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我的丈夫,傅家嫡長孫做成人彘,在酒缸里泡了整整兩年。他恨我,
恨我用秘密逼他娶我,害死了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我的姐姐簡語。
他抱著姐姐冰冷的尸體,用最惡毒的話咒罵我:「簡辭,你這種毒婦,就該千刀萬剮,
永世不得超生!」可他到死都不知道,他深愛的姐姐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
我才是唯一能破解傅家詛咒的女人。再次睜眼,我回到了傅家來提親的那一天。
1我死在了二十歲生日那天。以一種極為屈辱的方式。我被我名義上的丈夫,
唐山傅家的嫡長孫傅硯馳,親手砍斷了四肢,做成了人彘,浸泡在冰冷的酒缸里。
酒液刺得我血肉模糊的傷口日日夜夜都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而傅硯馳,每天都會來看我。
他會蹲在酒缸前,俊美無雙的臉上帶著扭曲的快意,
逼我看著懸掛在我們新房門口那根打著死結(jié)的白綾。「簡辭,看到了嗎?
那就是你姐姐簡語上吊用的,就在我們成親的當(dāng)晚,就掛在這里。」「她那么愛你,
你為什么要逼死她?你就那么想嫁給我?那么想當(dāng)傅家的少奶奶?」「你害死了她,
還想好好活著?簡辭,我告訴你,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你憑什么獨(dú)活?」我泡在酒里,
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只能發(fā)出嗚嗚的悲鳴。我想告訴他,
我才是那個能解開傅家詛咒的雙陰體女人,我才是他的命定之人。姐姐簡語她不是。
可我發(fā)不出聲音,舌頭早就在絕望中被我自己咬斷了。
我只能用那雙被恨意和痛苦填滿的眼睛死死瞪著他,直到眼淚和血水混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他最見不得我這雙眼睛。他說我這雙眼睛和我姐姐簡語長得一模一樣,
可里面卻裝滿了骯臟的算計。于是,他用一把燒紅的鐵鉗,毀掉了我的眼睛。
在無盡的黑暗和痛苦中,我終于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徹底死去。再睜眼,
強(qiáng)烈的光線刺得我?guī)缀醣牪婚_眼。我茫然地看著頭頂熟悉又陌????的水晶燈,
耳邊傳來我母親尖利的催促聲。「簡辭!你還在磨蹭什么?傅家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趕緊把你姐姐那條流蘇白裙換上,我讓你打扮得像你姐姐一樣,不是讓你披個麻袋!
你是想存心給我們簡家丟臉嗎?」我猛地坐了起來,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雙腳。
它們完好無損地長在我的身上。光滑,白皙,沒有一絲傷痕。我不是死了嗎?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告訴我,這不是夢。我重生了。
回到了傅家來挑選「新娘」的這一天。傅家,一個盤踞在唐山兩百多年的神秘家族,
富可敵國,權(quán)勢滔天。但他們家被下了降頭術(shù)。自此,傅家的男人只要成年,
就會自動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唯一的破解之法,
就是要傅家的男人和一個雙陰體的女人圓房。而我們簡家,就是那個專門為傅家提供「解藥」
的家族。仿佛是某種血脈里的使命,每到傅家有成年男子出現(xiàn),
我們簡家必定會對應(yīng)出現(xiàn)一個雙陰體的女孩。這一代,傅家成年的男人是嫡長孫傅硯馳。
而我們簡家,罕見地出現(xiàn)了我和姐姐簡語兩個女孩。上一世,
所有人都以為姐姐簡語是那個雙陰體。因為她從小就體弱多病,面色蒼白,
完完全全符合古籍里對雙陰體的描述。而我,健康得能徒手打死一頭牛。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才是真正的雙陰體。我手腕上那顆紅色的朱砂痣,才是雙陰體最核心的標(biāo)志。上一世,
傅硯馳來挑選的那天,他一眼就看中了貌美柔弱的姐姐。他對她一見鐘情。為了嫁給他,
我不管不顧地沖到傅家人面前,擼起袖子,露出了我的朱砂痣,大聲告訴所有人,
我才是那個能破解詛咒的人。傅家人只在乎子嗣,不在乎新娘是誰。于是,
我得償所愿地嫁給了傅硯馳。而我那柔弱善良的姐姐,在我成親當(dāng)晚,
用一根白綾吊死在了我們新房的門口。她用她的死,給我打上了「惡毒」、「不擇手段」
、「殺人兇手」的烙印。也成了傅硯馳折磨我整整兩年的理由。「簡辭!」
母親的怒吼將我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shí)。她沖進(jìn)我的房間,一把將我從床上拽了起來,
將一條和我身上穿著一模一樣的流蘇白裙扔到我臉上。「趕緊換上!
