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婚妻是個自稱穿越到七十年代的女神醫(yī)。
她父母被毒蛇咬傷,藥石無醫(yī)。
村長讓我趕緊將解過此毒的未婚妻叫來。
前世,我得知未婚妻今天正陪兩個天降知青爬山野炊。
急忙騎車上山,摔跤無數(shù),終于把未婚妻從山上接來救人。
叔嬸成功獲救。
未婚妻的兩個天降知青卻在野炊時出了意外。
一個知青誤食了毒菌子出現(xiàn)幻覺,揮刀十八次砍死了另一個知青。
最后自己跌落山崖而亡。
未婚妻得知后,只說這是他們的命。
卻在新婚當晚,給我灌下加入敵敵畏的喜酒,生生捅我十八刀。
“如果不是你把我從野炊時拉走,他們也不會死!就算誤食了毒菌子,我也能及時給他們解毒!”
“他們受過的痛苦,你也給我好好受著!”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爸媽被毒蛇咬的那天。
可后來,和天降知青們野炊的她,卻在得知一切后,后悔瘋了。
1
“叔、嬸,有蛇,你們快閃開!”
我急忙撲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
一條花色艷麗的毒蛇突然咬到黎嬸的腳腕,黎叔想把它踢開,卻被反咬一口。
叔嬸倒地不起,毒蛇卻快速鉆進草叢中,消失不見。
聞聲而來的村長看到毒蛇,急忙把做義務(wù)工的大家護在身后,痛心疾首道:
“南川,黎夏不是會解這種蛇毒嗎,她爸媽被咬了,你趕緊去把她喊過來。”
想到上一世的慘死,心中一陣刺痛,我緊緊握著拳頭,還沒開口,一個孩子急忙舉手說道:
“早上我看到黎夏姐姐,帶著陸遠哥和子燁哥去鳳凰山了,他們還帶著炊具,應(yīng)該是去野炊。”
大家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眾所周知,我與黎夏自小兩小無猜,情投意合。
我參軍前黎叔黎嬸就為我們定下婚約,等我退伍回來完婚。
可等我滿心歡喜準備娶她,她卻自稱是穿越者,跟下鄉(xiāng)知青陸遠和周子燁打得火熱,對我愛搭不理,一推再推約定好的婚事。
今天本來是我們第九次商定的結(jié)婚日期,她還是失約,跟那兩個男人去野炊。
我焦急萬分,無奈開口:
“如果我去找黎夏,她一定以為我在找借口拆散他們?nèi)耍豢细一貋怼!?/p>
黎叔黎嬸看我急的滿頭大汗,滿眼心疼。
“我和你叔身體不好,這兩年家里都靠你替我們干活掙工分,才不至于餓死。”
“是我們沒把夏夏這丫頭管教好,是我們對不起你啊阿川。”
掩下心中的苦澀,我笑著搖搖頭:
“叔、嬸,可能是我和黎夏緣分太淺,我從來沒怪過你們,現(xiàn)在也只想盡快給你們解毒。”
黎叔黎嬸臉上的愧疚更深。
此時,兩個小伙子小姑娘阿蘿自告奮勇去鳳凰山找黎夏。
其中一個小伙子叫“阿川哥,我和黎夏姐關(guān)系最好了,我去叫她,她肯定能回來。”
阿蘿,就是去年被這種毒蛇咬傷,又被黎夏救活的幸存者。
阿蘿哥哥見她一人上山不放心,便也跟著一起去。
村長吩咐他們快去快回,時間就是生命。
兩個小伙子人轉(zhuǎn)眼消失在視野里。
我急忙把黎叔黎嬸挪到樹下陰涼地。
學(xué)著黎夏救治阿蘿的樣子,找來破布綁扎傷口,以阻斷靜脈血和淋巴液回流。
轉(zhuǎn)眼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伙子阿蘿和她哥哥騎著自行車從遠處飛奔而來。
所有人都滿含希望地往他們身后望去。
讓人沒想到的是,黎夏沒回來不說,阿蘿也兩眼含淚。
兩人把將自行車扔在路邊,腳步還沒站穩(wěn),阿蘿哥哥就滿臉憤懣地開始抱怨:
“黎夏簡直太過分了!”
“我妹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竟然被那三個畜牲造謠跟南川哥搞破鞋!”
“我們好心喊她來救她爸媽,她倒好,被陸遠和周子燁的挑撥著罵我妹是天生給別人當備胎的命,只能撿她不要的二手貨!”
“要不是情況緊急,我非上去撕爛她的臭嘴!”
