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破碎的家客廳的落地窗外，暮色將城市染成暗紫色。程硯解開領帶，
剛把公文包放在玄關，就聞到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龍水味道。米色真皮沙發上，
林薇穿著真絲睡袍斜倚著，腳邊散落著幾個未拆封的愛馬仕包裝盒，
最新款的鱷魚皮鉑金包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程硯，這是離婚協議，你簽了吧。
”林薇涂著酒紅色甲油的手指輕叩茶幾，水晶杯里的紅酒晃出一圈圈漣漪。
六歲的程小樂正趴在地毯上玩遙控賽車，引擎轟鳴聲與林薇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刺得程硯太陽穴突突直跳。程硯盯著桌上的文件，喉結上下滾動：“薇薇，
我們結婚紀念日不是剛過嗎？小樂昨天還說要全家去迪士尼……”“迪士尼？
”林薇突然爆發出尖銳的笑聲，染紅的長發隨動作飛揚，“程硯，你以為還活在童話里？
結婚六年，你連給小樂報個國際幼兒園的錢都拿不出來！”她抓起協議甩在程硯臉上，
紙張邊緣刮過他的鼻梁，“看看清楚，孩子撫養權歸我，你凈身出戶。
”程硯踉蹌著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餐桌。結婚照從墻上滑落，
玻璃碎裂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玩具世界的小樂。孩子抬起頭，
清澈的眼睛里泛起淚花：“爸爸媽媽怎么了？樂樂不玩賽車了，我們不吵架好不好？
”“閉嘴！”林薇突然尖叫，嚇得小樂哇地大哭起來。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逼近程硯，
香奈兒香水混著刺鼻的怒氣撲面而來，“還裝什么慈父？親子鑒定報告在書房抽屜，
自己去看！”程硯沖進書房，顫抖著打開抽屜。A4紙輕飄飄落在地上，
“非生物學父親”幾個字在臺燈下格外刺眼。記憶突然翻涌——六年前的雨夜，
林薇哭著撲進他懷里說“只有你愿意娶我”；三年前產房外，
他焦急地踱步等待小樂的第一聲啼哭……這些畫面與眼前的白紙重疊，化作利刃剜著心臟。
“當年不過是找個接盤俠。”林薇倚在門框上，涂著YSL口紅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要不是看你是985畢業還愿意當家庭煮夫，誰會跟你這種鳳凰男結婚？
”她掏出手機播放錄音，里面傳來陌生男人的調笑：“寶貝，等那傻子發現孩子不是他的，
咱們就……”門外傳來汽車鳴笛聲。林國強帶著四個黑衣保鏢走進來，
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像打量垃圾般掃過程硯：“程硯，念在你伺候薇薇六年，
三天內帶著你爹媽滾出這套別墅。地下室的儲物間里有你這些年穿過的地攤貨，記得帶走。
”程硯突然沖向小樂，卻被保鏢死死按住。孩子哭喊著“爸爸救我”，
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亂抓。林薇抱起小樂，在他臉頰親了一口：“乖，
以后爸爸會給你買真正的保時捷玩具。”深夜，程硯蹲在小區垃圾站旁。月光下，
他看著被扔出來的奧特曼書包、褪色的親子裝，還有那張被撕碎的全家福。
遠處別墅的燈光依舊明亮，而他的人生，在這個夜晚徹底崩塌。
2 命運的轉折霉味刺鼻的地下室里，程硯蜷縮在發霉的床墊上。
頭頂水管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混著隔壁夫妻的爭吵聲，像無數根鋼針扎進太陽穴。
程父咳嗽的聲音從外屋傳來，咳得撕心裂肺，程硯攥緊拳頭——前世，
父親就是因為沒錢治療肺癌，死在這個潮濕的地下室。“小硯，起來吃點東西。
”程母掀開布滿破洞的布簾，鋁制飯盒里裝著清湯寡水的掛面，漂著零星的白菜葉，
“媽在超市當保潔，今天撿了點別人不要的菜葉……”程硯別過臉，淚水砸在枕頭上。
他想起前世林薇嘲諷母親“渾身都是廉價肥皂味”，
想起林國強用拐杖戳著父親的背說“鄉巴佬就該滾回鄉下”。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眼前白光刺得睜不開眼。“程硯！又在課上睡覺？”粉筆頭精準砸中他的后腦勺。
