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城首富獨子，妻子卻為了一個窮畫家要跟我離婚。"顧墨寒，我從來沒愛過你，
給我自由吧。"她為他凈身出戶，我成全了她。三年后，她跪在我面前痛哭。"墨寒，
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可惜，有些錯誤，一輩子都無法挽回。第一章"顧墨寒，
我們離婚吧。"蘇晚晴站在客廳中央，手里攥著一份離婚協議書，眼神冷漠得像看陌生人。
我正在處理公司文件，聽到這句話手一頓，鋼筆在合同上劃出一道黑痕。"你說什么？
""我說離婚。"她把協議書重重拍在茶幾上，"我已經簽好字了，你也簽了吧。
"客廳里靜得可怕，只有落地鐘滴答滴答的聲音。我們結婚三年，
她第一次主動跟我說這么多話。平時在家，她不是對著手機傻笑，就是發呆看天空，
問她話也是嗯嗯啊啊敷衍過去。我還以為她只是性格內向。"為什么？"我放下鋼筆，
看著她。蘇晚晴別過臉，"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過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不是你的問題。"她的聲音很輕，"是我的問題，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扎進我心里。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們是商業聯姻，這點我知道。
但這三年來，我真心對待她，以為總能感化她的。沒想到，她說從來沒有愛過我。
"那你愛的是誰？"蘇晚晴身體一僵，眼神閃爍，"沒有誰，我只是想要自由。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晚晴，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的，結婚才三年——""夠了！
"她突然爆發，"顧墨寒，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對你沒有一點感覺，一點都沒有！
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覺得窒息！"她的聲音很大，帶著歇斯底里的情緒。
我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激動。"我只想要自由，你給我自由不行嗎？"她眼眶紅了，"求你了，
放過我吧。"放過她。原來在她眼里，我們的婚姻是一種束縛，而我是一個需要被擺脫的人。
我看著離婚協議書，上面寫著財產分割：她凈身出戶，什么都不要。"你確定？""確定。
"她點頭，"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我拿起鋼筆，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好了。"蘇晚晴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趕緊收起協議書，"謝謝你。""不客氣。
"我淡淡地說，"既然決定了，那你今天就搬走吧。"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這么果斷。
"我馬上就走。"蘇晚晴跑上樓，收拾行李的聲音很急促。半個小時后，
她拖著一個行李箱下來了。"我走了。""嗯。"她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
欲言又止。"還有什么事嗎？""沒事。"她搖搖頭，"再見。"門關上了，
別墅里重新恢復安靜。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忽然覺得很可笑。
我以為至少會有一點不舍，哪怕是對這個家的不舍。但她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手機響了，
是我助理李秘書。"顧總，蘇夫人她——""前妻。"我打斷他，"我們已經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顧總，蘇小姐剛才去了藝術區的一家畫廊，和一個男人擁抱了。
"我的手慢慢握成拳頭。"什么男人？""看起來是個畫家，穿著很樸素。
蘇小姐告訴他已經自由了，那個男人很激動，當場就抱起了她。"原來如此。她說要自由，
其實是要去找別的男人。"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是。"掛掉電話，
我拿起酒柜里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蘇晚晴，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為了一個窮畫家，
竟然可以凈身出戶離開我。這份勇氣，倒是我小看了你。不過也好，既然你選擇了他，
那就好好珍惜吧。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我端起酒杯，敬了敬空氣，"祝你幸福，蘇晚晴。
"一口喝完，烈酒灼燒著喉嚨，但心里更痛。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我本以為會很難過，但奇怪的是，除了憤怒，我竟然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也許這樣對我們都好。她得到了自由，我也不用再維持這段沒有意義的婚姻。夜深了，
我收拾好文件，準備休息。經過樓梯時，看到蘇晚晴的房間門開著，里面空空蕩蕩的。
