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抓到你了！周一的上午，林小糖第三次把馬克杯懟到咖啡機出水口時，
手機在衣服口袋里瘋狂震動。
【叮——】她昨晚更新的《冰山飼養(yǎng)指南》最新話收到了1條新的評論。
【深藍】：期待下一話能看到貓耳與女主人的重逢。林小糖手里的馬克杯差點脫手，
自制的草莓拿鐵在杯口危險地晃出漩渦。【深藍】是她追了三年的插畫大神，
而他竟然評論了自己的漫畫！茶水間的磨砂玻璃門突然被推開。「聽說新總裁今天到崗？」
策劃部的Vivian踩著十厘米細高跟飄進來，美甲敲在咖啡機上噼啪作響。
「二十八歲空降CEO，華爾街回來的活閻王，今早行政部擦了三遍總裁室玻璃窗——」
林小糖叼著焦糖餅干含混應聲，手指顫抖著點進了自己的賬號主頁。
的評論下面還附有一張小插畫——《冰山飼養(yǎng)指南》里西裝革履的貓耳男人捏住女主人后頸，
對話框彈出一句「抓到你了」。林小糖激動到全身顫抖，嘴唇咬出了青紫色。「小糖！」
Vivian拍了拍她的肩膀，「張哥群里@你呢。」「啊？
哦哦……可能是找我要上周的運營數(shù)據(jù)......」她下意識劃開通知欄，
手機卻卡死在【深藍】的插畫界面。林小糖狂按手機各種按鍵，手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這個活閻王長得還挺帥，喏，你看！」Vivian翻開新總裁的百度資料，
把照片湊到林小糖面前。林小糖繼續(xù)狂按手機，
看一眼照片隨口應聲道：「這活閻王的表情就像移動冰山，睫毛精轉(zhuǎn)世卻不會笑，
你說他睡覺會不會凍壞枕頭啊？」等等！
這活閻王咋這么眼熟呢……這張冰冷的面孔竟然有些神似自己漫畫里的貓耳男人。
一定是【深藍】的插畫迷了自己的心智，看誰都像貓耳！林小糖甩甩腦袋，
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手機依舊沒反應，林小糖只能長按電源鍵強制重啟，
黑屏前最后閃過【飛馳傳媒全員群】的微信對話框。五分鐘后，
林小糖縮在工位上緊張得啃指甲。標注【飛馳傳媒全員群】的微信對話框里，
顯示林小糖在11:47的時候發(fā)送了一條語音消息，時長17秒。
語音消息下面整整齊齊列著68條「哈哈哈」。「救命......」
林小糖的指甲被她啃出了血。「這活閻王的表情就像移動冰山，睫毛精轉(zhuǎn)世卻不會笑，
你說他睡覺會不會凍壞枕頭啊？」林小糖的這句隨口吐槽被完完整整地發(fā)送到了微信群里。
【行政部Allen】：「已經(jīng)過撤回時效了，姐妹[蠟燭]」
【財務Lisa】：「已截圖留念[壞笑]」
【開發(fā)部老王】：「建議直接準備離職手續(xù)[抱拳]」【啪！
】草莓拿鐵在林小糖的辦公桌上洇開咖啡色水漬。她手忙腳亂地抓起紙巾狂擦鍵盤，
劉海黏在沁汗的額頭上。落地窗外暴雨將至，烏云壓著辦公樓的玻璃幕墻撲過來，
中央空調(diào)出風口「嗡嗡」震顫。【叮——】電梯抵達聲像驚雷劈向林小糖耳畔。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叩地聲由遠及近。「程總，這是市場部第三季度報表......」
程硯深的黑色皮鞋踏過淺灰地毯，剪裁精良的西裝褲包裹著筆直長腿。他豎起食指，
行政總監(jiān)的聲音卡在喉嚨里。雪松的香氣落定在林小糖的工位旁。
林小糖感覺后頸寒毛集體起立，整個辦公室突然安靜到可怕。
程硯深腕表折射的碎光掃過她僵硬的指尖，
在電腦【飛馳傳媒全員群】的聊天記錄界面停留半秒。「通知各部門，一點半到會議室。」
程硯深低沉的聲線像冰鎮(zhèn)蘇打水漫過耳膜，林小糖聽見自己喉嚨里【咕咚】一聲。
她死死盯著電腦右下角時間——12:58，距離死亡倒計時32分鐘。
林小糖的手機突然震動。【程硯深】請求添加她為好友。驗證消息空白，
頭像是純黑背景上一道銀色爪痕。【啪嗒】林小糖手里拿著的焦糖餅干碎在了鍵盤縫隙里。