程硯猛地抬頭，熟悉的霉味換成了油墨香，
講臺上王老師推了推啤酒瓶底厚的眼鏡：“上來解這道三角函數題！”他機械地走上講臺，
看著黑板上的公式，前世在清華旁聽時的記憶如潮水涌來。粉筆在黑板上沙沙作響，
解題步驟行云流水。教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連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沈夢琪都放下了鋼筆。“程硯同學的解法很新穎。
”王老師推了推眼鏡，“不過上課還是要專心。”坐下時，李陽湊過來，
帶著橘子汽水的味道：“兄弟，你是不是被外星人附體了？上次月考你還在及格線掙扎啊！
”放學后，程硯直奔新華書店。他站在計算機編程區，
手指撫過《C++從入門到精通》《算法導論》，嘴角勾起冷笑。
前世林薇一句“學編程沒前途”，讓他放棄了保送清華的機會，
選擇了所謂“穩定”的會計專業。回到家，程父程母看著兒子抱回的二十幾本習題集，
面面相覷。程母試探著問：“小硯，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要是讀書太累，
咱就……”“媽，我要考清華計算機系。
”程硯把書包里的彩票輕輕塞進抽屜——那是他用早餐錢買的，
號碼是前世中了五百萬的開獎結果，“這次，我要讓所有人后悔。”3 努力奮進凌晨四點，
程硯的鬧鐘準時響起。他摸黑穿上洗得發白的校服，借著衛生間昏黃的燈光背單詞。鏡子里，
少年的黑眼圈濃重，眼神卻亮得驚人。他翻開《高考英語3500詞》，
前世林薇那句“就你這英語水平，連四級都過不了”猶在耳邊。教室里，
程硯的課桌堆滿了五三模擬卷和錯題本。李陽看著他用紅筆批注的解析，
忍不住咂舌：“你這筆記比老師的教案還詳細，該不會是提前偷到答案了吧？
”程硯只是笑笑，
繼續研究2008年的高考數學壓軸題——那道讓無數考生折戟的圓錐曲線題，
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故友重逢。這天午休，程硯在圖書館查閱資料。突然，
一陣香奈兒邂逅香水的味道飄來，他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程硯，這么用功啊？
”林薇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過來，胸前的鉆石項鏈晃得人眼疼，“聽說你最近成績不錯，
該不會是作弊吧？”程硯放下手中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抬眼打量這個還在讀高中的林薇。此時的她還沒學會豪門太太的虛偽做作，
眼底只有不加掩飾的傲慢。“林同學，”他合上書本，聲音冷淡，“如果沒什么事，
請不要打擾我學習。”林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身后的小姐妹開始竊竊私語。
“裝什么清高啊，上個月還在籃球場給薇薇送水呢！”“就是，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程硯充耳不聞，低頭繼續推導物理題的公式。前世的他，
就是在籃球場那次示好后，一步步走進林家設好的陷阱。深夜，程硯的臺燈依舊亮著。
程母端來一杯熱牛奶，看著兒子草稿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心疼地說：“小硯，別太累了，
考不上好大學也沒關系……”“媽，我一定要考上清華。”程硯握住母親粗糙的手，
掌心的老繭刺痛了他的心，“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跪著求我原諒。”窗外，
月光如水，照亮少年倔強的側臉。第四章：嶄露頭角4 嶄露頭角模擬考的考場上，
中央空調發出細微的嗡鳴，混合著筆尖劃過試卷的沙沙聲。程硯接過油墨未干的物理試卷，
目光掃過壓軸題的題干——果不其然，與前世記憶里的題目一字不差。他捏緊自動鉛筆，
在草稿紙上快速畫出受力分析圖，當后排傳來同學筆尖停頓的嘆息時，
他已經開始推導拉格朗日方程的變形公式。斜前方的沈夢琪突然輕咳一聲。程硯抬頭，
正撞見對方咬著筆桿思索的模樣，陽光透過她耳邊的碎發，
在清秀的側臉上投下毛茸茸的陰影。這個未來將成為量子物理領域權威的學霸，
