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梨花帶雨。“媽，你別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抽噎著，每一個字都像精心排練過。

“都是我不好，我沒用，救不了阿澤...”她說著，轉(zhuǎn)向我，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一顆顆滾落。“姐姐，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你別生阿澤的氣，他只是太疼了才會說胡話的。

”每一個字，都在為我“開脫”。每一個表情，都在襯托她的善良無辜。每一滴眼淚，

都在將我釘死在“冷漠、惡毒、不懂事”的十字架上。果然，走廊里經(jīng)過的護士和病人，

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同情，憐憫，都給了許蕭蕭。而留給我的，只有無聲的譴責(zé)。

我看著她淋漓盡致的表演，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向上勾起。有點意思。她這套茶藝，

也就騙騙這些蠢貨了。我看著她爐火純青的表演，甚至有點想為她鼓掌。3不出所料，

陸家為了感謝許蕭蕭的“陪伴之恩”，也為了給陸澤“沖喜”，決定將訂婚宴提前。

訂婚對象，從我，換成了許蕭蕭。這個消息，是母親在飯桌上宣布的。她喜氣洋洋，

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夾了一筷子我從不吃的芹菜到我碗里。“念念，

你妹妹和陸澤的訂婚宴就在這周末，你也必須去。”“到時候，

你上臺去給你妹妹說幾句祝福的話。”父親放下報紙，用命令的口吻補充。

“表現(xiàn)得大度一點，別讓親戚朋友看我們許家的笑話。”他們一唱一和，

仿佛施舍了我一個天大的恩典。我看著碗里那根綠得刺眼的芹菜，沒動。只是抬眼，

看向他們。他們臉上那份抑制不住的、即將攀上高枝的狂喜，實在有些滑稽。我說：“好啊。

”我的語氣太過平靜，沒有他們預(yù)想中的嫉妒或不甘。反而讓他們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

訂婚宴前夜。母親推開我的房門，將一件衣服扔到我床上。“喏，明天穿這個。

”那是一件米白色的舊禮服，款式老舊，布料粗糙，領(lǐng)口甚至有些泛黃。

是我三年前參加某個遠房親戚婚禮時，她給我買的地攤貨。“別想著搶你妹妹的風(fēng)頭，

你就是去當(dāng)個陪襯，知道嗎？”她見我只是看著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