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響徹德國的“Kanonenvogel”
紐倫堡更衣室里的香檳泡沫尚未完全散去，一場更大的風暴，已經以法蘭克福為中心，席卷了整個德國足壇。
“Kanonenvogel”——炮轟之鷹。
這個由天空體育解說員在極度興奮中創造出的綽號，仿佛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間飛進了德國的千家萬戶。從《圖片報》聳人聽聞的頭版頭條——《兩場比賽，四記重炮！法蘭克Ford擁有了德國的“巴蒂斯圖塔”！》，到《踢球者》冷靜客觀的戰術分析——《“Kanonenvogel”現象：阿爾明·費的幸福煩惱與德甲后衛的新課題》，幾乎所有的體育媒體，都在用最顯赫的版面，討論著這個來自中國的19歲少年。
周日晚間，德國最著名的足球談話節目《Doppelpass》中，幾位足壇名宿和資深記者，更是圍繞著劉玄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這簡直是本賽季開賽以來最大的驚喜！”前拜仁球星馬里奧·巴斯勒，一個同樣以遠射聞名的大嘴巴，在節目中手舞足蹈，“我看過他所有的進球，那不是蒙的！那是一種純粹的、極致的力量和精準！這小子是個天才！”
而《踢球者》的主編卡爾-海因茨·維爾德則更為冷靜：“是的，他的射門天賦百年一遇。但我們也要看到，他在場上除了射門之外，其他方面貢獻幾乎為零。足球是11個人的運動。他現在是奇兵，能給對手帶來驚喜?？梢坏┧腥硕奸_始針對他，他的神奇還能延續多久？這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社交媒體上，球迷們的討論則更加狂熱。劉玄那兩腳不可思議的進球，被制作成了各種GIF動圖和短視頻，在Facebook和Twitter上瘋狂傳播。球迷們為他P上了翅?es，P上了火箭筒，各種創意層出不窮。他在法蘭克福的13號球衣，線上線下全部賣斷了貨。
這場風暴，同樣也吹進了法蘭克福的訓練基地。
隊友們看劉玄的眼神，又變了。如果說第一場絕殺后是“驚訝”，第二場逆轉后是“震驚”，那么現在，就是一種看待“非正常生物”的眼光。
“嘿，Kanonenvogel！”訓練開始前，球隊活寶、秘魯后衛卡洛斯·贊布拉諾夸張地抱著足球，單膝跪地，將球呈給劉玄，“炮神大人，請您今天開炮時，瞄準一點，別把我們的球門打壞了。”
哄笑聲中，劉玄也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球隊第一射手亞歷山大·邁爾，也在一次訓練間隙，主動找到了他。
“小子?！边~爾遞給他一瓶水，語氣一如既往地簡短，“你的射門，很棒?！?/p>
“謝謝，亞歷克斯?！蹦艿玫竭@位隊內大佬的認可，劉玄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但是，”邁爾話鋒一轉，湛藍的眼睛盯著他，“球場很大，不只有球門前三十米那塊地方。有時候，把球做給我，或者其他人，我們會用更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一個團隊，需要不止一種武器。”
說完，邁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開。
劉玄愣在原地，細細品味著這番話。他知道，這不是嫉妒，而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對他最真誠的忠告。邁爾是在提醒他，不要沉浸在遠射的快感中，忘了足球的本質。
“我明白?！眲⑿谛闹心卮稹?/p>
而此刻，在主教練阿爾明·費的辦公室里，氣氛卻不如訓練場上那般輕松。他的面前，擺放著下一輪比賽的對手資料。
那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名字——Borussia Dortmund（多特蒙德）。
2010-11賽季、2011-12賽季的德甲兩連冠得主。上賽季的德國雙冠王。由一代鬼才教頭尤爾根·克洛普一手打造的、以“Gegenpressing”（高位壓迫）戰術震驚全歐洲的青年近衛軍。
這是真正的“BOSS戰”。
“尤爾根·克洛普……”阿爾明·費看著照片上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笑起來像個搖滾明星的男人，眉頭緊鎖。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同行，是全德國最擅長分析對手、也最擅長限制對手核心球員的戰術大師。
自己的“Kanonenvogel”，這一次，還能順利起飛嗎？
就在法蘭克福全隊緊張備戰之時，多特蒙德的賽前新聞發布會上，克洛普果然被問到了關于劉玄的問題。
“克洛普先生，”一位記者提問，“下一場你們將要面對法蘭克福，以及他們最近聲名鵲起的超級新星‘Kanonenvogel’劉玄。你對他有什么看法？多特蒙德準備好迎接他的重炮了嗎？”
克洛普露出了他那標志性的、充滿感染力的笑容。
“Kanonenvogel？一個很酷的綽號?！彼χf，“我看過他的比賽，那小子的射門簡直不可理喻，像是電子游戲里才會出現的場景。他是個了不起的天才，阿爾明（費）撿到寶了?！?/p>
他先是一通吹捧，讓現場氣氛變得輕松起來。
“但是，”他話鋒一轉，鏡片后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足球的美妙之處在于，它總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一門大炮，只有在它對準你的時候，你才會感到害怕。如果你能讓它一直無法找到瞄準的方向，甚至在它開火之前，就拆掉它的零件，那它就只是一堆廢鐵?！?/p>
