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傅斯年看我痛苦的樣子,眼神里沒有絲毫憐憫,只有更深的厭惡和煩躁。
“別裝了,只不過推了你一下,有那么嚴重嗎?”
他說完轉(zhuǎn)頭,溫柔的檢查著葉清歌手臂上的傷口,眼神是面對我時從未有過的疼惜。
“疼不疼?走,我們?nèi)フ裔t(yī)生處理傷口,別怕有我在。”
傅斯年護著葉清歌離開病房。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才按響床頭的呼叫鈴聲。
護士幫我處理好傷口離開。
身體的劇痛,心靈的破碎,征象的殘酷,以及引起著顛倒黑白的絕境。
此刻我的內(nèi)心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次日清晨,我主動給傅斯年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我的聲音很輕,帶著無盡的疲憊和認命。
“讓葉清歌搬到家里吧,我同意了。”
電話那端,傅斯年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算你還有點理智。”
電話里傳來掛斷的聲音,我蜷縮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
我的孩子,我的子宮,我的婚姻,我的尊嚴,都被他們聯(lián)手奪走,踐踏殆盡。
他們以為這是結束,他們錯了。
這是我向死而生的開始,妥協(xié)這是我做的第一件事。
這份血海深仇,我記下了!
……
從那天起,我就一直扮演大度正妻的角色,包括葉清歌搬進家里后的一切我都親自安排照料。
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是傅斯年。
“言言,我今晚可能要晚點回來,清歌她……”
“她最近情緒又不穩(wěn)定了是嗎?沒關系,你去吧。”
我的聲音很輕。
傅斯年站在門口,冷峻的面容上滿是糾結。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曾經(jīng)驕傲自信的溫言,如今怎么變成了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醫(yī)生說,她需要人陪著。”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你知道的,自從上次……”
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
我拿起他的外套遞給他:“天冷了,帶上這個,她那邊暖氣不太好。”
傅斯年愣住了,他看著我遞過去的外套眼神復雜。
這三個月來,我都是這樣體貼入微。
提醒他給葉清歌帶傘,主動提議他去陪葉清歌過生日,甚至在他們約會時發(fā)短信提醒他葉清歌對海鮮過敏。
每一次,他眼中的愧疚就升一分。
“言言,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低下頭,遮住唇角的諷刺.
“不用了,我在家整理一下東西,你們好好玩。”
傅斯年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我走進書房,從抽屜深處取出我新辦的身份證銀行卡,還有一張今晚飛往南方的機票。
三個月前。
當我在醫(yī)院病床上被迫接受葉清歌搬進家里時,我就知道硬碰硬只會讓我死得更慘。
傅斯年的狠毒和葉清歌的陰險我已經(jīng)領教夠了。
他們奪走了我的孩子,我的健康,我的尊嚴,我絕不會讓他們再奪走我的未來。
所以我選擇了一條更聰明的路,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