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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霍承鈞卡在零點在社交賬號發(fā)布了一篇小作文,深情表達了對她的愛和感謝。
幾個小時的點贊和轉(zhuǎn)發(fā)就已經(jīng)破千萬,城市的各大電子屏輪番播放著霍承鈞親自剪輯的戀愛視頻,讓所有人感受到他對她的愛。
別墅外不知何時來了一群人,他們用1825束玫瑰鋪滿了道路,道路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空心戒指,戒指里裝著各大品牌當(dāng)季新款衣服和包包。一個小型音樂盒放在最上面,不斷重復(fù)著霍承鈞好聽的聲音。
“老婆,結(jié)婚紀(jì)念日快樂,我愛你。”
溫梔南面無表情,她關(guān)上房間門,將自己埋進被子里,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霍承鈞打來了電話,他在那頭愧疚地開口,“老婆,合作突然出了點狀況,我今天不能回去陪你過紀(jì)念日了,等我回去一定陪你補過。”
聽著他拙劣的謊言,溫梔南突然笑了,笑聲發(fā)顫,“沒關(guān)系。”
“老婆,你不高興了。”霍承鈞敏銳地察覺她的異樣,“我給你準(zhǔn)備了很多驚喜,希望你喜歡。”
“沒有,工作重要,我有些不舒服,睡會。”溫梔南冷漠掛掉電話。
她蜷縮成一團,努力克制著心中的傷痛。
別墅外的熱鬧還在繼續(xù),霍承鈞安排的無人機在空中表演,擺出各種各樣造型,表達著對溫梔南的愛。
許多記者趕了過來,想采訪溫梔南,繼續(xù)宣傳他們之間的愛情。
溫梔南視若無睹,她的手機一次接著一次的響。
看著屏幕上霍承鈞的名字,她再次模糊了視線。她想接起來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違背諾言,為什么要愛上另一個女人。
可最終,她只是默默關(guān)掉手機,將頭埋進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被子突然被掀開,一束強光照了進來,刺痛溫梔南的雙眼。
逆著光,她看到了一臉憔悴的霍承鈞,他頭發(fā)凌亂,面無血色,一雙眼充斥著擔(dān)憂和后怕。
察覺溫梔南不開心,他就第一時間趕回來,一路打她的電話她都不接。
看到溫梔南的剎那,他緊緊將她抱進懷里,聲音沙啞哽咽,“還好你在家!老婆,對不起,對不起。”
霍承鈞紅了眼眶,身體不受控制地輕顫,“我再也不會將你一個人丟在家里,你不接我電話,我的天都塌了。”
“什么都沒有你重要,我回來陪你過紀(jì)念日。”
溫梔南一言不發(fā),霍承鈞只以為她還在生氣,單膝跪地哄道,“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不接我電話,不要不理我,我會痛苦死。”
他緊張和害怕的樣子不似作假,他是愛她的。
“你回來的挺快。”溫梔南扯了扯嘴角,霍承鈞臉色微變,有些心虛。
“一天沒吃東西了是不是?我?guī)闳バD(zhuǎn)餐廳。”霍承鈞岔開話題,溫柔地替她整理額間的碎發(fā)。
“不去。”溫梔南搖搖頭。
霍承鈞心慌,“那你休息一會兒,我下樓給你做。”
“嗯。”溫梔南冷漠點頭,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他只當(dāng)她還在生氣,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十幾分鐘后來,樓下傳來的喧鬧聲。
溫梔南下樓,別墅客廳全是霍承鈞的朋友,他們正在幫忙將新洗出來的照片掛回墻上。
看到溫梔南,他們紛紛開口地替霍承鈞說話。
“梔南姐,鈞哥要被你嚇?biāo)懒耍覐臎]見過鈞哥這么緊張。”
“你下次生氣跟哥幾個說,哥幾個幫你出氣,別再丟照片,也別再關(guān)機了,鈞哥會死。”
“要是再找不到梔南姐,鈞哥就瘋了。”
“是啊,鈞哥看著空蕩蕩的墻壁直接暈了,還要去翻垃圾桶。”
......
“都閉嘴。”霍承鈞系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一臉慍怒,“是我的問題,我讓老婆傷心了,老婆懲罰我是應(yīng)該的。”
“哥哥真是寵妻狂魔,在姐姐面前面子都可以不要,姐姐真幸福。”許若棠從人群中走出來,一臉羨慕。
霍承鈞面色如常,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我的老婆,我當(dāng)然要寵。”
溫梔南渾身惡寒,只覺得他虛偽。
但她不想拆穿。
“照片不用掛了,我想給墻換個顏色。”溫梔南淡淡開口。
霍承鈞走到溫梔南面前,伸手攬過她的腰,“別掛了,聽我老婆的。”
“鈞哥真是老婆奴。”有人調(diào)侃,霍承鈞不以為然。
他扶著溫梔南坐到沙發(fā)上,自己又進廚房忙活。
霍承鈞做的都是溫梔南愛吃的,她卻味同嚼蠟。
他一只手給她夾菜,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面與許若棠十指緊扣。
溫梔南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里,離開為霍承鈞。
吃過飯,霍承鈞不給溫梔南拒絕的機會,主動彎腰給她穿鞋襪,抱著她出門,身后的兄弟一直起哄。
許若棠也笑著打趣,可溫梔南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怨毒和嫉妒。
霍承鈞特意為溫梔南舉辦了海上煙花秀,還請了她只喜歡的樂隊來表演。
表演進行到一半,霍承鈞借口去衛(wèi)生間離席。
溫梔南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