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襖褪去,小衣掩蓋下,峰巒驟現!
秦峰之前只是隱約看到了一點,而現在,秦峰都沒想到,看似柔弱清秀的蘇小婉,竟有這么傲人的峰巒。
風雪呼嘯,秦峰呆滯,蘇小婉在緊張中,腿下一空,就倒向了秦峰。
墻角外。
秦峰的鄰居,胡寡婦披著棉襖,腿則已經夾緊了。
村里新婚,素有聽墻角的習俗。
如果新人年齡小,一般還都會由新娘的姐姐,或者母親引導進行,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在村里,格外重視的就是生孩子。
“開始了?”
“秦峰這應該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聽聲音……這……應該在上面吧?”
胡寡婦二十一歲,她是嫁過來沖喜的,剛嫁過來丈夫就去世了,山村慢慢長夜,沒有人知道,胡寡婦這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胡寡婦院子前,春天的時候經常會種一片黃瓜和茄子,只不過山中孩子頑劣,黃瓜和茄子經常在還沒長熟的時候,都被頑童給偷吃了。
秦峰以前也偷過她院子前,菜地里的黃瓜。
“夫,夫君……我,我……咳……”
胡寡婦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著,房間里的聲音,似乎也更大了一些。
只不過,這聲音,似乎與胡寡婦,想象的有些不同。
這天冷,她的手也有些潮濕。
她見風雪大,她趕緊換了一個角度去聽,只是,她剛換了一個角度,就看到,有另外一個女人,正貼著墻角也在聽。
胡寡婦愣了一下。
只不過,那人看到胡寡婦,似乎受了驚,她似乎也沒想到,在這大雪天,竟還有其他人在這挺墻角。
那人在看到胡寡婦后,轉身就跑。
胡寡婦都沒看清,那人長什么樣。
“像是村里十幾歲的姑娘?這害羞什么?跑了?”
“也對,毛都沒長出來,能聽懂什么?”
胡寡婦在那人跑了之后,微微停頓了一下,只是,她聽到房間里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大,她趕緊又將耳朵,找了一個土墻的縫隙,貼了過去!
胡寡婦在風雪里,竟沒感覺到冷。
“早知道,前些天,在秦峰這屋子里,鉆個洞出來了,這只能聽到,又看不到……哎……”
胡寡婦夾著腿,貼在墻角,臉色越發潮紅,黑暗如火,燃燒山村寂寞,胡寡婦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年輕的時候,她也曾真正看到過。
那年春天,麥子長出的有些早。
胡寡婦割草回來,路過河溝里的時候,是曾看到隔壁的村的小姑娘,和他們村子里的一個漢子,在草垛里晃動的。
胡寡婦當時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膽子,她當時是從麥地里,繞到了那草垛后面看的。
稚嫩!
強壯!
胡寡婦當時隔著草垛,是清晰的看到了,那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懂技巧,那就是一頓……
胡寡婦至今想起那個場景,都感覺身體有些燥熱。
她當時在草垛外,足足是看了小半柱香的時間的,胡寡婦也不知道,隔壁村的那小妮子,是怎么受得了的。
咦,對了!
剛剛跑的那人,是不是村頭老獵人的那清秀閨女秀秀?
胡寡婦一邊亂七八糟的想著,一邊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酸了。
雪下了一夜,還沒停的意思。
門外風還在呼嘯。
昨夜燈搖如豆。
蘇小婉的手,更是有些發酸,她低頭擇著野菜的姿勢,也有些別扭。
蘇小婉夾著腿,臉上海殘存著一些潮紅。
“夫君,我,我們昨天晚上……不,不算是圓房吧?”
“你說我身上的葵水走干凈了,才能真正同房。”
“我剛剛看了,葵水已經走干凈了,葵水來的這七天,也已經過去了,現在,要,要圓房嗎?”
似乎是看到秦峰動了一下,蘇小婉忽然開口說了一聲,聲音微不可聞。
昨夜,未破身。
秦峰說身上來葵水的七天,不能圓房,還說她身上有傷,需要再養養。
這點蘇小婉也聽說過,她在害羞之中,昨晚也沒敢繼續提,但今天一早,葵水已經走了!
并且!
在她的認知里,新婚前三天,若不能圓房,是大不吉利的征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蘇小婉本身就是白虎體質,她不想因為不圓房,給秦峰帶來更多晦氣。
“嗯?”
