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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京都的人們,卻是另一番景象。
司恒澤站在孟家別墅外,大門依舊是緊閉著的。
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
“孟先生一家一周前就搬走了。”鄰居看著他站在門口不走,好心提醒,“這個房子已經(jīng)在出售。”
司恒澤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您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飭幔俊?/p>
一句話被他說得竟然有些哽咽。
“只知道去了港城,具體的地址我也不清楚。”鄰居說完,轉(zhuǎn)頭走了。
港城嗎?
竟然去了那么遠的地方。
沒有跟他打一聲招呼,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走了。
孟舒芋,你好狠的心!
他剛想買機票去港城,公司一堆事拖住了他的腳步。
司氏大廈頂層的辦公室里,文件散落一地。
司恒澤盯著電腦屏幕上港城航空的航班信息,一時間沒緩過來。
她......孟舒芋竟然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走了!
不是旅游散心,而是定居在港城。
“司總,鄭董事在會議室等您......”
秘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無人應(yīng)答。
只能聽見里面有玻璃砸地的聲音。
司恒澤揉了揉眉心,瞥見辦公桌角落的相框,上面是他和孟舒芋的合影,這張照片讓他有些恍惚。
他伸手想拿過來,手機卻突然震動。
私家偵探發(fā)來一封郵件。
既然問不到真相,那他就自己查。
打開郵件,里面有很多東西。
包括夜店后巷,時歲將一疊現(xiàn)金塞給那幾個混混頭目的監(jiān)控截圖,孟家司機老陳的供詞和他當天開車經(jīng)過的路段。
小混混們的說法,也一一記錄在里面。
還有......孟家對面鄰居的監(jiān)控拍到了鸚鵡是怎么死的。
所有的一切,全部指向同一個人。
——
公寓門被踹開時,時歲正在試穿新連衣裙。
“阿恒哥哥?”她原本驚喜的表情,幾秒鐘后瞬間凝固,“你怎么......”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一連串質(zhì)問。
“你和阿芋過敏住院那天,你給廚房阿姨的養(yǎng)生粥里加了什么?”
司恒澤緩緩開口。
聲音低沉得聽不見任何情緒。
時歲的臉色突變,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yīng)。
“還有這個。”他甩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寵物醫(yī)院的毒理報告,“鸚鵡死于中毒,也是你干的。”
“那些混混不只是嚇唬她,你是想毀了阿芋!”
提到這個,司恒澤猛地上前狠狠掐住她的手腕。
恨不得捏碎她的腕骨。
空氣突然安靜。
時歲慌亂解釋,“不是這樣的,你肯定是誤會了......”
她一遍一遍解釋自己沒有做過這些。
可是證據(jù)都擺在眼前容不得時歲抵賴。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你阿芋也不會離開我。”
司恒澤怒氣上升,理智一點點喪失。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怎么能不恨!
時歲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擺脫她的桎梏,大口呼吸才緩過來。
她明白了事情已經(jīng)暴露,也懶得再隱瞞,“是啊!我本來想讓那些混混輪了她,再拍下視頻發(fā)給你看——”
“啪!”
一記耳光將她打得臉上印下深深的紅痕。
司恒澤的手在發(fā)抖,不是因為這巴掌,而是想到那天孟舒芋獨自面對那群畜生時的絕望。
他......當時為什么不再查一查!
阿芋那時候該多么難受痛苦阿?
“帶著你的東西,今晚之前滾出京都。”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聲音冷漠。
他不想再看到她。
她不配再呆在這里。
時歲猛地反應(yīng)過來,撲上來抱住他的腿,“你不能這么對我!你是愛我的不是嗎?你還為了我捐獻了骨髓,我們才是天生一對啊。”
明明他之前對她那么好。
至于對待孟舒芋的手段,不過是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罷了。
誰讓她霸占著司恒澤不放手。
司恒澤冷笑一聲,甩開她的手,“骨髓?我真是瘋了才給你捐獻骨髓。”
語氣中都是懊惱和悔恨。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時歲癱坐在地上。
門關(guān)上的瞬間,尖叫聲被隔絕在內(nèi)。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港城分公司的電話,“準備直升機,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