局長一人?警笛聲由遠及近,
李默強迫自己冷靜。他摸出小王之前給的備用手機,
快速輸入指令調取張副局長近半年的通話記錄,果然發現一個高頻聯系的境外號碼,
歸屬地顯示為某著名藝術品拍賣行。而拍賣行官網首頁,
正展示著即將開拍的"現代派大師遺作",其中一幅名為《破碎的正義》的畫作,
描述赫然是"以警徽為原型的解構主義創作"。"原來如此..."李默倒吸涼氣。
張副局長不僅利用職務之便走私名畫,還想借這起連環兇案炒作噱頭,
讓江川的遺作(甚至可能是他模仿江川風格的偽作)拍出天價。而那個鴨舌帽人影,
正是拍賣行派來的"清道夫"。就在這時,
手機收到小王用加密軟件發來的消息:"張局帶人去了林墨的療養院,說要'徹底了結'!
"李默心頭劇震——他們要殺林墨滅口!他立刻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
用沾滿污漬的錢包甩出一沓鈔票:"去城西療養院,快!"療養院的走廊寂靜得可怕,
消毒水味中混雜著淡淡的松節油氣息。李默摸進監控室,
屏幕上顯示張副局長正走進林墨的病房,手里拿著一支針管。而林墨坐在床上,
手里捧著一幅新畫,畫布上是兩個對峙的人影,一個穿警服,一個穿白大褂,
中間的鏡子裂成了兩半。"林墨,該結束了。"張副局長的聲音通過監控喇叭傳來,
"只要你'意外' overdose,所有秘密都會隨你而去。"他舉起針管逼近,
林墨卻突然抬起頭,眼神清明得可怕:"你以為我真的瘋了嗎?
江川死前把證據藏在了我的畫里,那些黑色'X',其實是密碼坐標。
"她猛地撕開畫框背板,里面掉出一個防水U盤。張副局長臉色驟變,撲上去搶奪,
兩人在病房里扭打起來。就在這時,鴨舌帽人影從衣柜里沖出,舉起畫框砸向張副局長的頭。
混亂中,U盤滾到了門口——李默趁機沖進去撿起U盤,卻看到鴨舌帽摘下帽子,
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陳曦設計公司的另一位主管,也是當年江川的摯友!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他眼中含淚,"江川發現張局走私時,第一個告訴的就是我。
我假裝投靠他們,就是為了收集證據。"話音未落,張副局長突然從地上爬起,
舉槍指向兩人:"都去死吧!"千鈞一發之際,林墨抓起桌上的調色刀刺向張副局長的手腕,
槍聲響起,子彈打穿了窗戶。療養院的保安聞聲沖來,張副局長趁機奪門而逃,
卻在走廊盡頭撞上了舉著電擊棍的小王——他帶著支援警力趕到了。
當張副局長被戴上手銬的瞬間,李默打開了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