他攤了攤手，笑容中帶著強大的自信。
“我們多特蒙德的球員，最擅長的就是跑動，讓對手找不到我們的位置。我們同樣也擅長，不給對手留下任何舒服喘息的空間。所以，這會是一場有趣的挑戰。我很期待，看看是他的炮彈厲害，還是我們的‘蜂群’戰術更勝一籌?！?/p>
克洛普的這番話，火藥味十足，又充滿了戰術的暗示。他將這場對決，定義為“重炮”與“蜂群”的戰爭。
這番隔空喊話，也讓這場即將在商業銀行球場打響的比賽，被媒體渲染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二）為“雄鷹”打造的牢籠
“他說的沒錯，他會像一群蜜蜂一樣，瘋狂地叮咬我們身體的每一寸?！?/p>
法蘭克福的戰術會議室里，阿爾明·費將克洛普的原話，寫在了白板上。
“多特蒙德的‘Gegenpressing’，是全歐洲最頂級的壓迫體系。他們丟球后，會在五秒之內形成反搶。如果我們像前兩場一樣，試圖在中場進行過多的傳導，那就是自殺?！?/p>
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所以，這場比賽，我們的A計劃只有一個字——”阿爾明·費在白板上重重地寫下了一個“守”字。
“收縮防線，保持陣型緊湊，用我們的人數優勢，去對抗他們的壓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打他們的身后！他們的兩個邊后衛，施梅爾策和皮什切克，助攻幅度非常大，他們身后就是我們的機會！”
他詳細地布置了防守的細節，幾乎精確到每一個人的站位和跑動。
然后，他看向了替補席這一側，目光落在了劉玄身上。
“劉，這場比賽，你依然從替補打起?！?/p>
劉玄點了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他目前的能力，在多特蒙德這種級別的絞殺中首發，恐怕連球都摸不到。
“但是，你的作用至關重要?！卑柮鳌べM的語氣變得嚴肅，“你不僅是我們的B計劃，更是我們的心理武器。只要你坐在場邊，克洛普和他的球員們，就必須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提防你。他們不敢肆無忌憚地全線壓上。”
“而當你上場時，”教練的目光變得銳利，“你可能會面對前所未有的防守壓力。他們會貼著你，撞你，甚至踢你，用盡一切辦法不讓你起腳。你可能會很長時間拿不到球，甚至會感到沮-喪。但是，你必須保持耐心！像一個最頂級的狙擊手一樣，在戰壕里靜靜地等待。也許整場比賽，你只有一次機會。但只要你抓住了，我們就有可能創造奇跡！”
“我明白了，教練?！眲⑿谅暬卮?。
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的輕視。對手是萊萬多夫斯基、羅伊斯、格策、胡梅爾斯……這些他前世只能在屏幕上仰望的巨星。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也感到了同樣巨大的興奮。
為了應對這場硬仗，他甚至奢侈地花費了50點積分，在商城里兌換了一張【C級技能體驗卡：鐵肺】。效果是在比賽中，小幅提升自己的耐力和體能恢復速度。他知道，對陣多特蒙德，跑動能力至關重要。
比賽日，終于到來。
整個法蘭克福市，都沉浸在一種狂熱的節日期氛中。商業銀行球場座無虛席，鮮艷的紅黑色與客隊球迷區那片壯觀的“黃色海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商業銀行球場！一場引人矚目的焦點大戰即將上演！德甲新賽季的黑馬，擁有‘Kanonenvogel’的法蘭克福雄鷹，主場迎戰衛冕冠軍，大黃蜂多特蒙德！”
劉玄坐在替補席上，感受著腳下草皮傳來的微微震動。那是由近六萬名球迷同時跺腳、歡呼所引起的共鳴。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投向了對面客隊的替補席。那個穿著運動裝、戴著棒球帽的男人，正雙臂抱胸，冷靜地觀察著場上。
尤爾根·克洛普。
比賽，正式開始。
（三）窒息的九十分鐘
“嗶！”
哨聲響起，比賽從第一秒鐘，就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多特蒙德的球員，就像克洛普形容的那樣，如同一群被捅了窩的黃蜂。他們每個人都在高速奔跑，每個人都在積極地拼搶。法蘭克福的球員一旦拿球，立刻就會有兩到三名黃色身影，從四面八方圍堵上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Gegenpressing”。
身臨其境地感受，遠比在屏幕上觀看要震撼得多。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無處不在的壓迫感。
法蘭克福的球員們，忠實地執行著阿爾明·費的戰術。他們放棄了中場的控球，全體回縮到本方半場，用血肉之軀，鑄成了一道紅黑色的城墻。
場面，極其被動。多特蒙德的控球率，一度高達75%。
但法蘭克福的防守，也極其頑強。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直到上半場第38分鐘，多特蒙德的一次進攻，終于撕開了法蘭克福的防線。
“馬里奧·格策！漂亮的轉身！他擺脫了羅德的防守！直塞！找羅伊斯！”
未來的德國金童，當時還稍顯青澀的格策，用一個充滿靈性的動作，送出了一腳手術刀般的傳球。