我心里一驚,連忙攔住快氣瘋了的阿蘿哥哥。
阿蘿哥哥瞪了我一眼,這才說。
“別等了,黎夏非要說我們在配合阿川哥演戲,故意騙她回來結(jié)婚。”
“還說她給黎叔黎嬸配了驅(qū)蚊蟲蛇蟻的藥包,誰被咬,也不會是她爸媽被咬。“
“可被蛇咬的確實是她爸媽啊,哪怕再不相信,也得親自回來確認下吧,誰會拿人命開玩笑!”
2
黎叔黎嬸臉色蒼白,嘴唇浮現(xiàn)淡紫色。
聽到這些話,更是滿臉驚慌和絕望。
之前黎夏說過,這種蛇毒性很強,四個小時內(nèi)還有救,超過四個小時就會有生命危險。
黎叔拉著黎嬸的手,兩人會意點點頭。
“阿川,夏夏配不上你,你就別再執(zhí)著等她了。”
“臨死前,我和你嬸替她跟你道歉,聽話,別等她了,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這輩子就算他們不提,我也會放手黎夏。我眼眶一酸。
從小到大,我都把黎夏當做珍寶一樣捧在心尖上。
她要什么我給什么,她曾經(jīng)也說過要嫁給我,可最后卻為了那兩個城里的知青,親手殺了我。只是我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我爸媽在我六歲那年發(fā)生意外去世,是爸媽的好友黎叔黎嬸收留我,將我養(yǎng)大。
他們一直把我當親兒子看待,就算我跟黎夏我不能成婚,我也會為眼睜睜看著他們養(yǎng)老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我急忙道:
“叔、嬸,你們別放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黎夏回來救你們。”
說完,我從黎叔身上扯下一片衣角,沾上他腿上的蛇毒血。
黎夏自稱神醫(yī),那她看一眼就知道我們沒有騙她。
可有了剛才的經(jīng)歷,幾乎沒人愿意再去找她。
最后還是阿蘿紅著眼站出來:
“阿川哥,還是我去吧。”
她哥哥拽著她的胳膊:
“你忘了她剛才怎么羞辱你的?”
“可我也不忍心看著黎叔黎嬸就這么死了,她能無情無義,是非不分,我做不到!”
“哎,你真是......那我最后陪你再跑一趟!”
我把沾了毒血的布條再次遞給阿蘿。
“阿蘿,麻煩你們再跑一趟,真是萬分感激,你們把這個交給黎夏,讓她趕去醫(yī)院,一定要快!”
阿蘿將布條揣進兜里,重重點頭:
“好的阿川哥,這次我們一定把黎夏姐帶回來!”
然后,我拜托剩下的人幫我將黎叔黎嬸送去衛(wèi)生院。
現(xiàn)在不能只寄希望于黎夏身上。
雖然上次阿蘿被咬,昏迷失去意識,送到衛(wèi)生院他們也束手無策。
但這事也引起了衛(wèi)生院的高度重視。
萬一他們引進了解毒的血清也說不準。
去醫(yī)院途中,我匆匆回家拿上黎夏的醫(yī)藥箱。
去年她就是用里面的瓶瓶罐罐給阿蘿配的解藥。
院長看著肢體出現(xiàn)麻木癥狀的黎叔黎嬸,立馬打電報向上一級醫(yī)院匯報情況,尋求幫助。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斷揉搓二老逐漸麻木的四肢,鼓勵他們不要放棄希望。
這時,阿蘿兩人也趕了回來。
可令人絕望的是,黎夏還是沒有回來。
他們兩人臉上都掛了彩,阿蘿更是被氣哭。
“對不起川哥,我還是沒能把黎夏姐帶回來。”
“黎夏姐看到帶血的破布,是有點相信了的,正要跟我們走時,卻被陸遠和周子燁那兩個畜牲阻攔。”
“說我們不知道在哪這破布就是你嫉妒黎夏姐對他們好,故意弄點被毒死的耗子血就想,想要破壞他們的野炊,還。”
“還罵你心機重,是上不得臺面的懦夫,我跟哥哥氣不過回懟兩句,他們就對我們大打出手。”
“黎夏姐聽信他們的言論,說什么都不肯再跟我們走......”
阿蘿抹著眼淚,泣不成聲。
黎叔黎嬸也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黎叔本就有咳癥,聞言他猛地嗆咳一陣,直接咳出一大口深色血液。
我驚恐萬分,手都在發(fā)抖,急忙叫來醫(yī)生。
“醫(yī)生,這樣一直等也不是辦法,總要做點什么!”