衣柜里的衣服都沒了，梳妝臺上的化妝品也全部帶走了。只有床頭柜上還放著一張照片，
是我們的結婚照。我走過去拿起照片，照片里的蘇晚晴笑得很勉強，眼神空洞，
完全沒有新娘應有的幸福感。而我，像個傻子一樣笑得很開心。現在想想，
她從一開始就不想嫁給我。我把照片放回原位，關上房門。有些事情，放下就是解脫。
第二章離婚后的第三天，公司里傳開了。"聽說顧總和蘇夫人離婚了？""真的假的？
他們不是挺恩愛的嗎？""恩愛個屁，蘇夫人從來不參加公司聚會，連年會都不來。
""聽說是因為蘇夫人出軌了。"我走過員工區時，聽到這些議論聲，
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李秘書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說："顧總，需要我澄清一下嗎？
""不用。"我推開辦公室的門，"讓他們說去吧。
""那關于蘇小姐那邊——""繼續盯著。"李秘書點頭退下了。我坐在辦公桌前，
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公司最近要收購一家廣告公司，事情比較復雜。下午三點，
李秘書敲門進來。"顧總，蘇小姐搬進了藝術區的一間公寓，和那個畫家住在一起了。
"我手里的鋼筆停頓了一下。住在一起了。她的動作倒是挺快。"那個畫家叫什么名字？
""林浩然，二十八歲，美院畢業，在藝術區有一家小畫廊。"李秘書遞給我一份資料，
"家境普通，父母是工人，沒什么背景。"我翻看著資料，
林浩然的照片上是一張很干凈的臉，帶著藝術家特有的氣質。
確實很符合女人對浪漫愛情的幻想。"他們認識多久了？""根據調查，大概半年。
蘇小姐經常去他的畫廊，兩人關系很親密。"半年。也就是說，
蘇晚晴在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李秘書走后，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蘇晚晴，你真的很有本事。
一邊享受著做顧太太的優渥生活，一邊在外面找真愛。等找到了合適的接盤俠，
就毫不猶豫地拋棄我。不過也好，至少她沒有一邊要離婚一邊還想分我的財產。凈身出戶，
算是還有點良心。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墨寒，聽說你和晚晴離婚了？""嗯。
""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離婚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我媽一直很喜歡蘇晚晴，
覺得她溫柔懂事。"不是我的問題。""那是為什么？晚晴那么好的女孩子，
你們怎么會離婚？""媽，這是我的私事。""什么私事？你是我兒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電話里傳來我媽急切的聲音，"你馬上帶晚晴回來，我要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會回來了。""為什么不會回來？你們吵架了可以和解的啊！""媽，
她已經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你說什么？""蘇晚晴出軌了，
她為了那個男人和我離婚，現在已經搬去和他同居了。""這、這怎么可能？
晚晴不是那樣的人——""事實就是這樣。"我打斷她，"媽，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先掛了。
"掛掉電話，我繼續處理文件。但是沒過多久，我媽又打來了。"墨寒，我去找晚晴了，
她說你們是和平分手，沒有出軌的事。"我皺眉，"你去找她了？""是啊，
我不相信晚晴會做那種事，所以去問清楚。她說你們只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讓我不要為難你。"蘇晚晴倒是很會說話。"媽，你別管這件事了。""不行！
我覺得這里面有誤會！晚晴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出軌？肯定是你誤會了什么！
""我沒有誤會。""那你有證據嗎？"我沉默了。確實沒有直接的證據，
只是李秘書看到他們擁抱。"墨寒，我覺得你們還有挽回的機會，
要不你去找晚晴談談——""媽，夠了。"我有些煩躁，"這件事到此為止，
你不要再插手了。""可是——""沒有可是！"我提高了音量，"我們已經離婚了，
不會復合的。"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窗外開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視線。
這三年來，我一直以為蘇晚晴只是性格內向，不善表達。沒想到她心里早就有了別人。
也許從結婚的第一天起，她就在計劃著怎么離開我。而我像個傻子一樣，
還在幻想著我們能有感情基礎。算了，既然她選擇了自己的路，我也沒必要再糾結。
從今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她的生活，再也與我無關。第三章一個月后，
李秘書帶來了新消息。"顧總，蘇小姐懷孕了。"我正在喝咖啡，聽到這句話，
杯子差點掉在地上。"你說什么？""蘇小姐懷孕了，昨天去醫院檢查，已經六周了。
"我快速計算了一下時間，六周前，我們還沒有離婚。"確定是六周？""確定。
醫院的檢查報告我都拿到了。"李秘書把一份復印件放在我桌上。我看著報告單上的數據，
心情復雜。六周前，蘇晚晴還是我的妻子，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別人的。