下午1：25分，林小糖抱著筆記本，躡手躡腳來到會議室門口。
磨砂玻璃映出程硯深纖長的身影，他正在俯身調(diào)試投影儀。冷白腕骨從襯衫袖口露出一截，
白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著，鎖骨處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暗色痕跡。「是紋身？」
林小糖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紋身的內(nèi)容。「林小糖。」程硯深毫無波瀾的聲音穿透玻璃，
「你打算當多久門童？」林小糖踉蹌著撞開門，懷里的文件如天女散花。
程硯深抬手扶了下眼鏡，金絲鏡框壓住凌厲眉骨，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
真·睫毛精。這個念頭在林小糖腦袋里冒出來的瞬間，程硯深突然抬眼。
「對我的睫毛很滿意？」他屈指敲了敲面前文件夾，封皮上「運營部林小糖」
幾個字被熒光筆圈得刺目。「不如先解釋下這個？」文件夾【唰】地滑到林小糖面前。
【飛馳傳媒全員群】的聊天記錄鋪滿了整頁A4紙，她那條撤回失敗的語音被轉(zhuǎn)成了文字。
【活閻王】【睫毛精】這些字眼強烈刺激著林小糖的眼睛，仿佛死亡通知書。「林小姐。」
程硯深摘掉眼鏡，露出深邃的眉眼：「需要我提供枕頭材質(zhì)的檢測報告嗎？」
林小糖慌亂躲避他的眼神。「不……不……完全不需要……」
程硯深輕笑一聲：「你為什么沒有通過我的好友申請？難道你……不想成為我的好友？」
「那個……不是……是我那個……剛沒看到……現(xiàn)在馬上就通過！」
林小糖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空調(diào)風掀起林小糖后腦勺翹起的碎發(fā)，
鼻尖縈繞的雪松香突然摻進一絲甜膩。「如果給你吃一顆糖，
是不是就有資格成為你的好友了？」程硯深張開手，掌心里躺著一顆奶糖，
糖紙上印著Hello Kitty的圖案。「程總，這是法務部擬定的......」
秘書突然推門而入。程硯深面不改色地合攏手指，糖紙發(fā)出「喀啦」輕響。「出去。」
「好的，程總。」秘書吸一口冷氣，門被輕輕帶上。程硯深把奶糖放進林小糖的手里。
「公司不禁止員工合理的猜測。」程硯深突然站起身，陰影籠罩住她的發(fā)頂，
「但造謠高層需要付出代價，即使……我們成為了好友。」
林小糖盯著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尖：「對、對不起......」
「新媒體運營崗月薪8000，遲到三次扣全勤500，
工作出現(xiàn)重大失誤扣1000~3000不等。」他單手撐住桌沿，袖扣擦過林小糖手背，
「你猜，詆毀CEO要扣多少？」林小糖睜大眼睛盯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喵嗚~】詭異的電子提示音在死寂中炸開。兩人同時僵住。
林小糖的手機還在持續(xù)輸出貓咪撒嬌音效，那是她特設的會議提醒。
「程總……一點半了……該開會了……」她舉起瘋狂震動的手機，
鎖屏上跳動的招財貓表情包正瘋狂鞠躬。「錢就先不扣了，不過你得今晚加班改方案。」
程硯深轉(zhuǎn)身走向會議桌的主位，西裝后擺掠過她手背，「順便，把你那些表情包發(fā)我一份。」
暴雨轟然砸在落地窗上。林小糖看著微信里新彈出的消息。【程硯深】：轉(zhuǎn)賬520元。
【程硯深】：好友申請費。
程硯深】：[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2 社死營銷法林小糖盯著微信轉(zhuǎn)賬記錄發(fā)了半小時呆。
工位隔斷上貼著的貓咪便利貼被空調(diào)吹得簌簌發(fā)抖，屏幕上「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的提示像根羽毛搔著心臟。她鬼使神差點進程硯深的朋友圈。三天可見，
