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柳朝明大踏步走出客廳。
門打開,平安侯快步迎上來:“國公爺,怎么樣?”
柳朝明很客氣,“夫人醫(yī)術(shù)高超,我很放心!”
薛晚棠盯著柳朝明離去的背影,手里攥著他送來的小瓷瓶,心頭思緒萬千。
晚間,平安侯去了老夫人的房間。
說起白日之事,崔善城瞇起眼睛,“薛晚棠嫁到侯府已有一年,與守晉感情如何?”
老夫人回想兩人每月初一,十五來福壽堂吃飯,面上和和氣氣,不解地問,“很好啊,侯爺為何這么問?”
崔善城想想,“今日輔國公來府里找薛晚棠看診,我心里總覺得這個事不太對勁,今日之后,還得母親多留心。”
老夫人想起春香的話,可她今日仔細看過,薛晚棠身上并沒有歡好的痕跡,明明就是摔傷,況且平日薛晚棠除了出診很少出門,留在府里也是處理雜事或者查賬,言談舉止根本不像有外心的樣子。
成婚前侯府也調(diào)查過,薛晚棠只有一個哥哥,如今在北梁邊境打仗還沒回來,薛晚棠為人處事干凈得很。
不過昨日被春香看到的男人,也確實應(yīng)該查查到底是誰。
崔善城接著道,“不過,假如薛晚棠能攀上輔國公,對我們侯府也是天大的好事。”
老太太點點頭。
崔善城,“如今輔國公風頭正勁,皇上又剛賜了府邸,過幾日我們侯府定要送上一份厚禮。”
崔善城走后,老太太叫了身邊最信任的嬤嬤到跟前,“侯爺剛問了少夫人與世子的關(guān)系,我倒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不過成婚一年,少夫人的肚子一直沒動靜,確實也說不過去,你趕緊去查查。”
兩柱香后,福壽院暴風驟雨。
何氏跪在地上,努力辯解,“老夫人,不是我瞞著你,是薛晚棠不肯與世子圓房,每次世子去她院子,都被她趕出來,那就是個毒婦,不配做主母。”
老太太氣的嘴唇都哆嗦了,“一年啊,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那世子平日在哪歇息?”
“書房。”何氏眼神閃躲,“書房,不信老夫人可以問世子身邊的小廝。”
老太太扶著抹額在房間里踱步,“怪不得薛晚棠要和離,要帶著嫁妝走,你知不知道,薛晚棠手里的嫁妝對侯府有多重要,她背后的江南白家對我們侯府有多重要,你這個蠢婦。”
何氏不屑,心底罵娘,薛晚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幾個破銀子?和離才好,她何氏才能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
入夜,薛晚棠剛要睡下,青竹走進來神神秘秘告訴她,“姑娘,剛才福壽院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發(fā)了很大火,我聽后廚的廚娘說,明日開始你的吃食由老太太房里的嬤嬤全權(quán)負責。”
薛晚棠微怔,這又是搞哪一出?
第二日黃昏,青竹帶著老太太房里的管事婆子走進內(nèi)室。
婆子手里端著瓷盅,對薛晚棠道:“這是后廚給少夫人熬的滋補湯,老夫人交代,請少夫人務(wù)必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