"林浩然知道嗎？""知道，他們昨天一起去的醫院。林浩然很高興，買了很多營養品回來。
"我冷笑一聲。蘇晚晴，你真的給了我一個大驚喜。不僅出軌，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幸好我們離婚了，不然這孩子生下來，我豈不是要當冤大頭？"繼續盯著。""是。
"李秘書走后，我拿起報告單仔細看了一遍。B超顯示，胎兒發育正常，預產期是明年四月。
明年四月，蘇晚晴就要做媽媽了。她一定很開心吧，終于可以和心愛的人生孩子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是嫉妒，更像是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我對她三年的真心，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顧墨寒，
是我。"蘇晚晴的聲音，我一下就聽出來了。"有事嗎？""我想見你一面，有事情要說。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嗎？""嗯，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好。"掛掉電話，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樓去了。咖啡廳里，蘇晚晴坐在角落的位置，穿著一件寬松的毛衣，
看起來有些憔悴。我走過去坐下，"找我什么事？"她低著頭，雙手放在桌上，
緊張地捏著手指。"墨寒，我想跟你道歉。""道歉？"我挑眉，"為什么？
""我知道你都知道了。"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眶有些紅，"關于我懷孕的事。""所以呢？
""我想解釋一下——""不用解釋。"我打斷她，"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的私生活與我無關。"蘇晚晴咬了咬唇，
"但是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你和林浩然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按時間算——""按時間算怎么了？"我冷冷地看著她，
"難道你想說這孩子是我的？"蘇晚晴臉色一白，"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故意欺騙你。
我和浩然真的是真愛，這個孩子也是我們愛情的結晶。"真愛。愛情的結晶。
這些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格外刺耳。"蘇晚晴，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我靠在椅背上，
"想證明你沒有錯？還是想證明我很可悲？""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盯著她，"你在我們的婚姻里出軌，懷了別人的孩子，現在跑來跟我說真愛？
你覺得這很有意思嗎？"蘇晚晴的眼淚掉了下來，"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了你。
但是感情這種事，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我遇到浩然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你就背著我和他在一起？""我沒有背著你！"她急忙解釋，
"我和浩然一開始只是朋友關系，后來才慢慢發展的。而且，我們什么都沒做過，
直到——""直到什么？""直到我確定要和你離婚。"我看著她，突然笑了。"蘇晚晴，
你知道嗎？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在證明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虛偽。"我站起身，"一邊享受著做顧太太的好處，
一邊在外面找真愛。找到了就把我踢開，還要給自己找一個清白的理由。
""不是這樣的——""夠了。"我拿起外套，"蘇晚晴，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你過你的幸福生活，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蘇晚晴的哭聲，
但我沒有回頭。有些人，不值得同情。有些事，不值得原諒。蘇晚晴既然選擇了她的路，
就要承擔所有的后果。至于我，從今以后，再也不想聽到她的名字。第四章兩個月后，
江城突然傳出一個爆炸性新聞。林浩然的畫廊倒閉了。不僅如此，他還欠了一屁股債，
被債主追著跑。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開董事會。會議結束后，
李秘書跟進我的辦公室。"顧總，林浩然的畫廊確實倒閉了。據說是因為投資失敗，
現在負債三百多萬。"我翻看著手里的財務報表，"蘇晚晴呢？
""蘇小姐現在懷孕四個月了，肚子已經很明顯。林浩然失蹤三天了，她一個人在公寓里。
""失蹤？""嗯，聽說是被債主追得太緊，連夜跑了。留下蘇小姐一個人處理爛攤子。
"我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意外。林浩然竟然跑了？把懷孕的蘇晚晴一個人丟下？
"債主有去找蘇晚晴嗎？""去了，蘇小姐說她和林浩然沒有法律關系，不負責還債。
但是債主不信，天天去堵她。"我皺眉，"她現在怎么樣？""不太好，