要是耽誤了你姐姐的好事,我打斷你的腿!」我看著她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心中一片冰冷。又是這樣。從小到大,只要是姐姐想要的,我都必須讓。好吃的,好玩的,
漂亮的衣服,甚至是父母的愛。如今,連我的命定姻緣,她也要搶。憑什么?上一世,
是我傻,是我蠢,以為搶回了傅硯馳,就能擁有一切。這一世,我不要了。誰愛當(dāng)這個解藥,
誰就去當(dāng)。這個能解開傅家詛咒的雙陰體,我不稀罕。我冷冷地看著我媽,
一字一句地開口:「我不換。」「你說什么?」我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面無表情地重復(fù):「我說,我不換。傅家的少奶奶,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反了你了!」
我媽氣得渾身發(fā)抖,揚(yáng)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沒有躲,只是冷漠地看著她。那雙眼睛里,
帶著死過一次的沉寂和怨毒。我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被我眼里的情緒嚇到了,
一時間竟忘了動作。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先生,太太,傅家的人到了。」
我媽臉色一變,也顧不上教訓(xùn)我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丟下一句「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
就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去迎接貴客了。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下來。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
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冷傲。傅硯馳。他抬頭,
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我的視線,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個死物。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然后,我拉上了窗簾,
隔絕了他的視線。傅硯馳,這一世,我們兩不相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你捧在手心里的愛情,是如何一點(diǎn)點(diǎn)化為泡影。我要讓你守著你的不育之身,
在無盡的悔恨和絕望中,孤獨(dú)終老。2樓下的客廳里,我爸媽正極盡諂媚地和傅家的主事人,
傅硯馳的爺爺傅老爺子說著話。姐姐簡語穿著那身漂亮的流蘇白裙,畫著精致的妝容,
像一只驕傲的白天鵝,端坐在傅硯馳的身邊,時不時羞澀地看他一眼。而傅硯馳,
雖然表情依舊冷淡,但眼神里的那抹柔情,是騙不了人的。我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
素面朝天,頭發(fā)也只是隨意地挽了一下,安靜地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像個格格不入的丑小鴨。
我媽幾次用眼神警告我,讓我表現(xiàn)得得體一些,我都視而不見。
傅老爺子渾濁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zhuǎn)向了簡語,眼中帶著一絲滿意的神色。
「簡小姐果然名不虛傳,這身子骨,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我爸媽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是是是,我們家小語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算命的都說她是天生的富貴命。」我差點(diǎn)笑出聲。體弱多病什么時候也成了福氣的象征了?
真是可笑。「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傅老爺子一錘定音,「一周后,
我們就來接小語過門。」事情順利得和我上一世的記憶一模一樣。傅硯馳在聽到這個消息后,
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而簡語,則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她看向我,
眼神里充滿了勝利者的炫耀和一絲不易察異的得意。仿佛在說:看吧,簡辭,
就算你是雙陰體又怎么樣?傅硯馳愛的人是我,傅家少奶奶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嘲諷。姐姐,別高興得太早。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送走了傅家的人,我媽立刻就變了臉。她沖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簡辭,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故意想讓我們簡家在傅家人面前丟臉是不是?
