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慌了,手腳并用想推開他,可是女人的力氣始終沒有男人的大。
她心里氣不過,一拳招呼到男人的帥臉上。
現在的姿勢讓她使不出多大力氣,秦風的臉只微偏到一邊,而且臉上什么痕跡都沒留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嗤笑一聲,猛地回過頭,獵鷹般的眸子盯著身下的女人。
蘇月想抬腿偷襲,可惜被識破,秦風一條腿彎曲按住她不老實的雙腿,又抓住她揮舞的雙手,腦袋忽的湊到她耳邊。
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這姿勢太過曖昧,蘇月驚慌的臉上漸漸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
手想掙脫他的桎梏,奈何力量懸殊,她只能別過臉去,躲開男人呼出的炙熱氣息。
“不要過來,走開。”
就在她以為秦風要強行對她做什么時,耳畔突然響起秦風低沉的聲音。
“下次還敢不敢亂說了?”
蘇月雙目圓睜,一下把臉轉了回來,不可思議的看向秦風,他已經松開她的手腳站起身。
所以,他鬧這一出只是在報復自己剛剛說他悶騷?
簡直無語,該死的。
蘇月擼了擼胳膊,一屁股坐了起來,就想給他來上兩拳。
秦風得意的轉過頭來,輕挑眉眼然后挑釁的說:“怎么?沒進入下一步你不滿意了?”
這等虎狼之詞,直接讓蘇月氣炸。
“你丫的閉嘴,看老娘不弄死你。”
秦風一把抓住她踢起來的腿,輕輕一推,讓她倒回沙發上。
趁著她還沒爬起來暴走,秦風立即上去按住她。
蘇月胡亂一通抓,正好捅到了秦風胳肢窩,他跟個跳蚤一樣蹦了起來。
蘇月一愣,過了兩秒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秦風的弱點。
發現了對方這個弱點,她嘴角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顧不得整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一個猛撲沖了過去,下手快準狠,直搗對方癢癢肉。
蘇月邊撓他邊問:“說,還敢不敢仗著力氣大欺負我?”
秦風唯一的弱點被攻陷,邊躲邊回答:“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你確定?”
“我保證。”
又撓了幾下出氣,蘇月才停手。
她撩了一把擋在眼前的發絲,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不太對勁,一下渾身僵住。
秦風大口喘著氣,臉都憋的通紅。
他一抬起頭才驚覺,蘇月正跨坐在自己腰間,她正僵直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兩人四目相對,臉上不約而同浮現一抹紅暈,空氣中彌漫開濃濃的尷尬氣息。
過了一會兒,蘇月才別開眼,噌一下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
秦風單手握拳掩唇輕咳,這回他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他覺得很神奇,雖然和蘇月只認識了幾天,但是剛剛玩鬧的感覺卻特別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
他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用解釋香水的來由岔開話題:“內個啥,香水是我前岳父母送的,不是我買的。”
“哦。”
蘇月眼神飄忽,不去看他。
秦風趕緊從箱子里拿出香水瓶放在桌上。
蘇月這才望向他的雙眼,確定他沒有撒謊才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他們是意外和沖動之下成為的夫妻,但坦誠和信任必須遵守,今天如果秦風騙她,那明天她就去離婚。
不忠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不論結婚對象是誰,蘇月對這種事都選擇零容忍。
鬧了一場,兩人相處起來反倒輕松了許多。
秦風突然提議:“啤酒來點不?”
蘇月本來不想喝,畢竟因為喝酒才讓她和身邊的男人發生了本不該發生的事。
不過突然想到那清爽的口感,又莫名的想喝上兩口。
于是,兩人靠在陽臺欄桿上看著夜景,邊喝邊聊起天來。
兩人都對對方的情況一知半解,便先說起了各自的家庭。
兩人都是家中獨子和獨女,秦風家在鄰省鄉下,他的父母一直住在老家,只在三年前他結婚時來過一趟。
蘇月是云城本地人,早些年作為交換生去了國外,完成學業后留在那邊創業。
不過因為跟合伙人理念志向有了分歧,最后以她被踢出局收場。
心情和事業跌落谷底時被家人催婚不說,還跟秦風發生了那種事后閃婚。
蘇月斜眼瞥向秦風,往嘴里灌了口酒,嘖了一聲:“真是禍不單行。”
秦風輕松的笑了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福?搞半天你這是在拐著彎夸自己呀?”
迎著蘇月詫異的目光,秦風下巴一抬,自信道:“我說的是事實,時間會證明一切,你瞧著吧。”
雖然離開自己的事業已經三年之久,可現在開始重拾,應該不晚。
而蘇月心里正思量著:他這股自信是哪里來的底氣?
創業失敗后當了三年家庭煮夫,沒有事業基礎,他想怎么翻身?
是酒后亂吹牛,還是真的有那種實力?
喝了一大口啤酒,蘇月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男人。
“行,我等著看結果。”
兩人各懷心思,臉上卻都掛著同樣的笑容,舉起涼爽的啤酒碰了碰。
“哎,你前妻是個什么樣的人?”
蘇月一臉好奇的望著秦風,好奇之心不加掩飾的全寫在臉上。
秦風聳聳肩答道:“沒什么可說的,就是長得挺漂亮。”
“啊?那你當初為什么答應和她結婚?”
蘇月眼神清澈,說這話時并沒有不悅的情緒。
本來兩人就沒有什么情感基礎,現在就像剛認識的普通朋友聊天一樣。
秦風微微笑道:“下午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三年前我創業失敗,欠下一大筆債,她父母幫了我度過難關,還把他們的女兒介紹給我,也希望我幫她走出情傷。”
蘇月點了點頭一臉了然:“然后你就見色起意,一口答應?”
“差不多吧,”秦風又喝了一口啤酒,坦然承認,“當時的我太天真了,以為真心能換得真心,低估了白月光在她心里的份量。”
“那現在他們倆又在一起了,你心里就沒后悔過自己那么輕易放手?”
這是她心里的好奇,也是在探究對方的底線。
聽到這句話的秦風卻不以為意道:“沒,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做了決定就沒什么可后悔的。”
就像和蘇月之間發生的事一樣,答應她結婚就不會后悔。
誰讓自己酒后亂性對人家做了出格的事呢?
見他回答的這么痛快,蘇月覺得他有點薄情寡義,一離婚就跟前妻撇清關系。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換位思考自己是他,可能也會這樣做。
拘泥于過去,只會束縛住前進的腳步。
秦風話鋒一轉,輪到他問蘇月了:“那你呢?你前任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