院長一同趕來,見狀眉頭緊皺:
“市醫(yī)院還沒回電報,快,先把他們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
黎叔黎嬸緊緊拉著我的手,眼淚直流。
轉(zhuǎn)而看向我身后的村長,悲傷地說道:
“王村長,如果我老兩口過不了這一關(guān),還請你把我名下的田地,都轉(zhuǎn)給阿川。”
“屋里有本存折,那本是給你們攢的結(jié)婚錢,夏夏那孩子天天說要進城出人頭地,也看不上這三瓜兩棗,都給你。”
眼眶猛然酸澀,我強忍淚意寬慰他們:
“黎叔黎嬸,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們好好的,你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馬上去找黎夏,今天就是綁也給她綁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顧不上解釋太多:
“請幫我照顧好他們,我會盡快趕回來。”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村長卻拍拍我的肩膀。
“南川,這里也離不開人,萬一他們......你還是在這守著,我親自跑一趟。”
“就像你說的,我綁也要把這個不孝女綁回來!”
沒想到,村長這一去竟也出事了。
3
這么來回兩次,兩個多小時已經(jīng)過去了黎夏不堪其擾,在村長找上山之前帶著陸遠和周子燁離開,沒有繼續(xù)野炊。
留給黎叔黎嬸的時間不多了村長帶人火急火燎,翻遍大半個山頭才找到在河邊嬉戲的三人。
如果黎夏在這最后一個半小時趕回來,配出解藥,黎叔黎嬸還能保住命。
若不能......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村長還沒帶人回來,比預(yù)計的時間要多用一個小時。
我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焦急踱步,心中忐忑不安。
留給黎叔黎嬸的時間,只剩最后半個小時
如果黎夏在這最后半小時趕回來,配出解藥,黎叔黎嬸還能保住命。
若不能......
好在謝天謝地,村長緊趕慢趕,終于在最后關(guān)頭把黎夏帶押了回來。
只是村長渾身濕透,臉色慘白。
我趕緊上前攙他,這才知道黎夏竟然把村長推進了水里。
見村長快被淹死了還不松口,她才終于不情不愿的同意來醫(yī)院一趟。
我對村長一再感激。
然后迫不及待地沖上去,遞上她醫(yī)藥箱,急切道:
“黎夏,快,快給黎叔黎嬸配解藥!”
黎夏卻一臉不耐煩地拍開醫(yī)藥箱,皺眉道:
“南川,你有完沒完,不就是今天沒跟你結(jié)婚嗎,你就搞這么多人來陪你演戲,破壞我們的野炊?”
“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膚淺幼稚呢?”
我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黎夏,你在說什么胡話!”
“黎叔黎嬸危在旦夕,這都火燒眉毛了,誰有心思跟你演這種荒唐戲!”
兩世的怨氣在此刻爆發(fā),我聲嘶力竭吼著,眼睛都急紅了。
一直站在黎夏兩側(cè)的陸遠和周子燁露出一臉不屑。
陸遠甚至白了我一眼:
“南川,你就這點肚量嗎,我們只不過陪夏夏去野炊,你就搞這么大陣仗逼迫人,夏夏真嫁給你,還有自由可言嗎?”
“還咒黎叔黎嬸中毒快要死了,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周子燁雙手抱臂,嘲諷道:
“就是,本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被你這么一搞,我們就算了,你讓夏夏以后還如何見人?”
黎夏被他們煽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南川,演的還挺逼真,不改行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那種毒蛇罕見,怎么可能那么湊巧,剛好這一天出現(xiàn),還剛好就咬到了我爸媽。”
我的嘴角瞬間流出血,臉頰腫脹,火辣辣的疼。
她一邊說一邊四下張望,面露嘲諷:
“你說我爸媽被毒蛇咬了,那他們?nèi)四兀俊?/p>
“我看只有我爸媽是清醒的,不愿看你這么欺騙我,才不配合你們演戲吧。”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可沒有多余時間再浪費了,猛地拽住她手腕,就往重癥監(jiān)護室跑。
“想知道你爸媽在哪,那就跟我來!”
還沒跑兩步,黎夏就一把甩開我,一把將我推倒,又重重踢我兩腳。
她嫌棄地搓著手腕,好像被什么臟東西碰過,眼睛不自覺瞟向身后的陸遠和周子燁。。
“南川,你干嘛啊!”
“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拉拉扯扯,你還要不要臉!”
“我看你就是想故意毀了我的名聲,讓我只能嫁給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你可真惡心!”
我急的聲音顫抖,哀求道:
“黎夏,不要再耽誤時間了,黎叔黎嬸已經(jīng)呼吸困難,真的很危險。”
幫忙的村民見狀,紛紛圍過來勸說。
“黎夏啊,南川說的是真的,你爹媽被毒蛇咬了,趕緊救救他們吧。”
“要不然你會后悔的啊......”