你看看你穿的這身衣服,跟個要飯的似的!還有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死氣沉沉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虐待你了!」我爸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小辭,你太不懂事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這關(guān)系到我們整個簡家的未來!你要是把你姐姐的婚事攪黃了,
你負(fù)得起這個責(zé)任嗎?」簡語也走了過來,一臉委屈地拉著我媽的胳C,「媽,你別怪妹妹,
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她嘴上說著為我求情的話,眼里卻閃爍著幸災(zāi)樂禍的光芒。
真是個會演戲的白蓮花。我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一致對外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反胃。
這就是我的家人。為了利益,可以隨時把我推出去當(dāng)犧牲品。我懶得跟他們廢話,
直接轉(zhuǎn)身就想上樓。「你給我站住!」我媽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我話還沒說完,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那你想怎么樣?」
我回頭,冷冷地看著她,「把我打一頓?還是把我關(guān)起來?或者,也像對我姐姐一樣,
把我當(dāng)成貨物一樣賣給別人?」我的話像一根針,狠狠地扎進(jìn)了他們的心里。
我媽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我爸也一臉尷尬地別過頭去。「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媽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們心里清楚。」我甩開她的手,
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背后傳來我媽氣急敗壞的咒罵聲,我卻連一絲感覺都沒有了。心死了,
就不會再痛了。接下來的幾天,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步都沒有出去過。
我爸媽大概也覺得理虧,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而簡語,則忙著準(zhǔn)備她和傅硯馳的婚禮,
每天都春風(fēng)得意。我利用這幾天的時間,仔細(xì)回想了上一世的所有細(xì)節(jié),
試圖從中找到一個可以讓我徹底擺脫簡家和傅家的突破口。然后,我想到了一個人。傅琛。
傅硯馳的堂弟,一個被傅家拋棄在外的私生子。上一世,
他是在傅硯馳和簡語結(jié)婚三年后才被傅家認(rèn)回來的。那時候,傅硯馳因為遲遲沒有子嗣,
在傅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而傅琛,則憑借著他出色的商業(yè)頭腦和狠厲的手腕,
在外面闖出了一片天,甚至建立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足以和傅家抗衡。
傅老爺子為了傅家的未來,不得不低頭,將他請了回來。而傅琛回到傅家后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將傅硯馳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了下來,取而代之。傅硯馳也是在那個時候,
變得越發(fā)偏執(zhí)和瘋狂,將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在了我的身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的傅琛,
應(yīng)該還在唐山市最混亂的城中村里,為了生計而掙扎。他和我一樣,都是被家族拋棄的棋子。
但不同的是,他有野心,有能力,有手段。他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我需要一個合作者,一個能幫我對抗傅硯馳和整個傅家的人。而傅琛,
需要一個能讓他名正言順地回到傅家,并且站穩(wěn)腳跟的籌碼。我,就是他最好的籌碼。
我們是天作之合。打定主意后,我趁著夜色,偷偷地從家里溜了出來。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
我七拐八拐,終于在一條陰暗潮濕的小巷子里,找到了傅琛。那時候,
他正被幾個小混混圍在中間。他渾身是傷,嘴角還帶著血,眼神卻像一匹被逼到絕境的孤狼,
充滿了狠厲和不屈。「傅琛,你小子可以啊,欠了我們龍哥的錢還敢不還?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為首的黃毛混混囂張地用鋼管指著他的臉。傅琛冷笑一聲,
啐了一口血沫,「回去告訴你們龍哥,三天之內(nèi),我連本帶利,雙倍還他。但是今天,
你們誰也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媽的,還敢嘴硬!兄弟們,給我上!打斷他的腿!」
幾個混混一擁而上。就在這時,我從巷子口走了出來。「住手。」我的聲音不大,
但在寂靜的巷子里,卻顯得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
黃毛混混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淫邪,「喲,哪來的小妞?