聽說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整個人很憔悴。昨天還暈倒了一次，是鄰居送她去的醫院。
"聽到這里，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說，蘇晚晴現在懷著孕，
林浩然這樣拋下她確實太過分了。"她有聯系過林浩然嗎？""聯系過，
但是林浩然的手機已經關機了。蘇小姐去他老家找過，他父母說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蘇晚晴為了林浩然離開我，凈身出戶。結果這個男人一遇到困難，
就把她拋棄了。真是諷刺。"顧總，需要我們出手幫一下嗎？"我看了李秘書一眼，
"為什么要幫？""畢竟蘇小姐以前是顧太太，現在這個樣子，外面的人會怎么說您？
"確實，如果蘇晚晴出了什么事，外人會說我這個前夫冷血無情。但是，
她當初選擇離開的時候，有考慮過這些嗎？"不用管，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李秘書點點頭，
"我明白了。"他剛要出去，手機就響了。是我媽打來的。"墨寒，你聽說晚晴的事了嗎？
""什么事？"我明知故問。"她被那個男人拋棄了！現在一個人懷著孕，被債主追著要錢！
""然后呢？""什么然后？你趕緊去幫幫她啊！她現在懷著孕，能怎么辦？""媽，
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了。""但是她曾經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我媽在電話里急得要命，
"墨寒，你不能這么冷血！""我冷血？"我冷笑，"她為了別的男人跟我離婚的時候，
怎么不說我冷血？""那是兩回事——""沒有兩回事。"我打斷她，"媽，
蘇晚晴既然選擇了林浩然，就要承擔選擇的后果。我沒有義務為她的選擇買單。
""可是她現在懷著孕——""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不是我的。"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墨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是晚晴現在真的很可憐。她一個孕婦，
能怎么對付那些債主？""那是她要考慮的問題。""你真的不管？""不管。
"我媽嘆了一口氣，"算了，我自己去幫她。""媽，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為什么？
""因為這會讓外人覺得，蘇晚晴和我們顧家還有關系。這對你，對我，
對公司的聲譽都不好。"我媽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妥協了。"好吧，我不管了。但是墨寒，
如果晚晴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掛掉電話，我坐在椅子上，心情煩躁。
說不在意是假的。畢竟是三年的夫妻，看到蘇晚晴現在的處境，我心里還是有些觸動。但是，
我更清楚一件事。如果我現在去幫她，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她可以隨意傷害我，
反正我會心軟。這種先例，絕對不能開。蘇晚晴，你既然選擇了林浩然，
就要承擔所有的后果。包括被拋棄的后果。這不是我冷血，這是你應得的教訓。
第五章一周后，意外發生了。蘇晚晴住院了。李秘書匆忙跑進我辦公室，"顧總，
蘇小姐出事了！"我抬起頭，"什么事？""昨天晚上，債主又去找她要錢，
蘇小姐受了刺激，大出血送醫院了。"我手里的鋼筆掉在地上。"嚴重嗎？""很嚴重，
醫生說如果再晚送來一點，大人孩子都保不住。現在雖然暫時穩定了，但是情況不太好。
"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顧總，您去哪？""醫院。
""可是您不是說——""廢話少說，開車！"路上，我的心情很復雜。
雖然決定不管蘇晚晴的事，但聽到她出事，我還是控制不住擔心。
也許這就是三年感情的代價。即使被傷害，即使被背叛，也很難做到完全冷漠。到了醫院，
我直奔婦產科。病房門口，蘇晚晴的父母正在和醫生交談。蘇父看到我，表情很復雜。
"墨寒，你來了。""叔叔，晚晴怎么樣？""暫時穩定了，但是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
"蘇母眼睛紅腫，顯然哭了很久，"她現在精神狀態很差，一直在喊林浩然的名字。
"聽到這里，我心里一陣刺痛。到了這種時候，她想的還是林浩然。"我想去看看她。
"蘇父點點頭，"去吧，也許你去了，她會好一些。"推開病房門，蘇晚晴躺在床上，
臉色蒼白如紙，肚子明顯大了很多。她閉著眼睛，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語。"浩然，你在哪？
要丟下我...""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你答應過要娶我的..."我走到病床邊，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情五味雜陳。這還是那個高傲的蘇晚晴嗎？為了一個拋棄她的男人，
把自己折磨成這樣。"晚晴。"我輕聲叫她。蘇晚晴睜開眼睛，看到我，
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墨寒？你怎么來了？""聽說你住院了，
來看看。"她苦笑一聲，"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沒有那么閑。