阿蘿也憤憤不平道:
“黎夏姐,你一直說我們陪阿川哥演戲,你也不想想,難道我們大家都不用掙工分吃飯,都很閑嗎?”
黎夏反手又給阿蘿一巴掌:
“你這個小娼婦,還說你不喜歡南川,不喜歡他你處處跟我作對,替他這個廢物說話?”
“這么喜歡獻殷勤,那你就嫁給他啊,看他要不要你這個小賤貨!”
黎夏轉(zhuǎn)頭瞪著我:
“早就看你們不對勁了,表面說要跟我結(jié)婚,暗地里跟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南川,你憑什么讓我嫁給你!”
陸遠得意地站到黎夏身旁:
“你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夏夏,識趣的早點滾吧。”
周子燁附和道:
“他能稱得上是男人嗎,連夏夏爸媽都咒的人,豬狗不如!”
我氣得牙齒都要咬碎,再浪費時間,就真的來不及了。
這時,從重癥監(jiān)護室匆匆趕來的醫(yī)生,也焦急地開口:
“能解毒的醫(yī)生來了沒,患者快失去意識了!”
黎夏眼底閃過一絲松動,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下一秒,陸川開口澆滅了我所有幻想。
4
“夏夏,你別聽他們的,他就是想逼你跟他結(jié)婚,才編出這么離譜的故事。”
“你不記得南川為了跟我們搶你,做了多少嘩眾取寵的事嗎?”
“而且你給黎叔黎嬸的藥包,可以驅(qū)除一切毒蟲,他們怎么可能被蛇咬了。”
周子燁附和道:
“連醫(yī)生都能收買,南川,你真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被他們攪和了野炊,害我們飯都沒吃上,肚子好餓啊,夏夏,我們。”
“夏夏,南川這個舔狗不是剛把他上個月的肉票給你嗎,剛好夠咱們?nèi)ユ?zhèn)上最大的那家飯店大吃一頓吧。”
我被這兩個攪屎棍氣得腦袋發(fā)暈,要不是情況緊急,我真會忍不住上去狠狠揍他們一頓!
眼看黎夏就要隨他們離開,我顧不上什么尊嚴。
“噗通”一聲,重重跪在了黎夏面前。
“黎夏,黎叔黎嬸是你親生父母,我求求你,你去看他們一眼黎叔黎嬸,就看一眼行嗎?”
“只要你去看一眼,就知道我有沒有欺騙你。”
黎夏往外走的腳步遲疑了一瞬。
陸遠狠狠瞪我一眼后,扶著額頭裝暈:
“夏夏,我好像低血糖犯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周子燁也捂著胃,難受道:
“我也開始胃痛了,今天還一口飯沒吃呢。“
看著兩人裝模作樣的可惡嘴臉,我的憤怒被刺激到頂點,渾身血液翻騰。
我咬牙站起,緊緊握著拳頭,不管不顧地往兩人臉上招呼過去。
“你們兩個畜牲,千方百計阻攔,又是何居心?!”
“要不是你們,黎叔黎嬸也不會耽誤病情,生不如死!”
沒一會兒,兩人的臉就腫成了豬頭。
當我再次高高舉起拳頭時,黎夏卻將我狠狠撞開從背后偷襲,將我撞倒在地,不知從哪拿的鐵棍沒命地毆打我。
我的腦袋和手臂很快被她砸出血。
她眼眶通紅,滿臉怒氣地沖我大吼:
“南川,你瘋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當過兵的,竟然對他們下這么狠的手!”
“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怪不得你爸媽都被你克死了,現(xiàn)在還想咒我爸媽,你這種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你這個畜生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更別想我會嫁給你!”
黎夏扶起陸川和周子燁,惡狠狠瞪我一眼后,頭也不回地帶著兩人離開。
我癱坐在地上,滿心絕望和憤怒。
就在這時,院長匆匆跑過來,邊跑邊喊:
“市醫(yī)院回電報了,市醫(yī)院回電報了!”
我仿佛看到最后一線希望,急忙顧不得滿身血跡,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院長胳膊。
“怎么說,有解藥對不對?!”
院長拍拍我手背,以示安撫:
“雖然沒有針對性的解藥,但市醫(yī)院有兩支血清能減輕患者癥狀。”
“專家已經(jīng)開始研究治療方案,現(xiàn)在出發(fā)趕去市醫(yī)院,就還有一線希望。”
人群中不知誰小聲哀嘆一聲: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錯過最佳救治時間,黎叔黎嬸怕是......撐不到去市醫(yī)院了。”
大家都垂下頭,不忍心接受現(xiàn)實。
我捏緊拳頭,咬牙道: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現(xiàn)在能延續(xù)黎叔黎嬸生命的辦法,只有最后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