秦峰睜眼,風雪在外,少女在內。
飯香,風聲。
陋屋,暖意。
秦峰的目光,下意識看了一眼蘇小婉的手,又看了一眼蘇小婉棉襖下的胸口,秦峰并未立刻起床。
慵懶,躺著。
秦峰自從上一世進了孤兒院,幾乎從未再有過這種感覺。
這是一種在家里,才會有的那種看似平常,卻又奢侈的安寧。
秦峰昨天夜里沒有真正圓房。
蘇小婉身上有傷,再加上是葵水的最后一天,在這個時代,萬一感染會很麻煩,所以秦峰并未真正圓房。
可現在!
秦峰聽蘇小婉這么說,秦峰身體不由僵了一下。
昨夜秦峰已經見過了一些,蘇小婉近乎完美的身材,昨夜甚至差點就沖動了,秦峰只能讓蘇小婉,用另外一種方式解決,這也導致了,蘇小婉手酸。
現在聽蘇小婉這么開口,秦峰忽然感覺,身上不由升起了一步燥熱!
秦峰苦笑!
自家這個媳婦,是在惹火啊!
“夫君,你,你是不是不太會?”
“我娘說,山里很多男孩結婚早,第一次都不會,需要人教。”
“按照規矩,昨天我們結婚,今天我表姐會代表娘家人來看我,如果我們沒有圓房的話,就需要我表姐來教,夫君,我表姐可以的,要不讓我表姐教,教吧?”
蘇小婉見秦峰沒開口,她低著頭,把自己想了一夜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嫁之前,她娘已經說了。
她娘由于家族對白虎忌諱的原因,不能來看她,但是,她娘也已經說過,一旦得到她真正成婚的消息,就會暗中通知她表姐來看她。
蘇小婉感覺,她娘應該是得到了消息的,河西村里的人,有給她家里送柴禾的,應該是送過去消息了。
“什么不會?你讓你表姐教我啥?第一天不圓房,就必須要教?”
“山里還有這規矩?”
秦峰呆滯了一下,隨后也享受不了這份寧靜了,直接就坐了起來。
秦峰一時間有些懵!
他這,好像被自家媳婦,認為不行了?他這還需要什么表姐教?
“夫君,你昨天晚上說的口也可以是什么?用口是吃什么嗎?”
“哎,算了,要不就等我表姐過來教我們嗎?我表姐,今天肯定回來的,她能教,教給我們的?我娘說,我表姐扶著,肯定能成的。”
蘇小婉見秦峰呆滯,還以為自己說對了。
她雖害羞,可還是忍著害羞,又趕緊說了一句。
“哐當!”
可也就在此時,門外院子里忽然闖過來了一道女人的身影。
那身影腳步急促,在進了院子之后,她又一把直接推開了秦峰堂屋的大門。
……
同一時間,從渭城前往河西村的路上。
千里白雪!
有一輛馬車,正在碾壓著路上的白雪,朝著河西村駛來。
“姐,家里的織布生意,已經差到了這個程度了嗎?需要姐夫親自去州府去談生意了嗎?”
馬車外,有一個唇紅齒白,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忽然問了一句。
“這個先不要管了!你姐夫在州府人脈很廣,出不了大問題!”
“秦峰都查清了?他真是一個廢物敗家子?他連稅賦都交不上,他還要凍死,餓死在這個冬天里了?”
馬車里,赫然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那聲音之中,明顯充滿了慍怒!
她聲音的主人,像是隨時都要爆發!
“嗯?姐,三姨說,我們這次來,是要問清小婉是否已經圓房?稅賦咱們可以先替小婉交上,可三天內不圓房,對夫家和娘家,卻都是大不吉利的事情。”
“你要不要先冷靜一下?這婚都已經結了,日子總要過的,你這么去,怎么教小婉姐和秦峰的圓房?”
趕馬車的,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聞聲不由擔憂回頭。
她們作為娘家人來,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小婉媽收到消息后,請她們過來的,他們想著,要替蘇小婉和秦峰,湊一些稅賦,然后,再教他們圓房。
“姐,我聽娘說,你是不是幫秦峰扶著,才能圓房?”
“要是沒圓房,按照規矩,今天晚上你必須要在一旁扶著嗎?我聽娘說,你還要親身示范一下嗎?”
那趕車的十五六歲的少女,轉頭不由,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