此刻正被一道電磁感應題難住，鉛筆在答題區域反復涂改出凌亂的墨跡。考試結束鈴響起時，
金屬桌椅挪動的聲響驟然打破寂靜。林薇“啪”地將筆袋摔在地上，
銀色拉鏈撞擊地面的脆響格外刺耳。她踩著新買的粉色匡威帆布鞋，
故意繞到程硯桌前：“程硯，別以為考了幾次好成績就了不起，這次題目這么難，
我倒要看看你能考成什么樣！”她說話時，草莓味的口香糖隨著咀嚼聲發出“啵啵”的響動。
程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文具，余光瞥見林薇閨蜜團擠在教室后門指指點點。前世這個時候，
他會紅著臉低下頭，生怕觸怒這位高嶺之花。而此刻，他將自動鉛筆精準卡進筆袋卡槽，
抬頭笑道：“拭目以待。”轉身時，正巧與沈夢琪的目光相撞，對方欲言又止的神情，
讓他想起前世她在清華實驗室對自己說“你很有天賦”的模樣。三天后的清晨，
教學樓前的電子屏被圍得水泄不通。程硯站在人群外圍，
看著自己的名字以698分的成績穩居榜首，總分比第二名的沈夢琪高出整整27分。
人群中爆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有女生激動地跳起來，馬尾辮掃過程硯的肩頭。“程硯同學！
”沈夢琪穿過人群擠到他面前，淺藍色校服領口別著的校徽微微晃動，
“你的解題思路太驚艷了，尤其是物理壓軸題，
居然用了非慣性系下的拉格朗日方程……”她突然頓住，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了超出高中生知識范疇的術語。程硯從帆布包里掏出裝訂整齊的筆記本，
扉頁上“量子物理基礎概念解析”幾個字蒼勁有力：“沈同學，這是我整理的筆記，
第12頁有關于拉格朗日方程在高中物理中的應用拓展，或許對你有幫助。
”他注意到沈夢琪瞳孔驟然放大，如同發現寶藏的探險者。
不遠處傳來林薇尖銳的冷笑：“不就是運氣好嘛！聽說他最近和沈夢琪走得很近，
不會是想靠女人上位吧？”她身邊的小姐妹立刻附和：“就是，
上次校慶他還主動幫沈夢琪搬實驗器材呢！”議論聲像蒲公英的種子，在人群中迅速擴散。
程硯轉身時，鏡片后的目光平靜如淵：“林薇，與其在背后說閑話，不如多做兩道題。畢竟，
高考可不會給人重來的機會。”這句話出口的瞬間，他看見林薇臉上血色盡褪，
仿佛被人當眾撕下偽裝的面具。當天傍晚，
程硯在實驗室找到正在調試粒子加速器模型的沈夢琪。夕陽透過百葉窗灑在她專注的側臉上，
將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長。“程硯同學，你怎么知道我在研究這個？”她放下螺絲刀，
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程硯彎腰撿起滾到腳邊的螺母，
心想當然是因為前世你在國際期刊發表的第一篇論文，就是關于這個模型的優化。
“偶然了解過。”他將螺母遞過去，“對了，我在圖書館找到篇關于超導材料的論文，
周末要不要一起研究？”沈夢琪的睫毛劇烈顫動，像是被驚起的蝴蝶。而走廊轉角處，
林薇攥著沒及格的物理試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深夜，程硯在夜市攤請李陽吃烤串。
油膩的塑料桌上，啤酒瓶碰撞出清脆聲響。“兄弟，你最近真的很不一樣。
”李陽擼下最后一串肉筋，突然認真起來，“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挺你。
”程硯仰頭灌下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混著孜然味滑過喉嚨。遠處霓虹燈牌閃爍，
他望著自己映在油膩桌面上的倒影，想起前世此刻，自己正縮在出租屋給林薇的貓鏟屎。
5 命運的岔路高考當日，細密的雨絲斜斜劃過教學樓的玻璃幕墻。程硯站在考點門口，
看著黑色奔馳車緩緩停下。林薇踩著紅色漆皮瑪麗珍鞋下車，
嶄新的紅旗袍上金線繡著的牡丹栩栩如生，正是她前世考上大學時穿的那件。
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她別過臉，發間茉莉花香隨著風飄來——這香味曾讓他魂牽夢縈，
如今卻只覺得刺鼻。“媽，我走了。”程硯轉身擁抱身后撐傘的母親。
程母鬢角的白發沾著雨珠，粗糙的手掌在他后背輕輕拍了拍。前世這個雨天，
他因為緊張忘帶準考證，是母親冒雨跑了三公里送過去，結果落下嚴重的風濕。而此刻，