"蘇晚晴掙扎著想坐起來，我趕緊扶她。"別動，好好休息。""謝謝。"她看著我，
眼中有愧疚，"對不起，墨寒。我知道我沒資格讓你來看我。""確實沒資格。
"我直言不諱，"但是我來了。"她的眼淚又掉下來了，"我真的很后悔。""后悔什么？
后悔選擇林浩然？""后悔傷害了你。"她握住我的手，"墨寒，我知道錯了。
你能原諒我嗎？"我看著她的手，曾經那么柔軟，現在卻瘦得只剩皮包骨頭。"晚晴，
有些錯誤是不能被原諒的。""我知道，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哭得很厲害，
"浩然他拋棄了我，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你，只有你還愿意來看我。""我來看你，
不代表我原諒你。""我知道，我只是..."她停頓了一下，"我只是想告訴你，
如果重新選擇，我不會離開你。"這句話讓我心里一動。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蘇晚晴，
你現在說這些，只是因為林浩然拋棄了你。如果他沒有拋棄你，你還會說這些話嗎？
"她沉默了。因為我們都知道答案。如果林浩然沒有拋棄她，她現在一定很幸福，
根本不會想起我。"所以，你的后悔并不真誠。你只是在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而已。
"蘇晚晴低下頭，"也許你說得對。但是墨寒，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嗎？""不能。
"我抽回手，"晚晴，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肚子里還有別人的孩子，
你覺得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她摸著肚子，眼神絕望，"那我該怎么辦？浩然不要我了，
你也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帶著孩子，要怎么活下去？""這是你要面對的問題。"我站起身，
"好好養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說。"走到門口，我聽到她在背后喊我。"墨寒，求你了，
幫幫我吧。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蘇晚晴，
當初你選擇離開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嗎？
""我沒想到浩然會拋棄我...""那是你的問題。"我拉開門，"自己承擔后果吧。
"走出醫院，我的心情很沉重。看到蘇晚晴現在的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我更清楚，
如果我心軟了，就是在告訴她，她可以隨意傷害我，反正我永遠不會真正離開。這種事，
絕對不能開先例。蘇晚晴，你必須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第六章蘇晚晴出院后，
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林浩然還是沒有音信，債主們變本加厲地騷擾她。聽說她搬了三次家，
每次都被債主找到。現在住在城郊的一個破舊小區里，環境很差。我知道這些消息，
是因為李秘書定期匯報。"顧總，蘇小姐的情況很不好。她現在懷孕七個月了，
一個人住在那種地方，很危險。""危險？""是的，那個小區治安很差，
而且蘇小姐現在走路都困難，萬一出什么事..."李秘書沒有說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一個懷孕七個月的女人，獨自住在治安不好的地方，確實很危險。"她有工作嗎？""沒有，
她現在這個樣子，誰敢要？而且債主經常騷擾，連累雇主。""那她靠什么生活？
""聽說是變賣了一些首飾和衣服，但是快撐不住了。"我沉默了一會兒。
蘇晚晴當初和我結婚的時候，帶了不少嫁妝，包括她媽媽留給她的首飾。現在為了生存，
都要賣掉了。"她父母呢？""蘇家的情況您也知道，當初聯姻就是因為蘇家經營不善。
現在蘇父的公司瀕臨破產，自己都顧不過來。"我點點頭。蘇家確實沒有能力幫助蘇晚晴。
當初我們聯姻，就是因為蘇家需要資金支持。現在蘇晚晴落到這種境地，
蘇家幫不了她也正常。"顧總，要不我們...""不用管。"我打斷李秘書，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說歸說，我心里還是不好受。下班后，
我鬼使神差地開車去了蘇晚晴住的小區。這里確實很破舊，樓道里垃圾遍地，墻皮脫落。
很難想象，曾經的蘇家大小姐，現在住在這種地方。我在樓下等了一會兒，
看到蘇晚晴慢慢走了回來。她現在的樣子讓我震驚。頭發干枯，臉色蠟黃，
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孕婦裝。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幾個饅頭。
這還是那個高貴的蘇晚晴嗎？我正要上前，忽然沖出來幾個人，攔住了蘇晚晴的去路。
"蘇晚晴！你還想往哪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男朋友跑了，
這筆債就得你來還！"蘇晚晴被圍在中間，緊緊護著肚子，"我和他沒有法律關系，
這筆債不關我的事。""放屁！你們同居那么久，生的還是他的野種，怎么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