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因為熬夜過勞猝死,根本來不及悲傷自己年輕命短二十歲就狗帶,緊接著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穿書重活了。
……這好歹也算是件幸運的事了。
林蔓枝樂觀地這么想,尤其是剛剛發現,關于她意識里多出來了一個空間這件事。
大好事!
臨死在玩游戲里的那個小農場也跟著穿過來啦。
她穿到這個書中世界,驚慌忐忑的心瞬間變得平靜了。
林蔓枝意念一動,顧不上危險的墨冽還在旁邊,迫不及待進入了自己農場里。
林蔓枝有預感,她空間農場里種植的東西,能夠能拿到現實中用了。
這在還處于大部分缺衣少食的獸人世界里可是一個大保障,非常重要。
坐在床邊的少女雙目無神,盯著虛空中的某點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塑,實際上,林蔓枝出現在一塊鄉村田園里。
她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朝周圍看去。
入目的是一望廣袤的田地,不遠處坐落著一座青山,一道小溪從山底下蜿蜒而下,從百畝良田中流經。
山以南是一片青青的大草原,是她安排的牧場,以北是起伏不定的低矮山頭,是果園及各種樹木種植區域。
再轉回頭,在身后是一棟處白墻灰瓦的微式小樓,里面的房間布局和家具都是她在游戲里砍樹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制作的,里面應有盡有舒適極了。
這個農場模擬鄉村的風景很真實,能自己建設家園和種植賺錢,游戲里面的作物可以在小賣部里賣出,獲得錢幣后可以在商城里買所需要的東西。
勾得她刻在骨子里的基因覺醒了,喜愛種田的她玩了五年,最近才才升到的最高級。
但!是!
現在入目卻是一片灰白色,其個區域現在沒辦法進入,只有腳底下一塊土地是鮮活的土黃色能使用,再看看上面種植的南瓜都不見了,小賣部余額為10。
辛苦耕耘了五年,一看勞動果實歸為零。
林蔓枝簡直晴天霹靂。
該死的,那可是我沒日沒夜肝出來的江山,我的第二個家,現在什么都!沒!了!
她雙手捂胸,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一切都將重頭開始,她是老玩家還沒有新手大禮包。
心痛歸心痛,林蔓枝只被打擊了一小會,很快振作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這塊土地上種植的東西一日能抵十天,收獲十次還能再升級,慢慢來吧。
林蔓枝熟練地在商城里購買了一包生菜種子,剛好種滿了一塊地,也剛好花光了她所有的余額。
好在生菜生長速度到只要二十多天,在空間里收獲也就兩天多的事。
強撐著精神種完地,林蔓枝最后回到現實里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一側頭對上了一張英俊的臉。
嘶!
林蔓枝倒抽一口涼氣,皺眉想起了原身最后被這英俊的小伙子殺死的劇情,現在兩人同躺在一張床上……
算了算了。
有什么等睡醒后第二天再說。
她腦子困得實在撐不住了,雙眼一閉,瞬間秒睡過去。
……
墨冽已經清醒了。
鼻尖出現一個陌生的雌性氣息,雨后青草的氣息很清新沒有半點攻擊性,甚至讓身軀里的劇痛緩和了一些。
雌性的信息素?
他卻下意識的全身的立即緊崩了起來,如遇到兇狠的異畜群那般,提起萬分警惕。
因為他沒有好轉的可能,現在他應該是完全被家族放棄,被強制扔給了某個雌性與她結為夫婦了。
墨冽心中一凜,悄無聲息睜開雙眸。
只見他的妻主小臉半埋在毛毯里,漆黑的長卷發鋪散在腦后,眉頭緊皺,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睡夢中還在生氣。
宛如正在被一頭猛獸盯著,渾身起了一層寒意,睡著的林蔓枝似有所覺地翻過身平躺,緊接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她睡意朦朧地轉頭朝旁邊看去,四目相對,那雙如深海般湛藍的眼眸微微收縮。
林蔓枝盯著這雙好看的眼睛有些出神,比藍寶石還要漂亮。
那名青年這時垂下眼睫,長睫在冷白的皮上打落一片暗影,掩去眼底的神情。
墨冽接著撐床起身,來到林蔓枝那側的床邊,然后屈膝跪下:“妻主,請寬恕我起晚了,沒有為您準備早餐?!?/p>
他穿著黑色的罩袍,同色腰帶將那截腰束緊得看上去強勁有力,盡管垂眸跪著,背脊挺拔強悍,病弱與痛苦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來。
好像是我搶走的獸夫。
唔……
也是原文里的大反派,墨冽從高處墜入絕境,又遇到一個惡毒的雌性,變得瘋癲如狂暴戾嗜血。
林蔓枝想起了自己糟心的穿書開局,用力的呼吸了幾口,強制勸自己早點面對穿書與大反派結契這件事。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墨冽身上,墨冽心下一曬。
對方被強迫接受一個廢物獸夫,果然心里會有怨恨,待會會面臨什么打罵他也清楚。
不過是妻主的責打發泄怒火。
墨冽的指尖微微崩緊,黑碎發散落在額前,遮住了那雙帶著死寂的藍眸。
盡管他現在如此不堪,但是對于妻主的責打也不是不能撐過。
反正不討妻主喜歡,都是這種下場。
墨冽并不抬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垂眸斂去眼底的冷意,只單手脫下黑色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接著俯首跪在地面上。
他的聲音依舊冷漠而沉靜:“是墨冽惹妻主不滿,隨妻主懲罰?!?/p>
林蔓枝懵懵的:“什么?懲罰?”
墨冽面色不改,聲音沒有半點起伏:“需要給你拿刀還是長棍過來嗎?”
他問完這話,徑直向林蔓枝的身邊膝行了幾步,朝前伸手面不改色從她旁邊的床頭那,拉出來一條裹著棘刺的鐵鞭,雙手捧到妻主面前。
林蔓枝沒開玩笑,渾身頓時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從現代過來,最大的愛好是看小說和玩游戲,誰喜歡玩什么虐待啊。
這鐵鞭,怎么可以用在傷者身上?
自己在現代從來沒和誰動手過,你提這個要求,這到底是在懲罰你還是懲罰我呢!
林蔓枝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雙眸有些驚慌失措。
她僵坐在床上不敢伸手去接,墨冽低垂著眼眸也不敢動,她們之間面對著面,一個坐著一個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