他從書包側袋摸出備用準考證，看著母親欣慰的笑容，
暗下決心要把失去的二十年時光都補回來。考場內，監考老師拆封試卷的聲音清脆悅耳。
程硯接過語文試卷，掃過作文題“科技與人文的碰撞”，嘴角不自覺上揚。
前世他寫了一篇中規中矩的議論文，而此刻，他提起鋼筆，筆尖在稿紙上流暢游走，
將未來十年人工智能與傳統文化融合的趨勢娓娓道來。最后一門數學考試結束時，
雨已經停了。程硯走出考場，正看見林薇靠在奔馳車旁補妝。她對著小鏡子涂口紅的模樣，
與六年后在民政局如出一轍。“程硯！”李陽騎著電動車沖過來，后座綁著兩箱冰鎮可樂，
“走！哥們兒請你去網吧通宵！”放榜那天，縣一中校門口的電子屏被擠得水泄不通。
程硯站在人群最后，看著自己的名字以712分的成績占據全市理科榜首，
錄取院校欄“清華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系”的字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人群中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校長舉著話筒的手激動得發抖：“這是我校建校以來第一個清華生！
更是全省數學滿分的狀元！”程父程母被記者團團圍住。程母哭著用袖口擦眼淚，
程父卻笑得合不攏嘴，逢人就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全家福：“這是我兒子！”角落里，
林薇攥著民辦二本的錄取通知書，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她看著程硯被記者簇擁著接受采訪，
聽著他說“感謝父母的培養”，突然想起六年前那個在奶茶店對她表白的少年，
那時他連杯楊枝甘露都要攢一周的錢。深夜，程硯坐在老家屋頂上，望著滿天繁星。
兜里的銀行卡余額顯示著剛到賬的500萬獎金，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沈夢琪發來的消息：“程硯同學，清華見？
我加入了人工智能實驗室，等你一起來攻克自動駕駛項目。”他回復了一個太陽的表情，
目光投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林家別墅。與此同時，別墅內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林薇將錄取通知書撕成碎片，尖叫著：“不可能！
那個窮酸小子怎么可能……”林國強陰沉著臉掛斷電話，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剛剛動用所有關系，卻被告知今年清華自主招生審查極其嚴格，
任何暗箱操作都無法通過大數據篩查。窗外，慶祝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照亮程硯嘴角的冷笑——這一世，他要讓林家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六章：商機初現6 商機初現蟬鳴聲在老槐樹間此起彼伏，
程硯站在縣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里，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的股票K線圖。
重生帶來的記憶如同精準的導航，
他清楚記得這個夏天將有一只原本籍籍無名的科技股迎來暴漲。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他調出前世財經論壇的熱帖，確認著每一個關鍵時間節點。“小硯，又來上網啊？
”網管王叔端著搪瓷缸子走過來，茶水在缸子里晃出漣漪，“你天天查這些股票，
該不會想炒股吧？”程硯合上瀏覽器，露出靦腆的笑：“就是隨便看看，王叔，
最近有什么新的電腦雜志到嗎？”他轉移話題的同時，心里盤算著啟動資金的事。
彩票獎金雖有500萬，但現在貿然投入股市，難免引起懷疑。
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賺錢途徑，作為原始積累。路過街邊報亭時，
程硯被一則廣告吸引——縣教育局聯合科技局舉辦青少年計算機編程大賽，
冠軍獎金高達五萬元。他駐足良久，
