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點喜歡,早已在我爹的算計中化作爛泥。
我后來和牧塵解釋過,他雖未言語,之后也沒在我面前提及過此事,沒想到在他心里,我依舊逃過不算計二字。
夏日炎熱,不出半個時辰我便忍受不住,我即將暈倒時,一盆涼水從頭潑下。
只見一旁的下人冷冷的說:“將軍一早便知道小娘會裝暈,特意讓我們準備了涼水。”
“小娘省省吧,咱們也不是那憐香惜玉的男人,在這裝柔弱給誰看呢?”
我已經記不清那天跪了多久,最后我暈倒時,下人們幾番潑水也未曾將我喚醒,這才去報的牧塵。
我醒來時,只見牧塵坐在我的床邊,手里把玩著一個瑪瑙如意。
屋子光線昏暗,牧塵沉著臉坐在我的床邊。
“為什么寧愿罰跪暈倒,也不愿意道歉。”
我偏過頭去不想看他,他卻莫名其妙的發起火來:“那日你衣衫不整的回來,是不是張青硯送你回來的?”
“你們同坐一輛馬車回來的,張青硯都對你做了什么?今日他突然為了你在朝堂上彈劾我。”
邊說邊動手扯我衣襟,衣帶斷裂,肩頭瞬間裸露在外。
“爬一次床還不夠,非要爬兩次?你是骨子里犯賤嗎?”
我在他手下激烈掙扎,被他一只手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
“他是不是睡了你了?碰了你哪里?”
雪白的脖頸處只余兩個紅色的帶子,他一把扯下。
“這里?還是這里?”
他的動作比辱罵更羞辱人,我反抗的更為激烈,看到床頭的如意,沖他砸了過去。
趁他閃躲期間,我用錦被將自己包裹,看著牧塵的眼神滿是戒備。
控制不住情緒沖他大吼道:“就算是又怎么樣!”
或許沒想到我反應這么大,他少見的軟了語氣。
“乖乖留在我身邊,不要和外邊的男子不清不楚,等你生下孩子,我還是會抬你為平妻的。”
又是這樣的話。
我冷笑道:“我不去招惹他,那你能不去招惹沈鳶嗎?”
牧塵眉目一擰:“你如何能與阿鳶比,她性子單純,更何況,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過問。”
心中最后那點不舍已經沒了,在他眼里我終歸是貪慕權力之人。
“牧塵,平妻的位置我不要了,放我走吧。”
聽到這句話牧塵嗤笑一聲。
“你以為你說走就能走嗎?你當這是沈家嗎?想算計時算計,想走時拍拍屁股走了?”
“如今你年歲不小了,還是二嫁之身,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
“更何況,我放你出府你能去哪里,沈府?怕是你剛到家便被他們送回來了。”
牧塵說的不錯,我沒地方去,沈家不會接納我。
牧塵就是那準這點,威脅我留在牧府。
但這次,即便是外出做乞丐,我也要離開將軍府,離開牧塵。
他見我不再反駁,溫柔的將我摟在懷中,一下一下的摸著我的頭。
“側室不比正妻,不用那么隆重,明日為你辦個宴會吧。”
第二日宴會,只是在府內請了牧府眾人,以及沈府家眷,我父親一臉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