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們扭打在一起,推搡間黎桃從樓梯上摔下,摔斷了一條腿。而蕭鳴嶼被推倒在地,
肩膀被鋼筋洞穿,渾身是血。哥哥站在高樓窗前,冷漠地看著助理傳來的視頻,
輕聲道——“妹妹你看,這才叫命。”我輕輕吐出一口氣。仿佛有什么千斤重的東西,
從我胸口悄然移開。黎桃摔斷的腿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傷口感染潰爛,最終不得不截肢。
而蕭鳴嶼肩膀的貫穿傷傷及神經,右手徹底廢了。他們被送進精神病院的那天,
天空下著暴雨。正如我被尾隨斷腿的那個夜晚。“302床和303床是新來的,
”護士漫不經心地翻著病歷,“一個整天說有人追殺她,一個見人就下跪求饒。”病房里,
黎桃蜷縮在角落,殘缺的右腿傷口還在滲血。她死死盯著門口,突然尖叫起來:“他們來了!
那些保鏢又來了!”隔壁床的蕭鳴嶼猛地用頭撞墻:“不是我!都是黎桃的主意!
你們去找她啊!”——他們瘋了。哥哥把診斷報告遞給我時,我正在花園里修剪玫瑰。
陽光透過玻璃花房,在我手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被害妄想癥伴創傷后應激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