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月前主公說過的源先生吧?”蝴蝶忍站在蝶屋的廊下,
指尖輕輕撥弄著發間的蝴蝶發飾,聲音柔軟如初春的微風,“請不要悲傷,這是她的請求。
”源玙安抬眸,金色的妖瞳在面具后微微閃爍。
他能察覺到——蝴蝶忍溫柔的笑容下藏著某種壓抑的怒意,像是冰封的火焰,看似平靜,
卻隨時可能焚盡一切。但他沒有多問,只是輕輕點頭:“……謝謝。
”兩人之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誰都不去觸碰對方心底的傷疤。接下來幾個月,
源玙安帶著龍膽四處執行任務,效率高得驚人。普通的鬼在他刀下撐不過五秒,
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已化作灰燼。他的刀太快、太利,
以至于鬼殺隊的其他劍士們驚訝地發現——最近的任務竟然變少了。“玙安,
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緊了?”某日,龍膽站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開口。
源玙安剛剛斬下一只鬼的頭顱,血霧還未散盡,他甩了甩刀上的血跡,語氣平靜:“還行,
龍膽你累了嗎?”龍膽:“……”龍膽能說什么?它只是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鎹鴉!
這幾個月跟著源玙安東奔西跑,它連梳理羽毛的時間都沒有!再這樣下去,
它的羽毛都要掉光了!于是,它瘋狂點頭,小腦袋上下晃動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生怕源玙安看不見它的抗議。源玙安沉默了一瞬,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過度了。
他伸手摸了摸龍膽的羽毛,低聲道:“……那休息一下吧。
”*許久未向現在這般休閑的源玙安倒是有一點不適應,于是他找到了產屋敷耀哉。
被壓制住詛咒身體暫時好了點的產屋敷耀哉被迫和源玙安下了一天的西洋棋,
每局都是以他被斬落馬下為結局。在又一局結束后,產屋敷耀哉終于受不了了!
產屋敷耀哉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西洋棋的王后,棋盤上的殘局昭示著他又一次的慘敗。
他嘆了口氣,抬眸看向對面戴著狐貍面具的男人,無奈地笑道:“玙安,
你要不……出去逛一下?”源玙安正低頭整理棋子,聞言指尖微頓,
金色的妖瞳透過面具的縫隙透出幾分茫然:“……出去逛?”“是的。
”產屋敷耀哉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這個時代已經大不相同了,街上有了電車,有了電燈,
甚至有了可以自動演奏音樂的機器……玙安不妨摘下面具,去人群里走一走。
”他的目光柔和,帶著某種長輩般的鼓勵:“不會有人認識您的。”源玙安沉默。
——他心動了。上一次混跡于市井之中是什么時候?平安京的燈火?戰國時代的町屋?
還是更早之前,他還未化為妖刀的少年時代?
但他仍有顧慮:“鬼殺隊的事務……”“若有緊急情況,我會讓鎹鴉傳訊。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況且……您再這樣贏下去,
我怕是要被您逼出心病了。”源玙安:“……”最終,他緩緩站起身,
指尖輕輕撫上面具的邊緣。“如你所愿。”*東京的街頭遠比源玙安想象中熱鬧。
電車叮鈴鈴地駛過,行人匆匆,街邊的小販吆喝著新奇的西洋餅干,孩子們追逐嬉笑,
偶爾撞到他的衣角,又慌慌張張地道歉跑開。沒有血的味道,沒有鬼的陰冷,
只有人間最平凡的喧囂。——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站在陽光下了。“先生,
要嘗嘗新出的巧克力嗎?”一位少女站在洋菓子店的櫥窗前,沖他甜甜一笑。源玙安微怔,
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面具已經摘下了。他最終接過了那塊包裝精美的糖果,
指尖觸碰到的溫度讓他有些恍惚。……是甜的。“謝謝,很好吃,幫我打包一份吧。
”少女有些驚喜,連忙拿出包裝袋幫他打包。源玙安提著裝著巧克力糖的袋子站在街道上,
接下來該去哪里呢?源玙安站在洋裝店的玻璃櫥窗前,
金色的妖瞳倒映著店內琳瑯滿目的衣裙。蕾絲花邊、絲綢緞帶、荷葉袖的洋裝,
還有那些綴著珍珠的帽子——每一件都與他記憶中平安時代的十二單衣截然不同。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糖果袋,又抬頭望向店內。……要不,試一下?店門的風鈴清脆作響,
老板娘抬頭時,看到一位身形修長的女孩子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黑紅白三色相間的狩衣,
黑色的長發束在腦后,金色的眼瞳帶著幾分遲疑。“歡迎光臨!”老板娘熱情地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