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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美女知青床上醒來那天,我聽到了她的心聲。
【女人清白是大事,林焱應該會對我負責吧?】
【如果他不娶我,那我只能去死了......】
前世,我被這些話騙得團團轉。
明知她懷孕蹊蹺,還是娶了她,把野種當親兒養。
結果在兒子的清北升學宴上,我喝下她遞的酒,竟當場心臟病發作。
她的竹馬喬楓一左一右摟著她和兒子,笑道:“老林啊,多謝你幫我把兒子培育成材!”
到死我才知道,蘇棠可以選擇讓別人聽到自己的心聲。
十八年前的那些話都是她故意讓我聽到的。
再睜眼,我回到生米煮成熟飯的那一夜。
蘇棠紅著眼眶拽我衣角:“林哥,你要對我負責......”
我盯著她頸間的吻痕,突然笑出聲。
“行啊,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
耳邊傳來蘇棠輕輕的啜泣聲,我猛地睜開眼,入目的是知青點那間熟悉的土坯房。
斑駁的墻面上還貼著“農業學大寨”的褪色標語,木窗框外透進微弱的晨光。
我猛地坐起身——我居然重生了。
“林哥,你、你要對我負責......”
蘇棠裹著被單縮在床角,眼眶通紅,露出頸間曖昧的紅痕。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前世曾讓我愧疚不已。
但此刻,我盯著她鎖骨下方那處已經結痂的咬痕,捏緊了拳頭。
那分明是至少一周前的舊傷。
我慢條斯理地系著襯衫紐扣:“昨晚我們什么都沒發生,我要負什么責?”
蘇棠立馬急了,她嘴唇顫抖著說道:“你、你怎么能這樣!昨晚明明是你......”
“呵——”我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她的確良襯衣扔過去。
“我自己做過什么,難道我不知道?”
蘇棠胎像不穩,根本不可能真的和我發生什么。
再來一次,我當然不會再當這個冤大頭。
蘇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幽怨的心聲飄進我的耳朵。
【昨夜林哥還對我熱情似火,現在怎么能提上褲子不認人......沒了清白,我不如死了算了......】
我無動于衷地聽著,心中冷笑連連。
前世,我是公社磚窯廠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三伏天頂著五十度高溫裝窯,手上全是燙出的水泡,還能對別人笑臉相迎。
可現在,向來溫和的我,竟然對她冷眼相待。
蘇棠頓時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林焱!你不想負責就直說!”
“我要讓全村人看看,你是怎么欺負我這個清白姑娘的!”
沒等我反應,她竟裹著被單奪門而出。
我追出去時,她已經跌坐在院中央,哭聲引來了早起干活的社員們。
“救命啊!林焱耍流氓還想抵賴!”
她哭得梨花帶雨,脖頸上的紅痕故意露在外面,格外刺目。
人群開始騷動。
七十年代的農村,這種事足以毀掉一個人的前途。
我握緊拳頭,這次她休想再潑我臟水!
“大家都來看看!這小小燒窯工居然欺負我們的最美知青!”
就在這時,一個瘦高身影撥開人群沖進來,正是喬楓。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工裝,胸前還別著批斗牌,卻氣勢洶洶地指著我鼻子:“林焱!你敢做不敢當?信不信我告到革委會讓你吃槍子兒!”
我瞇起眼睛。
這個本該夾著尾巴做人的人,此刻倒像只護崽的公雞。
他扶起蘇棠時,手指在她腰間停留的時間明顯超過了必要限度。
圍觀群眾已經開始指指點點:“想不到林焱平時看著老實,花花腸子居然這么多!”
“要我說啊!這事必須給個說法......”
“誰說我不負責?”我突然提高音量,“我明天就帶蘇棠去公社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