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醫(yī)院里的兵荒馬亂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兩天后,我出了院。
同時律師也幫我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我回到家,聯(lián)系了保潔公司將所有關(guān)于我的東西全部打包。
能帶走的帶走,不好帶的直接扔掉。
直到保潔阿姨從垃圾堆里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手中。“老板,照片不好扔的,
我給你撿回來了。”我這才看到,那是我和陳啟言的結(jié)婚照。也是唯一的一張。
照片中的陳啟言滿臉愛意的半跪在我身邊,低頭親吻著我的手背。
堅定的就像是守護公主的騎士一般。被攝影師抓拍下來。這是我們婚禮的第一張照片,
也是唯一的一張。當初因為我的腿,我一直很抗拒拍照。所以的照片都被我刪了。只有這張,
被我心軟的留了下來。就像在保留她愛我的證據(jù)。現(xiàn)在想想,當初的我的確是幼稚的可笑,
也眼瞎的離譜。我拿起桌上的剪刀將那張被精心保存的照片徹底剪爛扔進垃圾桶里。
兩年時間,我的東西少的可憐,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jīng)全部整理完了。
我看著保潔打掃完后只剩下一個行李箱的物品,心臟猛的一抽,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心臟的抽痛已經(jīng)讓我無法忽視了。我的額頭滿是汗,
一手無意識的按著心臟,試圖壓下這股不適。直到我眼前開始冒金星,我才意識到,
剛剛在房間的心臟抽痛原來不是不舍。
是我的人工心臟出現(xiàn)了問題......死在前夫家門口,這的確也太憋屈了。
我還想再掙扎一下,卻再也站不住,一頭栽了下去,陷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里。
熟悉的帶著明晃晃嫌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么都變成小毒物了還這么弱啊,
有損我的英名!”是師傅。我不用死在前夫家門口了。
但怕是要死在師傅的毒藥里了......昏過去前,我在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再次醒來時,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哀牢山。這個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醒了?
過來試試我的新研究的藥。”師傅坐在邊上,一手拿著試管一手翻著手機。“師傅,
我......”“哎!差點忘記了,你身上那顆假心臟不大行。
”“剛好我最近新學(xué)了換心手術(shù),你讓我練練手?我家沒在活人身上試過勒。
”看著師傅那一臉興致勃勃的模樣,我點了點頭。試唄!爛命一條!
都在師傅手里活這么多年了,總不至于死在這上面。“對了,你那個離婚協(xié)議啊,
我一不小心給帶回來了......”???不是,你帶回來我怎么離婚啊?“咳咳,
為師給你算過一卦,你那個老公還會來找你的,你到時候給他不就行了。
”她有些心虛的避開了我的視線。“......”人無語到極致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我不想給你練手了。”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重新躺下。“別啊!你讓我試一下,
總比你那刻假的好。”“或者,你這次要用什么條件交換?要么我在救一次你老公?
”“......”我不想搭理她。直接背過身去,只留她一個人在身后喋喋不休。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了過去。夢里,我回到了救下陳啟言的那天。那是我第一次求師傅,
但是她卻皺著眉頭看了他很久。最后還要搖了搖頭,“這個人,我不想救。
”我那時候并不明白,為什么向來樂意救人的師傅會對這樣一個性命攸關(guān)的人見死不救。
但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就是我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小少爺......我再次跪在地上求師傅救他,
直到師傅提出要我當她半年藥人。偶爾被騙試藥的恐懼涌上心頭。但我還是應(yīng)了下來。
那半年里,我在各類毒藥中逐漸也變成了小毒物。
期間的痛苦直到現(xiàn)在想起我都覺得心驚膽戰(zhàn)。6另一邊,自從莫晚晚昏倒后,
陳啟言一直陪在她身邊。莫晚晚全身皮膚潰爛,臉色泛青,看起來就像是中了劇毒。
而全部的醫(yī)生都沒查出來到底中了什么毒。這時,陳啟言忽然想到了于清淺。
當初她們相識就是在哀牢山,而且上次在抽血前,
她那句“我的血能要了莫晚晚的命”讓他忽然變得異常在意。“去聯(lián)系醫(yī)生,
讓他去查一下于清淺的血漿。”他對著助理吩咐著,同時撥通了電話。“對不起,
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機械的女聲讓陳啟言臉色猛的一變。
于清淺這是,拉黑他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發(fā)了一條信息,
紅色的感嘆號顯示他是真的被拉黑了。她是瘋了嗎?!陳啟言沉著臉怒氣沖沖的回了家。
推開門嘴里的質(zhì)問還沒來得及開口,卻發(fā)現(xiàn)原本溫馨的房子此刻顯得格外空蕩。
像是少了些什么。
清淺的東西都消失了......她就這樣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陳啟言想去找她。
但他翻邊了所有的紀錄,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于清淺會去哪里。
甚至連她的朋友也沒見過。一直以來,都是于清淺一味都跟在他身后,
他轉(zhuǎn)頭就能看到......忽然,手機鈴聲響起。陳啟言心里一喜,下意識的按下接聽鍵。
“陳先生,于小姐的血液化驗結(jié)果出來了......”“她的血里含有數(shù)百種毒素,
按常理說,是不能活下來的,但偏偏各個毒素相生相克......”“莫小姐身子弱,
對毒素抵抗力也弱,所以才......”“還有莫小姐女兒換的心臟,
也只有在于小姐的身子里才能生存下來......”陳啟言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他從來不知道于清淺看起來那樣健康的身體竟然會存在這種多的毒素。醫(yī)生真的沒有騙他嗎?
