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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人草率的結了婚,草率到我爸媽都來埋怨我。
我只好陪笑著勸二老,甚至虛構很多傅西宏對我的好,最后將他們哄走。
生產的過程十分順利,我抱著孩子問他:“給孩子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兒子長得十分像我,他低頭瞥了一眼道:“隨你。”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平靜的態(tài)度,所以此時此刻,我也忽略了他少了那份初為人父的喜悅。
“就叫昭昭吧,像小太陽一樣溫暖,多好。”
可我漸漸發(fā)現,傅西宏從沒有放下過姚心儀。
他的生活中到處都有姚心儀留下來的影子。
他雖然一氣之下刪除了姚心儀的所有聯系方式,卻會在深夜里悄悄翻看她的微博,一邊看著她的照片,一邊喝著悶酒。
起初他還會背著些我,可次數漸多后,他索性就不裝了。
親生的兒子他都不會多看一眼,卻每晚都會對著另一個女人的照片發(fā)呆。
我終于不愿忍耐,和他發(fā)生了最劇烈的一次爭吵。
“你從來都沒有忘記姚心儀,對不對?”
我頭一次這樣質問他,他臉色瞬間鐵青。
“對,我就是忘不了她,我現在把實話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就算她騙了我,跑去了國外,我的心里也始終只有她一個!”
“那我呢?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昭昭又算什么?你是不是從沒有愛過我們母子倆?”
他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一直跟著我,我能在醉酒時和你發(fā)生關系嗎?你說你算什么?”
我忽然感覺頭暈目眩,扶著旁邊的墻壁才勉強站住。
“別拿孩子說事,如果沒有孩子,你以為你能進的了我們傅家的大門嗎?”
他怒氣沖沖摔門走了,我瞬間倒在了地上,絕望的看著天花板,腦后有濡濕的感覺。
是啊,他那么愛姚心儀,甚至為了和她在一起自降身段,又怎么是我能比得了的?
姚心儀家境一般,那時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打工,有客人為難她。
年輕氣盛的傅西宏沖上去就是一拳,那個客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聲稱要報警來抓他們兩個。
傅西宏不得不動用家里的關系來擺平這件事,可那個客人吃了虧不肯罷休,必須要姚心儀吃掉他剩下臟了的殘羹剩飯,不然就從餐廳離職。
姚心儀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如果就這么同意,以后還怎么在學校立足?
校花變笑話?
她抽抽噎噎不肯道歉,也不愿離職,最后是傅西宏吃掉了那些剩飯,并對著那個客人鞠了躬。
從那之后,姚心儀在學校的名氣大噪,而傅西宏卻從萬人追捧的富家少爺淪為校花的舔狗保鏢。
我虛弱的笑了笑,摸了摸腦后,果然是一手的血。
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漸漸潰散。
如果就這么死了,是不是再不用在面對這些了?
可是,昭昭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