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全滬圈都知道,顧家總裁和傅家紈绔都在爭我的配偶權(quán)。
他們一人購買了全希臘的玫瑰花像我,一人直接為我打造了一艘巨無霸郵輪,只為給我表白。
最終傅彥修用他多年來如影隨形的陪伴與寵愛漸漸打動我。可在一夜纏綿后,
我卻意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按照約定,
只要誰能打動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就能與柔瑾戀愛,我贏了!”顧廷聲音中不甘,
“遇到陳念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算老子倒霉,瑾柔可以歸你,那她怎么辦,直接甩了她?
”“那當然不行,我已經(jīng)將她的照片都掛到網(wǎng)站上去出售了,
得把我追她浪費的錢都賺回來才行!”我如遭雷擊,沒想到所謂的愛不過是一場騙局。
我關(guān)上門窗,打開了煤氣罐,成全她們。可再次睜眼,我重生回到了與接受傅彥修的那一天,
我選擇成全他們,可他卻不樂意了。1清晨的陽光勾勒出傅彥修挺拔的身姿,
他站在窗前背對著我。我望著那道身影,心中再沒有半分情愛。就在這時,
顧廷猛地推開門闖了進來。傅彥修轉(zhuǎn)過身,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揚起笑臉。“顧廷,
我贏了這場賭局。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瑾柔面前。”顧廷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
他眼中燃燒著怒火,轉(zhuǎn)而朝我投來充滿鄙夷的目光。“陳念,我們相識十多年,
沒想到你真這么下賤。”這樣羞辱我的話,在前世我已經(jīng)聽過太多太多,早已麻木。
傅彥修得意洋洋地站著,像個勝利者一樣。“為了瑾柔,
我甚至可以欺騙所有人說我只愛陳念。”“所以,顧廷,你的失敗毫無懸念。
”瑾柔是我養(yǎng)父母的親生女兒,外人總認為我們是親姐妹關(guān)系。
我只察覺到顧廷對她異常關(guān)注,卻不曾想傅彥修也對她情有獨鐘。若早知如此,
我絕不會接受傅彥修的追求。或許是我過于沉默,傅彥修反倒有些不安地開口。“陳念,
難道你無話可說?”上一世的我失控地哭泣、咆哮,質(zhì)問他為何辜負我的感情。
換來的卻是他與顧廷聯(lián)手,更加無情地嘲弄與傷害。這一次,我平靜地回應。“請放心,
我這個笑柄會自行遠離,永遠消失在你們的視線之外。”這正是他們所期望的,
也是我保全自己的唯一方式。傅彥修神情微妙地變化著,壓低聲音,冷冷地質(zhì)問。
“憑什么我要相信你?”顧廷像是洞悉我心思般,立刻插話。“陳念向來心眼多,
此刻的順從不過都是裝的,指不定心里正盤算著什么。”他因輸給傅彥修而心生怨恨,
如今將全部惱怒發(fā)泄在我身上。回想他們的行事手段,我深知這兩人不會輕易放我離開。
目光無意間落在床頭的文件袋上,里面裝著那些令我窒息、威脅我的私密照。
壓在文件袋上的,是一把銀亮的裁紙刀。我抬眼望向傅彥修,腦海中浮現(xiàn)初遇的情景。
那是在音樂學院后的僻靜小路,兩個醉酒的男子攔住我的去路,意圖不軌。
傅彥修如同騎士般突然出現(xiàn),將我救下。在與醉漢的搏斗中,他的手被割傷。
當時的我驚恐萬分,蜷縮在墻角啜泣不止。傅彥修雖然手上鮮血淋漓,卻依然站在我面前,
不斷安撫我。“別怕,一切都過去了,你沒事就好。”回憶涌上心頭,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我猛然抓起床頭的裁紙刀,
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上劃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你在干什么!”“你瘋了嗎!
”傅彥修和顧廷異口同聲地驚呼。絕望已超越了恐懼,手上傳來灼熱的刺痛。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握著沾血的裁紙刀,抬頭看向傅彥修,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
他聲音中的焦慮一定是我的幻聽,他此刻心中只有厭惡,怎會關(guān)心我的死活。“傅彥修,
你曾經(jīng)救我的恩情,我用這道傷痕償還了。”“夠了嗎?