她能有這個本事收買醫(yī)生嗎?“啊啊啊啊,救我!醫(yī)生救我!
”一陣尖銳的呼救聲從手機那頭傳來。是莫晚晚。她被毒素折磨的不成人樣,痛苦的哀嚎著。
“晚晚!”陳啟言神色一慌,朝著醫(yī)院敢去。十分鐘,陳啟言趕到了醫(yī)院。此時的莫晚晚,
就連臉都開始潰爛,她神情驚恐的從床上滾了下去,朝著他爬去。“救我!陳啟言!救我!
”凄厲的聲音讓陳啟言的頭皮瞬間發(fā)麻。但還是強撐著將她抱了起來,放回床上。“醫(yī)生!
快救救她!”“陳先生,毒素發(fā)散太快了!而且種類繁多,
我們短期實在找不全來源......”醫(yī)生皺著眉解釋。“主任!
605號房病人沒有生命體征了!”“什么?!”醫(yī)生急匆匆離去。半小時后,
醫(yī)院垂著眉走了進來,“陳先生,莫小姐的女兒已經(jīng)......請節(jié)哀。”“貝貝怎么了?
!阿言!那個庸醫(yī)說貝貝怎么了?!”勉強才睡下去的莫晚晚忽然驚醒,有些迷惘的追問著。
“貝貝她......”陳啟言有些不忍。“離開了。”莫晚晚眼里瞬間布滿驚恐,
她崩潰的捂著耳朵,尖叫著質(zhì)問,“怎么可能!你騙我對不對!”陳啟言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
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阿言,我是不是也會死?你救救就我!你讓于清淺放過我好嗎?
我不想死......”7“于清淺呢?我去求她,求她放過我!我不想死!阿言!
我不想死!”莫晚晚的神色愈發(fā)癲狂,雙手緊緊的抓著陳啟言的胳膊。
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膚里。“阿言,你去找她好不好?你讓她救救我!
我再也不敢和她爭了......只要她放過我,我隨時都可以回去的!”“晚晚,
我會找到她的,你別著急好嗎?”陳啟言耐心的安撫著她的情緒。“陳總,有夫人的消息了。
”門外忽然傳來助理的聲音。陳啟言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莫晚晚急切的聲音。
“她在哪里?!”“打聽到夫人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在哀牢山附近。”哀牢山?
陳啟言聽到這個地方心里猛的一顫。是那個曾經(jīng)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地方。他永遠都無法忘記,
那年因為莫晚晚想要的一種珍惜顏料沒了,
他單槍匹馬的闖進了被世人稱為“人類生命禁區(qū)”的哀牢山。結(jié)果卻是差點死在那邊。
而他當時就是被于清淺所救。這段回憶就像一個噩夢,時常纏繞著他。
一開始對于清淺的感激和愛意漸漸在時光是洪流里被沖刷。“阿言,你去哀牢山找她!
讓她救救我!她肯定有辦法的......”莫晚晚崩潰的聲音將陳啟言的思緒拉回。
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莫晚晚,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猶豫。他真的要去嗎?“晚晚,
能活著從哀牢山出來的人很少......”“那你就看著我去死嗎?!
”“當初是你強行拉著于清淺給我獻血,現(xiàn)在她害死了我的女兒,你還想讓我也一起去死嗎?
!”“......”三天后,陳啟言再次來到了哀牢山山腳下。他在山腳站了很久。
幽暗的山林讓他忍不住心生恐懼。于清淺,真的會在里面嗎?“小伙子,你這是要進山?
”在他終于踏出第一步時,一位村民攔下了他。“嗯。”“哎呦喂,這可是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