背景是一幅插畫——星空下一個女孩的背影，她身旁蜷縮著一只貓咪。「小糖，
這是你推廣方案的反饋意見。」張哥把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扔到林小糖的桌子上。
「下午3:00，頂層會議室，提案優(yōu)化討論會，你自己好好準備一下吧。」
張哥長嘆一口氣，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誰讓你得罪了這位活閻王呢，
這下沒人能救得了你。」暮色漫過落地窗時，林小糖還蜷在公司調(diào)整第七版方案。
她無奈揉搓著餓到打鼓的肚子，刪掉「Z世代情感共鳴」的標題，
咬著已經(jīng)沒有奶茶的奶茶吸，在空白文檔敲出「當代年輕人熬夜圖鑒」。
「這就是你寫的垃圾？」冷冽的男聲驚得她撞倒了杯子，
一滴殘留的奶茶剛好滴落在程硯深锃亮的皮鞋上。程硯深彎腰用紙巾擦掉皮鞋上的奶茶，
袖口露出半截黑色腕帶，隱約可見爪痕圖案。林小糖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自己漫畫里貓耳男人的同款腕帶么？「程總……你的……」
程硯深將林小糖的電腦轉(zhuǎn)向自己。「新方案用戶畫像模糊，投放渠道混亂。」
他單手撐住椅背俯身，領帶垂下來掃過林小糖的手背。「新媒體運營崗的門檻是幼兒園畢業(yè)？
」林小糖死盯著他襯衣領口下的鎖骨以及鎖骨上若隱若現(xiàn)的紋身，瞬間紅溫。
程硯深的西裝口袋里散發(fā)出一陣陣淡淡的奶香氣，林小糖咽了咽口水，脫口而出：「程總，
您給我的那種糖……包里還有嗎？」空氣凝固。
「那個……我加班好像加到有點低血糖了……」程硯深的指尖在觸摸板上劃出刺耳聲響，
他將筆記本轉(zhuǎn)向林小糖：「重做。」
程硯深從包里摸出幾顆奶糖撒在林小糖面前：「希望奶糖可以讓你腦袋轉(zhuǎn)得快一些。」
屏幕冷光里，林小糖看見自己倒影的頭頂翹著兩根呆毛。凌晨兩點，
林小糖癱在辦公椅上數(shù)天花板裂紋。手機在桌面振動著轉(zhuǎn)圈，
同事兼閨蜜蘇蘇發(fā)來貓咪癱倒的表情包：「寶，新總裁是魔鬼嗎？這都第幾版了？」
林小糖抬起酸痛的胳膊戳語音：「他絕對有強迫癥，
連PPT動畫的速度都要調(diào)整......」語音發(fā)送成功的瞬間，茶水間傳來玻璃碎裂聲。
「誰？！」林小糖抄起掃帚摸過去，看見程硯深站在飲水機前。月光給他側(cè)臉鍍上銀邊，
右手懸在破碎的馬克杯上方。「程總您別動！」她沖過去抓住他手腕，
「我來掃干凈......」溫熱的脈搏在掌心突突跳動，男人喉結(jié)滾了滾：「松手。」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袖口卷到手肘，冷白皮膚上蜿蜒著淡紅燙痕。
【喵嗚~】詭異的電子提示音響起。林小糖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的消息提醒。
程硯深尷尬地從西裝口袋里拿出手機迅速按滅。「再改不好，明天去后勤部報道。」
后半夜下起細雨，林小糖把自己裹進空調(diào)毯，手指機械地點著表情包給蘇蘇吐槽。
的林小糖指尖無意間按住貓咪表情包——【喵嗚~×10】鎖屏上的招財貓開始旋轉(zhuǎn)鞠躬時，
她夢見程硯深變成大貓追著自己要奶糖。消息轟炸的提示音在空蕩樓層響起。
晨光刺破云層時，林小糖被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震醒。99+的微信未讀消息，
部門群炸出瀑布流。她迷迷糊糊地點開最頂端的鏈接，凌晨四點二十分，
她在群里給程硯深發(fā)送修改方案后，接著連發(fā)了十個貓咪打滾表情包。
而對方在四點三十五分回復了修改批注。還給林小糖轉(zhuǎn)賬888元，
