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陸瑾行的驚喜,顏臻就要痛苦得多。
她時而糊涂時而清醒的大腦在不停地罵著抱著她的男人。
她是長得不夠美,還是身材不夠好?
不然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就這么無動于衷呢?
他是不行嗎?
“這鋼筆是你的嗎?”
狗男人呀,這個時候還問什么鋼筆,他怕是有什么大病吧。
一個晚上,被下藥、被男朋友背叛、差點被上司侵犯,一系列的事情加在一起足以讓顏臻壓抑的脾氣像火山一樣爆發開了。
她一把搶過陸瑾行手里的鋼筆,“不是我的,難道還能是你的不行嗎?”
她眼淚嘩啦啦的從眼框里滑落,“我都難受死了,你還問這樣的問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陸瑾行目瞪口呆。
剛剛還溫順的小貓咪怎么瞬間就炸毛了?
“你要是不行,就趕緊換一個人過來好不好,記住!找一個比你更好看的人過來,謝謝!”
顏臻是知道怎么一句話讓陸瑾行生氣的。
男人氣極反笑,咬著腮幫子咬牙切齒的說,“我不行?”
“這世界上就沒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了。”
“小壞蛋!剛剛還說要嫁給我,這么快就變了?”
“小丫頭,希望你明天早上不要后悔才是。”
顏臻被藥物折磨的只剩嘴巴比較硬了,“我才不會后悔。”
跟丑八怪上床才后悔,跟好看的人上床那叫賺翻了。
沒有哪個男人被女人說不行的時候忍得住。
尤其是男人喜歡上這個女人以后。
雖然說一見鐘情在這個物流橫欲的世界上發生的概率比彗星撞地球還要小。
但陸瑾行不得不承認,在門口、在少女慌亂的撲進他的懷里的時候。
在她可憐兮兮的求他‘救救她’的時候,他那顆萬年不動心的心顫抖了。
他對她產生了憐愛。
既然她不要醫生,那么就讓他當她的解藥吧。
當衣物全部扔在地上、當男人不知疲倦的壓在身上的時候,顏臻真的后悔了。
她哭著推開他的身體,可下一秒他的唇又覆了上來,叼著她的耳朵不愿意放開。
“我就說,你會哭著說后悔的。”
陸瑾行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兒,明明中藥的是顏臻,可停不下來的卻成了他。
聽著女孩嬌俏的呻吟聲、聽著她抽抽搭搭的哭泣聲、還有那柔弱無骨似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推來推去,他不受控制的沉溺了進去。
一遍又一遍的索要著女孩誘人的身體。
顏臻也覺得身上的男人怕是瘋了。
裝得是那么的正人君子,可到頭來還是跟全天下的男人一樣,都是狗男人!
“我叫陸瑾行,記住,我叫陸瑾行。”
顏臻陷入昏迷的時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就是男人的名字,她忍不住跟著他的聲音喃喃了一句。
陸瑾行覆耳去聽,“陸瑾行,你就是一個烏龜王八蛋!”
一場讓人臉紅的運動終于落下了帷幕。
陸瑾行看著凌亂不堪的大床、身上布滿吻痕的少女,活了三十一年了,他第一次那么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原諒三十年了才吃到肉的處男這么不受控制的交出自己的第一次,當然他也清楚的明白女孩跟他也一樣。
自己做了混賬事當然也得自己收拾。
陸瑾行把清洗干凈的女孩塞進了舒適又暖呼呼的被窩里,女孩也只是嚶嚀了一聲然后翻個身繼續睡著。
清醒的陸瑾行只能望著顏臻的小臉蛋發呆,時不時還癡笑兩聲。
是的,顏臻沒有說錯,那支鋼筆還真的就是陸瑾行的。
陸瑾行輕柔的撫摸著顏臻的臉蛋,很輕、很輕,他怕弄疼她的傷。
目光在她的臉上找出過去熟悉的地方。
時間得劃回十二年前,那年是陸瑾行人生最黑暗的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他碰到了還是個小姑娘的顏臻。
她拿著棒棒糖從天亮陪著他坐到了天黑。
她嘰里呱啦的說著自己美麗善良的媽媽、說著可愛的小伙伴,還有討厭的表姐和表弟。
她在笑、她在鬧,他就默默的聽著。
當小姑娘被找來的媽媽叫回家吃飯的時候,小姑娘還在勸他,“哥哥,想哭就哭哦,媽媽說了,哭是每個人的權利啦,男孩子也可以嚎啕大哭。”
她留下自己喜歡的棒棒糖給他,作為交換他把自己珍重的鋼筆給了她。
時光匆匆而過,當年活潑開朗的小姑娘長成了一個美麗曼妙的少女。
陸瑾行想到這里,突然眼神一凝。
今晚他和她在一起是個意外,但如果他沒有出現在酒店里,沒有及時救下她,她會遭遇什么樣的傷害呢?
陸瑾行出生豪門世家,長于豪門世家,他當然知道這世界上的黑暗多到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
少女長得那么美,美得驚心動魄,若是沒有一個可以保護她一輩子的人,還真不如長得普普通通要快樂得多。
所以……
“以后就讓我保護好你吧。”
男人想著顏臻臉上的巴掌印,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他一定會幫她報仇的。
陸瑾行躺在了少女身邊,輕輕的把她抱進了懷里。
顏臻條件反射的掙扎了一會兒,但還是因為男人的懷抱過于溫暖放棄,毛茸茸的腦袋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來蹭去,最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勾起了嘴角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陸瑾行望著少女可愛的小動作笑了笑,隨后把她抱得更緊了。
在睡覺之前,男人在想明天怎么把傷害少女的罪魁禍首千刀萬剮,又怎么哄著少女跟他一輩子在一起。
在一起一輩子?
陸瑾行想到這里心情不免的激動起來,剛剛激烈使用的玩意兒差點又活躍了,他趕緊拋去腦子的雜念強逼著自己趕快睡去。
嗯,家里是不是應該重新裝修一下了?
也不知道少女喜歡什么風格的裝修?法式的還是奶油風格呢?
對了,她還記得他嗎?
陸瑾行想了一大堆終于把自己哄睡著了,但終究還沒有睡踏實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陸總,老夫人和夫人在巴黎看展的時候遇了恐怖分子示威政府,夫人中槍了,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陸瑾行,心頓時跌入到谷底。
黑暗中,男人的臉色逐漸蒼白。
他一想到白天還在電話里囑咐他要好好吃飯休息的母親,晚上就發生了意外,心就疼得厲害。
盡管跟了他十年的秘書在電話里再三強調,“夫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陸瑾行沒有親眼看見又怎么會放心呢?
“馬上去買飛往巴黎最快的機票,一個小時機場見。”
“好的,陸總。”
電話掛斷,陸瑾行一個翻身下床迅速的穿上了衣服收拾好了行李箱。
當他提著行李箱即將出門的時候,床上熟睡的顏臻讓他的腳硬生生的轉了一個彎。
陸瑾行輕輕的放下了行李箱,小心的蹲在了床邊兒,深情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少女。
男人的大手撫摸著少女的臉,睡夢中的顏臻或許不太舒服了,她嘟囔了一句陸瑾行聽不清楚的夢話,然后伸出手揮開了男人的手。
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了身上的印記來。
把所有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陸瑾行心突然被針扎了一樣,很疼。
“對不起,我很抱歉這么重要的時刻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等我回來好不好,我千倍萬倍都補償給你。”
陸瑾行愛憐的在顏臻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在離開前,男人給少女留下了一封充滿歉意的信,把顏臻沒有電的手機充上,最后在門口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靜的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一定要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