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巽環顧酒吧環境,見此地人員混雜,喧囂嘈雜,并非處理事務的合適之地,心中思忖,需先將這三人誘出酒吧。
寸頭男見陸巽不請自來,面露疑惑,抬頭打量起他。
陸巽記得周江生曾提及,這三人從事校園貸勾當。
陸巽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紋身男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見陸巽走近,目露兇光,緊緊盯著他。
那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似是三人中的領頭者,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陸巽。
此時,紋身男猛地起身,擋在陸巽身前。
“小子,你想干什么?”
陸巽搖了搖頭,目光卻投向中年男子。
“我想借點錢。”
寸頭男頓時嗤笑出聲,以看怪物的眼神打量了陸巽一番,隨后對中年男子說道:
“大哥,你看這小子,借錢還如此理直氣壯。”
聽其語氣,那中年男子果然是三人中的頭目。
中年男子露出狐疑之色,微瞇雙眼,似在思索。
“誰介紹你來的?”
“同學。”
陸巽稱是同學介紹,意在打消對方疑慮。
且陸巽此刻仍是一副大學生模樣,稚氣未脫。
果然,三人放松了警惕,紋身男坐回卡座。
“既然你是學生,利息就低點。先收你百分之四十的砍頭息,之后每月再收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能接受就借,不能接受就免談。”
中年男子說完,盯著陸巽等待答復。
陸巽故作猶豫,片刻后點頭。
“沒問題。”
于是,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陸巽跟隨他們走出酒吧。
不久,他們來到一處地下停車場。
寸頭男打開車門,三人上車后,示意陸巽也上車。
隨后,在中年男子的示意下,寸頭男拿出紙和筆,要求陸巽先寫欠條。
陸巽上車后并未接過紙筆,而是關上車門,冷冷地看著他們。
三人察覺到陸巽的變化,心中忽感一絲壓迫。
但想到陸巽不過是個學生,便又無所畏懼。
“前晚,你們是否欺負過一個女孩,之后還在路上毆打了一人。”
陸巽為確認自己沒有找錯人,開口問道。
陸巽此言一出,三人頓時一愣。
愣神過后,紋身男狂笑起來,寸頭男則臉色陰沉。
中年男子倒還算鎮定,只是笑著看向陸巽。
紋身男狂笑過后,對中年男子說道:
“大哥,這家伙裝得還挺像,說是借錢,其實是來尋仇的。”
中年男子臉色驟變,露出兇狠之色。
“既然敢消遣我們,你還等什么,揍他!”
紋身男率先動手,揮拳砸向陸巽頭部;寸頭男更為狠辣,從座椅底下抄起一根棍棒。
中年男子坐在后排,掏出一根煙,正要點上,準備靜觀其變。
然而,車身僅輕微晃動兩下后,便再無動靜。
只見陸巽已拉開車門走出,從上車到下車,不過短短幾十秒。
至于那三人,此刻已躺在車內,哀嚎不止。
以陸巽煉氣九層的修為,相當于先天圓滿武者的實力,對付他們三人,自然易如反掌。
實際上,陸巽在車內連動都未動一下,僅以真元護體,將他們的攻擊盡數反彈,讓他們自食其果。
這類似于斗轉星移、傷害反彈之效。
然而,陸巽怎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
就在剛才,陸巽分別在他們身上暗中打入了一道真元。
這道真元在未來幾天內,會悄無聲息地破壞他們的心脈血管,最終導致他們心脈爆裂而亡。
寸頭男三人此刻才意識到,今日所遇之人,絕非等閑之輩,是他們惹不起的高手。
見陸巽自行離去,他們暗自慶幸,慶幸陸巽沒有繼續追究。
殊不知,陸巽已給他們按下了生命的倒計時鍵。
事后,陸巽獨自一人緩步于街巷之間。
他望著深夜清冷的街道在霓虹燈下延伸,仿佛沒有盡頭。
此刻,陸巽思緒萬千,他深知,自己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平凡無奇的自己,往昔的生活軌跡,正悄然偏離,漸行漸遠。
然而,舊路已盡,新途又在何方?
陸巽心中無解,這是他近日來反復思索的謎題。
他暗自思量:“或許,陽決明能為我指明方向。”
陸巽推測,陽決明定然仍在這世間徘徊,也堅信,那枚神秘的白珠,終會將陽決明引至自己身旁。
思緒紛擾,陸巽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黎明將至,天邊已泛起魚肚白,他才緩緩行至LT大廈對面。
收起萬千思緒,陸巽邁開大步,向住處行去。
今日他別無他事,只想快些回去,打坐修煉朝陽訣,以求在修煉之路上更進一步。
剛至住處,陸巽便從其他保安同事口中得知一則消息。
昨晚有三名女子前來找陸巽,等了許很久方離去。
陸巽心中暗自疑惑;“應是苗悅兒與周彤二人,怎會是三人?”
陸巽并未過多深究,他本就不愿與苗悅兒、周彤二人有過多瓜葛,此事便也未放在心上。
而另一邊,苗悅兒將周彤送回住處后,與方月圓相處之時,將陸巽出手相救之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方月圓聽。
方月圓聽后,方知苗悅兒為何對陸巽如此感興趣。
而她自己也未閑著,通過LT集團的人事部,很快便獲取了陸巽的資料。
最終確認,LT大廈的保安陸巽,正是她在某某大學擔任圖書管理員時所認識的陸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