“小火箭”羅伊斯心領神會地前插，在禁區內接球，面對出擊的門將特拉普，冷靜地一腳推射！
球進了。0:1。
盡管落后，但法蘭克"福的球員們沒有慌亂。半場結束，他們帶著一球的劣勢，回到了更衣室。
下半場，法蘭克福依然在頑強地抵抗。
但衛冕冠軍的實力，終究是更勝一籌。
第63分鐘，多特蒙德的波蘭神鋒萊萬多夫斯基，在禁區內展現了他超強的個人能力。他背身拿球，硬是扛住了兩名后衛的夾擊，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轉身掃射破門。
0:2。
商業銀行球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主場球迷的歌聲，第一次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覺得，比賽，已經結束了。
阿爾明·費在場邊看了一眼手表，知道不能再等了。
第70分鐘，他做出了換人調整。
劉玄，臨危受命。
當第四官員舉起13號的牌子時，沉寂的球場，仿佛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再次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Kanonenvogel！Kanonenvogel！”
球迷們在高喊著他的綽號，這是他們最后的希望。
劉玄踏上球場。然而，就在他上場的一瞬間，客隊教練席上的克洛普，也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場上，多特蒙德的陣型，發生了微小的變化。
他們的“鐵腰”斯文·本德，如同被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放棄了自己原有的防守區域，徑直走向了劉玄。
從這一刻起，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劉玄一個人。
“我們看到了什么？克洛普用斯文·本德對劉玄進行一對一的貼身盯防！這簡直就是為‘Kanonenvogel’量身打造的一座牢籠！”解說員驚呼道。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劉玄嘗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無論他跑到哪里，本德都如影隨形。他剛想伸手要球，本德的身體就已經擠了過來；他剛想轉身，本德的小動作就讓他失去平衡。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因為那種黏在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消耗你、讓你心煩意亂的防守，比一次兇狠的犯規更讓人難受。
他像一頭困在籠中的猛獸，空有一身力量，卻無處施展。
他開始急躁，甚至在一次對抗中，故意用胳膊肘頂了本德一下。這個充滿報復性的多余動作，立刻被主裁判發現，并向他出示了一張黃牌。
“劉玄顯得有些急躁了。很顯然，克洛普的戰術奏效了。他成功地激怒了這門‘大炮’，讓他變成了一門啞炮。”
時間，無情地走向了終點。
85分鐘，86分鐘，87分鐘……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法蘭克福將接受一場完敗時，奇跡的火種，在不經意間被點燃。
第88分鐘，法蘭克福后場斷球，發動了一次長傳反擊。中后衛安德森的大腳，準確地找到了前場的支點亞歷山大·邁爾。
邁爾在與胡梅爾斯的空中對抗中，拼盡全力，將球向側后方擺渡！
這是一個非常規的處理，球的落點，并不在任何人的控制范圍內。
它彈跳著，飛向了禁區前沿。
斯文·本德的注意力，被那顆飛在空中的足球，吸引了零點五秒。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向球的落點移動了一步。
就這一步，讓他和劉玄之間，出現了一個超過兩米的空隙！
這是他今晚，犯下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錯誤！
對于普通前鋒來說，這點空間，這點時間，根本不足以完成調整和射門。
但對于劉玄來說，足夠了！
他甚至沒有等足球落地！
在足球從空中下墜的瞬間，他迎著球，右腿高高抬起，以一個舒展到了極致的凌空姿態，狠狠地抽中了足球！
“嘭！”
沒有助跑，沒有調整，完全是天賦、意識和系統能力的結合！
皮球在空中沒有旋轉，而是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同一道白光，驟然下墜！
“電梯球！”
多特蒙德的門將，經驗豐富的魏登費勒，已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但皮球下墜的速度太快，角度太刁！他飛身撲救，指尖甚至已經碰到了皮球，但依然無法改變它的軌跡！
足球，擦著他的指尖，狠狠地砸進了球門頂網！
1:2！
在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候，法蘭克福扳回一城！
整個商業銀行球場，在經歷了長達八十八分鐘的壓抑后，徹底爆發！那股被壓抑的能量，化作了海嘯般的歡呼，席卷了球場的每一個角落！
劉玄從地上一躍而起，沒有慶祝，而是沖進球門，抱起足球，就往中圈跑。他還在渴望著奇跡！