”2鮮血滴落在米白色的絲質(zhì)床單上,形成一朵朵妖艷的花。就在昨晚,
傅彥修還在我耳邊輕聲細語,說要帶我去馬爾代夫舉辦夢幻婚禮,承諾要與我攜手一生,
永不分離。此刻那些誓言如泡沫般破滅。“你這種瘋子,我無話可說。
”“瑾柔今天從維也納歸來,我要去機場迎接她。”傅彥修面色蒼白,仿佛被我的舉動嚇退,
丟下這句話便匆忙離場。顧廷站在一旁冷笑:“自殘也無濟于事,
傅彥修心里裝的從來都只有瑾柔。”我緩緩轉(zhuǎn)頭望向他。記憶中那個為我擋雨、送傘的顧廷,
會在我練琴到深夜時帶來熱茶和點心,怎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那么你呢?
” 我輕聲問道。被養(yǎng)父母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后,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異類。
學校的同學們在我背后指指點點,只有顧廷愿意坐在我旁邊陪著我。
我們之間始終徘徊在友情與愛情的邊緣。當我察覺到他看瑾柔時眼中的光芒,
我主動退到朋友的位置。所以當他突然向我表白,又在傅彥修對我示好時表現(xiàn)出強烈的嫉妒,
我只會更加遠離他。“我怎么可能喜歡你?瑾柔才是我心中的月光。
”“你不過是個無人要的野種,誰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什么人渣,
所以才會把你扔在福利院門口。”顧廷這些刻薄言語,與學校那些嘲笑我的聲音如出一轍。
而童年時,正是他擋在我面前,用瘦弱的身體趕走那些惡意。“誰再敢欺負念念,
我就用琴弓抽他!”曾經(jīng)為我撐起一片天的少年,如今卻成了我頭頂?shù)臑踉啤RЬo嘴唇,
我想起他后來是如何變本加厲地傷害我。那些私密照片就是他的武器!
我一把抓起床頭的真皮文件夾,將里面的照片撕得粉碎,碎片飄落如雪。
他注視著我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時困惑,甚至不自覺地伸出手想阻止我,怕我繼續(xù)傷害自己。
但那只手最終懸在半空,又收了回去。“撕照片有什么用?那些照片早就備份在我手機里了。
”他舉起手機在眼前晃了晃,語氣冰冷。前世這些照片流傳到網(wǎng)絡,被惡意編輯,
配上各種污言穢語。網(wǎng)友們指責我嫉妒親妹妹,引誘她的未婚夫,甚至還爬了妹夫的床。
“你一定要把我逼上絕路?”我聲音嘶啞地問道。顧廷誤以為我在求他放過我。
“想讓我刪除照片?可以。現(xiàn)在就這樣走出去,一路回家。”他傲慢地宣布。
此刻我身上只有薄薄的被單,他的要求跟讓我公開那些照片有什么不一樣。
“正好讓所有人看看,你那身材是如何勾引音樂才子傅彥修的。
”原來他針對我并非只因瑾柔,更多是針對傅彥修啊。“顧廷,
你其實是在嫉恨傅彥修奪走了本該屬于你的一切吧?”我的話如同導火索,點燃了他的怒火。
“胡說八道什么!”他暴怒之下,抓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向我砸來。劇痛襲來,
額頭瞬間溢出鮮血,視線模糊了一瞬。看來我說中了他的心事。當他看到自己傷害了我,
顧廷短暫地呆立在那里。“傅彥修有什么了不起?你拒絕我轉(zhuǎn)而投向他,
難道是因為他也是個棄兒,你們同病相憐?”“學院里所有人都同情他的身世,
所有的獎項、榮譽、贊美都歸他所有,連代表學院去柏林交流的機會也被他搶走了。
”“我知道他迷戀瑾柔,所以我偏要先得到她的心。結(jié)果卻栽在了你身上!”聽他這番言辭,
我終于明白顧廷為何性情扭曲。他渴望與傅彥修一較高下,卻屢戰(zhàn)屢敗。
在爭奪瑾柔的賭注中再次失利后,他將所有積怨都轉(zhuǎn)到了我身上。“所以,趕緊滾出去,
讓所有人看看你從顧家少爺?shù)膭e墅里衣不蔽體地走出來,看他還怎么面對瑾柔。
”他竟然想用我來羞辱傅彥修。“要么我現(xiàn)在就把照片發(fā)布出去!”望著他咄咄逼人的樣子,
與我記憶中那個溫和少年判若兩人。我悲涼地笑了,猛然起身。被單滑落,