備注欄明晃晃寫著：「辛苦費」。【行政部Allen】：「@林小糖 姐妹茍富貴勿相忘」
【技術部老王】：「我說后臺怎么突然多出個表情包屏蔽功能」
【總裁辦秘書】：「這錢是程總用來給大家買冰美式的[微笑]」
林小糖紅臉抱著手機往樓梯間躲避，卻迎面撞上正爬樓上班的程硯深。
程硯深穿著深藍色的運動服，汗珠正從額頭往下滑落。「程總，那個轉(zhuǎn)賬......」
「手滑……有問題？」「可您之前發(fā)了520，這次是888......」
樓梯間的燈光突然卡頓，而后驟滅。林小糖嚇得連忙抓住程硯深的領口，
清爽的薄荷洗發(fā)水味道混著雪松的氣息壓下來。「林小糖。」溫熱的呼吸拂過林小糖的耳垂，
「你數(shù)過我睫毛嗎？」會議上，林小糖全程用文件夾擋住臉。
程硯深的聲音隔著文件夾傳來：「新媒體部方案通過，預算追加五十萬。」
在各部門主管的吸氣聲中，他走到林小糖身旁，
叩了叩她面前的桌子：「請林小姐解釋下靈感來源。」林小糖僵硬地站起來，
投影儀突然跳轉(zhuǎn)到微信聊天界面。凌晨發(fā)的十個貓咪表情包被做成動態(tài)數(shù)據(jù)圖，
最后定格在888元轉(zhuǎn)賬記錄。林小糖弱弱地說：「這就是我的靈感來源……」
「當代年輕人社死現(xiàn)場營銷法。」程硯深在哄笑聲中敲下最終版標題，「建議全網(wǎng)推廣。」
林小糖在雷鳴般的掌聲里緩緩坐下，手機突然震動。【程硯深】：今晚吃頓好的，
繼續(xù)加班【程硯深】：[轉(zhuǎn)賬1314]【程硯深】：“貓糧”錢林小糖打著哈欠走進電梯，
就在電梯門快要關閉的瞬間，一只手突然伸了進來。
林小糖抬頭看見程硯深舉著手機走進電梯，嚇得她瞬間繃直身體，連忙往角落里縮。
程硯深向林小糖靠近，把手機湊到她面前，畫面是前一晚她加班改方案時的睡顏。
「這次不撤回了。」程硯深把圖片發(fā)給林小糖，「敢拒收就扣年終獎。」
3 職場觀察日志林小糖抱著【職場觀察日志】蹲在消防通道時，
第N次想撕碎程硯深的手寫便簽。「每日18:00前提交總裁行為分析報告」
「重點觀察咖啡攝入量及微表情波動」「要是日志做得好，年終獎翻番」
「附：冰箱第二層布丁不許碰」鋼筆字力透紙背，最后畫了個歪歪扭扭的貓爪印。
林小糖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練習假笑：「要不是看在年終獎的份上……」
樓梯間傳來保安小哥的聲音。「程總，消防通道監(jiān)控上周就壞了......」
「你在教我怎么查崗？」程硯深的聲音混著電流傳來。「昨天我已經(jīng)安排人修好了。」
林小糖抬頭看見監(jiān)控攝像頭閃著紅光。【喵嗚~】她的消息提示音響起。
【程硯深】：扣十分【程硯深】：觀察員偷懶暮色漫過落地窗，
林小糖舉著手機潛伏在綠植后。鏡頭里程硯深正在簽文件，冷白指尖轉(zhuǎn)著萬寶龍鋼筆。
程硯深拉開桌上的零食抽屜，里面滿滿當當全是進口奶糖。【咔嚓！
】快門聲在寂靜的辦公室炸響。程硯深猛然轉(zhuǎn)頭，林小糖慌亂間撞倒發(fā)財樹。「解釋。」
他踩著陶瓷花盆碎片逼近。「根據(jù)《職場觀察員守則》第3條...」
她舉起皺巴巴的便簽紙，「總裁的零食儲備屬于心理健康指標。」程硯深突然彎腰，
領帶掃過她發(fā)頂：「那你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呢？」落地窗外傳來細弱貓叫。
程硯深卷起沾著貓毛的袖口，從消防柜底層摸出青色瓷碗。黃昏的光線給他側(cè)臉鍍上金邊，
冷峻眉眼在投喂流浪貓時意外柔軟下來。「大橘只愛吃大門左邊第三家店的鱈魚條。」
他喂貓條的動作熟練得驚人，「三花懷孕了要補鈣，看見虎斑躲遠點，它撓壞過我三條領帶。
」林小糖的筆尖在本子上瘋狂游走：「程總，那這……會扣我工資嗎？」
「不扣工資……但要扣獎金。」他彈了彈她翹起的劉海，「作為觀察員，
居然沒發(fā)現(xiàn)總裁室最下層的抽屜里放了貓條。」深夜十點，林小糖蹲在工位改觀察報告。