多特蒙德的球員們，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尤其是斯文·本德，他懊惱地跪在地上，狠狠地捶了一下草皮。他防了整整十八分鐘，滴水不漏，卻在最后時刻，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失誤，讓對手抓住了機會。
克洛普在場邊，先是難以置信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隨即，卻又忍不住苦笑了起來，輕輕地鼓了鼓掌。
“怪物……真是個怪物……”他喃喃自語。
比賽，還有最后的傷停補時。
被這個進球徹底點燃了斗志的法蘭克福，發動了最后的、最瘋狂的進攻。
補時第3分鐘，法蘭克福在前場獲得了一次界外球機會。球被扔進場內，禁區里一片混戰。
在所有人都擠作一團時，劉玄卻敏銳地撤出了禁區，來到了那個他最熟悉的位置。
混亂中，皮球鬼使神差地被一名多特蒙德后衛解圍了出來，正好落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機會！
劉玄沒有任何猶豫，迎著來球，再次起腳！
這一次，他距離球門更遠！射門的力量，也更大！
皮球，再一次繞過了魏登費勒的十指關！
全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屏住了呼吸！
“當?。?！”
一聲清脆的、令人心碎的巨響。
皮球，狠狠地砸在了球門的橫梁上，高高地彈出了底線！
緊接著，主裁判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四）勝利的失敗者
1:2。
法蘭克福最終還是輸掉了比賽。
但當球員們走向場邊時，迎接他們的，不是噓聲，而是主場球迷們整齊劃一的、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輸了比分，但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他們像個戰士一樣，與強大的衛冕冠軍，戰斗到了最后一秒。
劉玄有些懊惱地跪在地上，為最后那腳中柱的射門而惋惜。如果那個球進了，他將再次成為球隊的救世主。
一只溫暖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抬起頭，看到了克洛普那張標志性的笑臉。
這位世界名帥，沒有先去和自己的球員慶祝，而是徑直走向了他。
“小子，你是個怪物。一個絕對的怪物。”克洛普用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邊說道，“我為你準備了一座完美的牢籠，可你還是用牙齒，在上面咬出了一個洞。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他用力地拍了拍劉玄的后背，然后大笑著轉身離開。
“在多特蒙德，我等你。”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劉玄愣了一下，隨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這是來自對手的、最高級別的認可。
更衣室里，沒有失敗的沮喪，反而彌漫著一股驕傲的氣氛。
“干得漂亮，伙計們！我們讓他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劉！你最后那腳要是進了，我就把整個更衣室都吃了！”
阿爾明·費走進來，臉上也帶著微笑。
“抬起頭來，我的勇士們！今天，我們雖然是失敗者，但我們是勝利的失敗者！我們向全德國證明了，法蘭克福，有能力和任何一支強隊掰手腕！”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劉玄身上。
“還有你，劉。你今天學到的，比過去三場比賽加起來還要多。記住今天斯文·本德給你的感覺。未來，你遇到的每一個對手，都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你。你必須學會，如何在‘牢籠’中戰斗。這是你成為真正巨星的必經之路?！?/p>
劉玄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場比賽，雖然輸了，但對他而言，收獲巨大。
系統面板上，他只獲得了進球的100點積分。他的“場均兩球”的神話被打破。但是，他得到的，遠比積分更重要。
他明白了自己和頂級防守球員之間的差距，也找到了自己未來努力的方向。他不能只做一門“大炮”，他還要學會給自己安裝“履帶”和“裝甲”，讓自己能動起來，能扛得住。
當晚的新聞，鋪天蓋地都是關于這場比賽的報道。
《Kanonenvogel憾中橫梁，法蘭克福1:2惜敗衛冕冠軍！》
《克洛普賽后盛贊劉玄：“他是個怪物，我在多特蒙德等他！”》
這場失利，非但沒有降低劉玄的聲望，反而因為克洛普的盛贊，以及最后那腳技驚四座的電梯球和憾中橫梁的遠射，讓他“現象級”的地位，變得更加鞏固。
他用一場雖敗猶榮的比賽證明了，即便是面對德甲最頂級的防守體系，他也依然是那個最致命的威脅。
劉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
他的德甲“新手體驗卡”，到此結束。
接下來，他將迎來真正的、持續的挑戰。
而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下一場比賽的對手。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每一場比賽，對他來說，都是一場“破籠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