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高佑從自己房中出來去洗手間,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走近一看,才發現是江淮硯正在吃蘇知旬給的一包薯片。
他知道自家藝人很少吃這些,就說:“淮硯你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別的吃的?!?/p>
江淮硯阻止道:“不用了,隨便吃點就行,這還挺好吃的?!?/p>
高佑點點頭:“那就行。 ”
第二天,蘇知旬一到片場就看見了一只正被人群圍著的狗,是只白色小土狗,誰摸它它就沖誰笑。蘇知旬也跟著上前摸兩把,被可愛的一塌糊涂:“你是誰家的寶寶呀?好親人吶?!?/p>
旁邊有人回答他:“它叫可可,這是劇組找來的,好像是今天拍戲需要。吶,它主人就在那邊休息呢?!?/p>
“哦哦哦對,起太早腦子不靈光了,一下沒想起來。”蘇知旬說著還往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
可可是王幻和江淵一行人路中遇見的,它是只流浪狗,像是餓極了,遇見人便一直跟著他們要吃的。
江淵團隊里一個女生建議留下它,但江淵不同意,認為太麻煩了。偏偏這時王幻正跟他鬧別扭,鐵了心要跟他對著干,非要收留可可。最后在江淵的妥協默認下,可可就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蘇知旬拍完自己腦袋抬起頭,順著那人指的方向去看,沒看到狗主人,反而無意間越過人群看到了江淮硯。
他也在看他,嘴角還掛著笑,明顯是看見了他剛剛的動作。
蘇知旬:“......”
原來他早就來了啊,怎么就自己一個人倚靠在人群外的墻上。
蘇知旬沒覺得剛剛的動作有什么,但看到偶像臉上那散漫的笑,莫名覺得自己像在他面前出了個小糗一樣。
“咳,”他清了下嗓子,朝正笑自己的人走過去:“淮硯哥,你怎么自己在這?不去擼狗嗎?”
“不急,等會拍戲的時候能擼個夠?!苯闯幷f。
這話說的,也沒錯。
今天拍的劇情就是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只流浪狗,并在王幻的死磨硬泡下,江淵終于同意帶著它。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大部分時間,這只狗都會跟著他們一起拍攝。
蘇知旬突然想起來江淮硯頭像,問道:“你是不是也養狗了???”
“嗯,養了只博美?!?/p>
“我其實也想養寵物,但因為工作總不在家?;闯幐?,你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
“不在家的時候就把它送到我外婆家去?!?/p>
“好吧,可惜我家人也經常不著家?!碧K知旬無奈地笑。
江淮硯頓了一下,然后語氣不舍地說:“那行,拍戲的時候你多擼會,我不跟你搶?!?/p>
蘇知旬被逗笑:“......謝謝了哈。”
***
導演給他們講了遍戲,便開始今天的拍攝了。本來王導的戲就不好過,現在又多了狗的戲份,時間拖得更長。
下午兩點,在可可追趕王幻的這場戲拍了三遍后,王導看可可的神態還算到位,終于大發慈悲喊了結束。
大家齊齊松了一口氣。
蘇知旬跑到可可旁邊,看它已經累得趴下了,心疼地摸了摸:“可可,還好吧?”
“好在王導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要求狗的戲份也完美?!碧K知旬偷偷慶幸道。
“你說得對。”
蘇知旬被突如其來地聲音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看向身后——是江淮硯。
“嚇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出現?”
江淮硯無辜:“來看可可?!?/p>
蘇知旬:“...哦。”
“不過終于聽到有人跟我一樣的評價了?!苯闯幎紫聛碛终f。
什么?
江淮硯語氣帶笑:“喪心病狂,形容地挺對?!?/p>
蘇知旬:“......”
蘇知旬:“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還不至于,還不至于那個什么......”
江淮硯不為所動地點點頭:“嗯,我知道。我是那個意思?!?/p>
蘇知旬沉默。
你看起來不像知道的樣子......
不過他倒是想起來王復導演算是江淮硯恩師來著,“王導早期拍戲的時候,也是這個風格嗎?”
“嗯,跟現在喪心病狂的作風相差無幾?!?/p>
蘇知旬:“......”
“那......”他頓了下,又問:“他對你很嚴嗎?”
江淮硯邊摸狗邊隨意道:“是挺嚴的,第一次拍電影就遇到了他,差點被折磨到退圈了。還好又因為那部作品獲了獎,這才打消了念頭?!?/p>
明知道江淮硯可能是開玩笑地夸大了一下,但聽到“退圈”兩字,蘇知旬心臟還是停了一瞬。
江淮硯因為惡意誣陷隱退那八個月里,關于他退圈的新聞沒多久就出來一次,沒多久就出來一次,都成月經貼了……簡直給蘇知旬整出不少心里陰影。
“還好還好?!碧K知旬默默說道。
“還好什么?”
“還好那次你獲獎了,還好這次你又回來了。”
蘇知旬心里對王導剛升出的一點埋怨很快又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感謝,感謝他對江淮硯的賞識,感謝他給了他們合作的機會。
江淮硯沒說話,看著面前人的眼睛,黑亮又純粹。
蘇知旬后知后覺有點尷尬,他張了張嘴,試圖解釋剛剛脫口而出的話。
“你倆在這干嗎?不去吃飯?”王導走了過來。
“這就去。”蘇知旬簡直如蒙大赦,對王導的感謝又多了幾分,他把可可抱起來,送到不遠處它主人那。
江淮硯也站起身:“還不是拍太久了,早餓過勁了?!?/p>
王導聞言朝他背上拍了一下:“你這意思,是怪我嘍?”
“哪敢啊?!?/p>
江淮硯漫不經心回著話,往蘇知旬那看了一眼。對方送完狗也打算去吃飯,結果跟他對視上一秒又突然撇開視線,轉身狀似要拿什么東西。
江淮硯挑了下眉。
***
又經過了幾天忙碌緊張的拍攝,終于有了一天拍攝任務少的時候。這天蘇知旬和江淮硯只需要拍完早上幾個鏡頭,其他都是配角的戲份。
也就是說他們終于有機會玩玩了!蘇知旬還在琢磨著一會兒去哪看看,就聽今天也沒戲的宋文瑞提議說去KTV,他知道附近有一個還算可以的,現在出發,差不多中午到,正好可以在那里唱一下午,等夜色變深的時候再出來逛逛,那樣被人認出來的可能性也不大。
這個提議被大家一致通過,于是包括兩位主演在內七八個沒工作的人一起出發了。
到達KTV后,唱了一個多小時,大家都顯得有點累了。
劉奉把話筒拿起來:“你們都太弱了,這才多久就唱不動了?”
宋文瑞:“我反正都唱了好幾首了啊,嗓子受不了,那些沒怎么唱的再來個唄?!?/p>
這話指向性明顯,還就直盯著那人說,大家瞬間明白,開始跟著起哄:“硯哥硯哥,來一個!”
這個劇組里咖位大的人都沒有架子,咖位小的人也很少多事,因此大家相處的都還不錯,尤其在這樣的氛圍下,一個個都放開了不少,喊起來一聲比一聲大。
蘇知旬也被感染,仗著他跟江淮硯挨得近,想獲得點歌權力,就湊到他耳邊說:“來一個吧,我想聽......”奈何周邊聲音太大,江淮硯根本沒聽清,只感受到了耳邊的熱氣。
他摸了下耳朵,問:“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