「18:30 投喂流浪貓三只，疑似使用總裁專用濕巾擦拭貓爪」
「19:15 吃奶糖五顆，糖紙折疊成小蝴蝶」「20:00 對著手機發(fā)呆十七分鐘」
她鬼使神差點開程硯深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背景換成了星空下的三花貓。
放大照片時林小糖突然愣住——星空里隱約有自己趴在工位打盹的輪廓。「林小糖。」
低沉的男聲嚇得她碰翻了咖啡杯，程硯深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辦公桌旁。
他單手拎著便利店的塑料袋。「解釋下這個。」他亮出手機屏保。
招財貓表情包鋪滿整個屏幕，正是她誤發(fā)的那組打滾動圖，只不過貓臉被P成了程硯深的臉，
粉色肉墊上寫著「求包養(yǎng)」三個字。「這是技術部老王幫我做的……你怎么會有……」
「公司禁止傳播領導表情包。」程硯深把熱牛奶放在她桌上，奶瓶造型的馬克杯還冒著熱氣，
「除非——」他突然俯身握住林小糖放在鼠標上的手。林小糖被圈在人體工學椅里，
后頸蹭到他的衣袖。「——你喜歡我。」林小糖臉紅到脖子根，慌亂找包圍圈的“突破口”。
「你要吃布丁嗎……我現(xiàn)在去茶水間拿！」林小糖剛埋頭往程硯深的手臂下鉆，
卻被一把拽住頭上的草莓發(fā)繩，身子彈坐回椅子上。「等等。」程硯深指尖纏著她栗色卷發(fā)，
「你頭發(fā)......」林小糖雙腳一滑，旋轉(zhuǎn)椅突然往后退。椅子后背撞上冰涼的墻面，
程硯深的手墊在林小糖的后腦勺。他的袖扣「啪」地裂開，
衣服上剩下的半截袖扣勾住幾縷林小糖的發(fā)絲，在月光下晃成曖昧的金線。「別動。」
他的呼吸拂過她顫抖的眼睫毛，「纏住了。」林小糖不知所措地看著碎成兩半的袖扣。
「寶格麗最新款，官網(wǎng)售價兩萬三。」程硯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拿什么賠？以身相許？
」程硯深俯身又一次把林小糖圈進自己的懷里，從她頭上扯下草莓發(fā)繩。
「這個就先當做賠償?shù)睦ⅰ！埂噶钟^察員。」輕柔的聲音慢慢向林小糖靠近，
「今天要重點記錄——」程硯深抽回手時，腕帶擦過林小糖燒紅的耳尖，
「——總裁心跳過速的癥狀。」4 我的小招財貓周三的晨會充斥著火藥味。投影幕布上，
對手公司的廣告與飛馳傳媒的新方案高度重合，連slogan都只改了個標點符號。
市場總監(jiān)拍著桌子怒吼：「內(nèi)鬼就在運營部！」林小糖縮在角落盯著自己電腦，
昨晚發(fā)給對手公司的加密郵件此刻正大光明躺在會議資料里——發(fā)件人赫然是她的工作郵箱。
「林小糖，解釋一下？」總監(jiān)將激光筆紅點釘在她慘白的臉上。她張了張嘴，
喉嚨卻像被奶糖黏住。程硯深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他的手腕上帶著林小糖的草莓發(fā)繩。
「十分鐘。」程硯深開口說道，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觸控板上滑動，
「把昨晚十點到今早八點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屏幕亮起的瞬間，
林小糖看見自己抱著睡毯在工位打鼾的滑稽模樣。
她的筆記本電腦早在十二點就已經(jīng)沒電黑屏了，而泄密時間顯示為凌晨1點，此刻，
林小糖正鼾聲如雷。「入侵別人賬號需要專業(yè)技術」程硯深將U盤拋給技術主管，
「反追蹤的事，我親自教林小姐。」深夜的機房泛著幽藍冷光，
程硯深握著林小糖的手在鍵盤上游走。「在這里植入反追蹤的程序，」
他的呼吸掃過林小糖的發(fā)頂，他的手指帶著她的指尖在代碼間穿梭，
「對方每點擊盜用一次方案，就會自動觸發(fā)定位——」林小糖盯著兩人交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