我赤裸地站在他面前。顧廷頓時慌了神,臉紅到耳根,呆立當場。臉上的血跡半干,
我這副半人半鬼的模樣,應該足夠滿足他報復的快感了吧。“我做夢也想不到,
把我推入地獄的會是你。”我聲音里滿是苦澀與悲涼。當我邁向門口時,顧廷突然拉住我,
將自己的外套猛地扔在我頭上。“你真的毫無廉恥,我替你感到恥辱!”他怒吼地說道。
我驚住了,上一世他明明無情到極點,從未有過這類舉動。我飛快地披上外套,遮掩身體。
看著我倉促地穿衣,顧廷繼續(xù)無情地補刀:“傅彥修從未真心待你,他只是利用你,
他眼里只有瑾柔。”“你不知道吧,是瑾柔在音樂學院后的湖邊救了他。那時他壓力過大,
像只驚弓之鳥,甚至想跳湖自盡。”這番話如電流般擊中我,腦海中嗡嗡作響。
第一眼見到傅彥修時,我就認出了他是那個差點跳湖的少年。
那天白家來福利院考察潛在的領(lǐng)養(yǎng)對象,最終選擇了我。云父讓我陪瑾柔四處走走,
想測試我們能否相處融洽。我與瑾柔無意間分開了。尋找她的途中,
我發(fā)現(xiàn)湖邊有個少年正站在危險的邊緣。我奮不顧身沖過去,
抓住了他已經(jīng)懸在湖面上的半個身子。我對他說生活總會好轉(zhuǎn),音樂會治愈一切傷痛。
他恍惚地問我叫什么名字。那時我還沒有姓氏,福利院的人只叫我 “小毛孩”。
但想到即將有個家,我興奮地告訴他:“我姓云。”回想至此,
我不由得發(fā)出一陣凄厲的笑聲。傅彥修竟是因為一個認錯人的執(zhí)念,
而他甚至搞錯了救命恩人。我以為恩情已經(jīng)兩清,沒想到是他欠我一條命。
3我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顧廷困惑地看著我。“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傅彥修你知道真相后會不會瘋了。”我笑得肆意,聲音卻帶著濃重的哭腔。顧廷一臉茫然,
但很快,臉上又充滿厭惡。“你是瘋了嗎?我不就說你幾句,至于成這樣嗎?
”面對我的沉默,他一頭霧水。“你先自己待著冷靜一下吧,說別人瘋,你才更像個瘋子。
”“我要搶在傅彥修前面先去接到瑾柔”說完他轉(zhuǎn)身走了,嘴里還在咒罵著說我腦子有問題。
我冷漠地掃了他的背影一眼,不再多言,等他走后我也轉(zhuǎn)身離開。一路奔回家,我反鎖房門,
跌坐在門后。崩潰和委屈的情緒不在受束縛一起襲來,我蜷縮起來失聲痛哭。這一世,
我還能否撿回一條命?直到淚水流盡,我癱坐在地上,無力地拿起手機。
屏幕上閃爍著瑾柔的未接來電和消息提醒。上一世,我因為傅彥修的背叛而遷怒于她,
甚至沒看一眼就將她拉黑。這次,我終于點開了那些消息。“姐姐,我剛從維也納回來,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當面告訴你,可以見面談談嗎?
”我猜得到她要坦白什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遲了。沒有回復她,
我直接訂了最早一班飛往柏林的機票。那里有世界最好的音樂學院,沒人認識我,
正好重新開始。正當我收拾行李時,門鈴突然響起。“姐姐,開門好嗎?
”“為什么突然訂去柏林的機票?我收到了訂票提醒。”“求你開門,我很擔心你。
”我這才想起,訂票 APP 還綁著她的手機號。她不停地敲門,我最終還是開了門。
門外不只有她,還有那兩個自詡騎士的男人。蘇瑾柔精致的臉上寫滿愧疚,
她穿著從維也納帶回的淡紫色連衣裙,像個無辜的洋娃娃。“彥修哥來機場接我,
我讓他順便帶我來找你。”“路上還碰到了瑞然哥。”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
我心中五味雜陳。我連看都不想看那兩個所謂的追求者一眼。“瑾柔,你說有話要對我坦白,
現(xiàn)在正是時候。”既然真相如此荒誕,那就不該讓我一個人來承受。
那就讓所有人都嘗嘗被欺騙的滋味吧。4蘇瑾柔猶豫地看了看身后的兩人,
纖細的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