長得還挺水靈。怎么?想給這小子出頭?」我沒有理他,徑直走到傅琛的面前。他靠在墻上,
喘著粗氣,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警惕地盯著我,像是在審視一個未知的敵人。
我看著他這張和傅硯馳有幾分相似,卻更顯棱角分明,也更加堅毅的臉,
開門見山地說道:「傅琛,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娶我,我?guī)湍慊氐礁导遥?/p>
拿回屬于你的一切。」3傅琛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看穿。「你是誰?」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屬于他這個年紀(jì)的沉穩(wěn)和警惕。「簡辭。」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一字一頓地說道,「簡家的二小姐,傅硯馳未來的……小姨子。」聽到「傅硯馳」三個字,
他眼中的冰冷瞬間化為了刻骨的恨意。我知道我賭對了。
沒有人比一個被家族拋棄、在泥濘中掙扎的私生子,
更痛恨那個高高在上、擁有一切的嫡子了。「我憑什么相信你?」傅琛冷笑一聲,
嘴角的傷口被牽動,滲出了一絲血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狠戾。「就憑這個。」
我擼起左手的袖子,將手腕上那顆鮮紅的朱砂痣露了出來。「這是雙陰體的標(biāo)志。
只有和我圓房,才能破解你們傅家男人的詛咒。」我將傅家最大的秘密,也是我最大的籌碼,
毫不保留地攤開在了他的面前。傅琛的瞳孔猛地一縮。顯然,他知道這個詛咒。
也知道這個標(biāo)志意味著什么。那幾個小混混聽得云里霧里,但他們看懂了傅琛臉上的震驚。
黃毛混混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貪婪和猥瑣。「原來是簡家的小姐,
久仰大名啊。」他搓著手,不懷好意地朝我走了過來,
「沒想到簡小姐還有這種……特殊癖好?喜歡在這種地方玩?既然如此,
不如也跟哥哥們玩玩?保證比這個小白臉帶勁!」他的話音剛落,
一只大手就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是傅琛。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直了身體,
原本警惕的眼神此刻被一片冰冷的殺意所取代。他的動作快得驚人,只聽「咔嚓」一聲脆響,
那個黃毛混混的脖子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了下去,當(dāng)場斃命。
剩下的小混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一個個腿都軟了,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巷子。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我看著傅琛手上沾染的鮮血,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卻強(qiáng)忍著沒有吐出來。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傅琛松開手,
任由那具尸體軟軟地倒在地上。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重新將目光投向我,
眼神里的審視和警惕卻絲毫未減。「為什么是我?」他問。「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我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們都被家族拋棄,都被當(dāng)成無用的棋子。傅硯馳是天之驕子,
他看不起我,更看不起你。我們聯(lián)手,才是唯一的出路。」我頓了頓,
繼續(xù)說道:「我可以幫你生下傅家的長子嫡孫,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傅家的繼承人。而我,
只需要一個名分,一個可以讓我擺脫簡家,不再任人宰割的身份。」「我只要自由。」
傅琛沉默了。他在思考,在權(quán)衡。我知道,我的提議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這是他擺脫泥沼,一步登天的唯一機(jī)會。良久,他終于開口。「我怎么知道,
你不會像他們一樣,在利用完我之后,再一腳把我踢開?」「你沒有別的選擇。」
我直白地戳穿了他的顧慮,「傅琛,現(xiàn)在的你,一無所有,爛命一條。跟我合作,
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不跟我合作,你遲早會死在這條巷子里。」我的話很殘忍,
卻也是事實(shí)。傅琛再次陷入了沉默。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
就在我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黑沉沉的眸子緊緊地鎖住我。「好,我答應(yīng)你。
」「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你說。」「我要你,完完全全地,成為我的人。
不止是身體,還有心。」他的眼神里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占有欲。我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可以。」心?我的心早在上一世就已經(jīng)死了。給他一個空殼子,又何妨?
---一周后。唐山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正在舉行一場世紀(jì)婚禮。
新郎是傅家嫡長孫傅硯馳,新娘是簡家大小姐簡語。整個唐山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婚禮現(xiàn)場布置得極盡奢華,水晶燈,白玫瑰,香檳塔,
處處都彰顯著傅家的財力和對這場婚禮的重視。傅硯馳穿著一身昂貴的白色西裝,
英俊得如同童話里的王子。簡語則穿著價值千萬的婚紗,挽著他的手臂,笑靨如花。
他們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交換戒指,擁吻。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所有人都這么說。
而同一時間,在唐山市最破舊的民政局里。我也拿到了一本紅色的結(jié)婚證。只不過,
我身邊的男人,不是傅硯馳,而是傅琛。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舊T恤,臉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露出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雖然依舊落魄,卻難掩他骨子里的那股桀驁不馴。我們沒有婚禮,
沒有祝福,沒有戒指。只有一本薄薄的結(jié)婚證,將我們的命運(yùn)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