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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舒芋倒追管家兒子99次后,司恒澤終于同意了和她結婚。
就在準備婚禮的前一個月,孟父抹著眼淚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拉走她。
剛推開門進書房,就聽到——
“阿芋,爸爸重生了,你聽我說,一定要遠離司恒澤!”
聽著自己爸爸離譜的言論,孟舒芋還以為這是他最近琢磨出來的新型勸分的招數。
她搖了搖頭。
對于父親說的這些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乖寶,司恒澤有喜歡的姑娘,你千萬不能招惹他,爸爸死了之后他會折磨死你。”
接下來孟父列舉了幾個所謂的前世事件。
比如司恒澤被迫娶了她之后,被白月光挑唆后怨恨她,會拿開水澆她的臉,找小混混侮辱她。
最終凄慘而亡。
“爸爸,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和恒澤感情很好,他答應我一輩子都不會讓我受委屈。”
她覺得自己老爸太荒唐,司恒澤只是有一些高冷淡漠而已,他們戀愛期間對她也很尊重,不可能會這樣對她的。
“爸爸不會騙你,你跟我來。”
京都療養院,花園。
木制長椅上坐著一個穿著純白色棉麻連衣裙的女人,巴掌大的臉顯得有些蒼白,長發散落在肩頭。
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身前蹲著一個男人,一雙手被另一只大手握著。
“親眼看看吧,爸爸不會騙你。”
不遠處的大樹旁,孟舒芋和孟父站在那里。
面對著不遠處的場景,孟父只是提點一句,默默地陪著女兒站著,不再多說其他的話。
只見司恒澤摟住他面前的女人。
動作輕盈,仿若對待珍寶。
“歲歲,再等一個月。”
“我先假意答應和孟舒芋結婚,等我利用她拿回司家的一切,我就公開身份,帶你走。”
說完,深情地吻上女人的唇。
他們的對話清晰可聞。
樹葉隨著風一葉一葉落下,堆在草坪上。
孟舒芋指尖忍不住顫抖,呼吸都慢了一拍,一時間,她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
他答應和自己結婚原來不是自愿的。
只是利用嗎?
“歲歲你放心,司家現在時局動蕩,我還需要蟄伏一段時間,當初我媽媽被那些人害死,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司恒澤又低頭吻了下女人的頭發。
“張叔帶著我在孟家等待時機,目前還不能和孟家鬧翻。”
“孟舒芋頭腦簡單,刁蠻任性,只需要暫時哄著她,我愛的人只有你。”
那個叫歲歲的女人落了幾滴淚。
“阿恒哥哥,我相信你。”
兩人又抱住對方。
孟舒芋再也看不下去了,背過了身。
肩膀顫了顫,啜泣聲慢慢響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任由它從心底涌上來四處亂竄。
“乖寶,司恒澤的真實身份是司家走丟的少爺,十八年前她親生母親去世了,一夜之間司家易了主,他那個鳳凰男父親貪了他家所有財產。”
孟父輕拍她的肩膀安慰。
仔細為她解釋事情的真相。
“張叔當初帶著他來咱們家,其實是為了躲避他繼母的暗害,現在他的羽翼漸漸豐滿,馬上就會奪回家產了。”
父親的聲音并不大,但是每個字都敲在了她心上。
這些事她都不知道。
司恒澤七歲來了她家,剛開始的時候不愛說話,但她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喜歡黏著他,好玩的和好吃的都會分給他。
她很喜歡他。
“他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孟舒芋哽咽著問道。
她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其實剛才都聽到了,他對他們家都是利用,一心盼著離開。
“乖寶,爸爸不想重蹈上輩子的覆轍,這一次聽爸爸的安排好嗎?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孟父握住孟舒芋的手。
略顯蒼老的聲音裹著疼惜,無形中將她的脆弱襯托出來。
“爸爸,我太蠢了,我竟然以為他終于被我的真心感動,愿意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怎么壓也壓不住。
再抬頭時,眼里蓄著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父母之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爸爸都是為她好,她明白。
“乖寶,爸爸已經將家里的資產和生意都慢慢轉走了,再等一個月,我們父女倆就去港城生活。”
“離得遠遠的,爸爸再幫你找真正的好男人。”
聽著父親的安排,孟舒芋沒再矯情。
輕輕點了點頭。
她愿意跟著爸爸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