目光掃過參賽要求：需在兩個月內開發出一款具有實用價值的軟件。這個時間節點，
智能手機尚未普及，但塞班系統的應用開發已經初現端倪。“程硯？
”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沈夢琪騎著粉色自行車停在路邊，
車籃里放著幾本厚重的《自然》雜志，“我正要去你家找你，
關于量子物理的那個課題......”她注意到程硯手中的傳單，眼睛突然亮起來，
“你對編程大賽感興趣？”程硯將傳單折好放進口袋：“有點想法，
你對移動應用開發了解多少？”他故意裝作不經意地問。沈夢琪推了推眼鏡，
語速不自覺加快：“我最近在研究塞班系統的UI設計，
如果需要技術支持......”當晚，程硯在昏暗的臺燈下鋪開草稿紙。
他要開發的不是簡單的小游戲，
而是一款能夠整合本地商家信息的生活服務軟件——這靈感來自前世火爆的團購平臺。
在這個連智能手機都未普及的年代，這樣的軟件絕對是超前的創想。“小硯，來吃西瓜。
”程母端著切好的西瓜走進房間，瞥見桌上密密麻麻的代碼，“這都是你寫的？
比你爸記的賬本還復雜。”程硯接過西瓜，汁水順著指縫流下：“媽，我想參加個比賽，
如果贏了能拿五萬塊獎金。”他頓了頓，觀察母親的反應，“不過需要買臺新電腦，
家里的老機器帶不動開發軟件。”程母擦了擦手：“買！只要你好好讀書，
媽就是去工地搬磚也給你買。”她轉身從衣柜深處掏出個布包，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一沓鈔票，
“這是你爸在工地攢的，本來打算給你上大學用......”看著母親布滿老繭的手，
程硯鼻子發酸。他把錢推回去：“媽，我有辦法，您放心。”第二天一早，
他來到縣城最大的電腦賣場。憑借對硬件參數的熟悉，他用低于市場價三成的價格，
淘到一臺配置不錯的二手電腦。開發過程比預想的還要順利。
沈夢琪幾乎每天都會帶著零食來程硯家，兩人窩在狹小的房間里，一個寫代碼，
一個設計界面。林薇偶然路過，看到沈夢琪穿著寬松的T恤，素面朝天敲鍵盤的樣子，
嗤笑道：“裝什么女程序員，不過是想倒貼學霸。”程硯頭也不抬：“林薇，如果你沒事干，
不如去學學怎么用WPS，別以后連個簡歷都不會寫。”這句話讓林薇臉色鐵青，
她踩著高跟鞋跺地而去。沈夢琪卻被逗笑，眼鏡滑到鼻尖：“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毒舌了？
”距離比賽還有一周時，軟件基本成型。程硯騎著自行車跑遍縣城，
說服二十多家商家入駐平臺。飯店老板懷疑地看著他：“小娃娃，
你說顧客在手機上就能看到我們菜單？還能直接訂座？”程硯當場用借來的諾基亞手機演示，
當老板看到自家菜品圖片出現在屏幕上時，眼睛瞪得像銅鈴。比賽當天，
縣青少年宮座無虛席。當程硯演示完軟件的功能，
評委席上的科技局局長推了推老花鏡：“這個創意很新穎，但如何保證用戶活躍度？
”程硯早有準備，從包里拿出厚厚一沓合作協議：“我們已經和本地商家達成合作，
用戶使用軟件消費可以享受八折優惠。”臺下傳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林薇坐在觀眾席后排，
看著程硯自信的模樣，心里泛起復雜的情緒。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追求者，
如今站在臺上光芒萬丈。最終，程硯毫無懸念地拿下冠軍，當五萬元獎金到手時，他知道，
自己已經邁出改變命運的第一步。7 資本積累拿到編程大賽獎金的第二天，
程硯在縣城最繁華的商業街租下一間小門面。房東是個精明的中年婦女，
看到來租房的是個高中生，滿臉狐疑：“小同學，你租這店面賣文具？
”程硯遞上合同和現金：“開電腦工作室，幫人裝機、修電腦。”他心里清楚，
2008年的縣城，懂電腦的人寥寥無幾，而即將到來的互聯網浪潮，
會讓電腦成為每個家庭的必需品。裝修過程異常順利。程硯憑借前世的經驗，親自設計布局，
將店面劃分為裝機區、維修區和軟件服務區。沈夢琪帶著幾個同學來幫忙，
他們用廢舊的電路板拼出“智創科技”的招牌，掛在門頭格外醒目。“程硯，
你真不打算申請專利？”沈夢琪擦著汗，T恤后背洇出大片汗漬，
“那個生活服務軟件完全可以商業化運作。”程硯調試著新到的配件，
頭也不抬：“時機未到。現在智能手機沒普及，推廣成本太高。”他心里有更宏大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