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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聽到了我話語中的猶豫,許清宴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幾眼,
“原來真的是你干的啊!”
“方岑,你既然敢做,還怕被人發現嗎?”
“立刻給我放!”
我也快被氣笑了,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那個U盤里裝著的錄音,是從我的行車記錄儀里發現的。
是她和夏嶼,在我車里翻云覆雨的音頻!
上次夏嶼說要帶著許清宴外出開會,他的車正好壞了,舔著臉要借我的那輛勞斯萊斯。
我想都沒想就借給了他。
可還給我的時候,沒想到還留下這么一串臟東西。
她畢竟是個女孩兒,我也不想讓她難堪,索性先將東西留了下來,打算后續再想辦法處理。
“方岑,動手啊!”
許清宴的音調越來越高,似乎是篤定了我在搞鬼。
我靜靜地看著她,深吸一口氣,
最后一次勸她,
“許總,若這個東西真在大庭廣眾下放出來,恐怕集團就不止跌停那么簡單了。”
“我勸你三思。你若真想要,我私下給你也行。”
可我越想替她遮掩,許清宴就越覺得是我有問題。
她嫌棄地打量著我,又一臉贊許地看著夏嶼,陰陽怪氣道,
“方岑,別看你三十多了,還真沒人家一個實習生懂得體面。”
“都被開除了,還在這藏著掖著。你不覺得丟人嗎?”
“你懂不懂離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體面!”
話音落,周圍同事各種眼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有嫌棄、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
我全然不顧這些眼光,揚著頭,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
“好,那既然許總如此在意‘體面’,我也不介意給大家放出來。”
我的眼底滲出寒意,語氣中已經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許清宴,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
說罷,我冷著臉將U盤插在電腦上,又將工作臺高高升起,以便于讓周圍所有的同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正在我按下播放鍵的那一刻,許清宴忽然緊盯著被我升起來的工作臺左下方區域,一個被隨意丟在一旁的男士袖扣。
她的瞳孔猛地后縮,直接撲了過去。
“你...你怎么會有這個!”
那是一枚海藍寶石袖扣,價值八百多萬,還是前幾天我媽交給我的。
“兒子,這是許氏集團的那個女總裁送給你的,說是專門從香港拍賣行高價所得。”
“她什么意思,不用媽說了吧?”
我當然知道許清宴的意思。
她年輕漂亮,也算在事業上有野心。
可只有一點,就是蠢,太蠢。
我若不是為了考察許氏集團臥底兩年,就許清宴這個層次的女人,恐怕想見上我一面都難。
所以我接過那枚袖扣,本想著回到公司后,再找個機會悄悄放到她的辦公室里,盡可能地維護她的面子。
可現在....
“啪!”
許清宴一個巴掌甩到了我的臉上,唾沫都快噴到了我的臉上,
“這是我送給方家大少爺的,怎么會在你這?”
“方岑!我是真沒想到啊,你竟然連這個都偷來了!”
“好,你先別走了,等下午方氏集團來了,我看你怎么解釋!”
許清宴氣得直發抖,在一旁的小劉作勢幫腔,趁機一把奪過我的鼠標,
立馬按下了播放鍵。
“方岑,你完了,我看你還怎么遮掩!”
片刻后,兩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喘 息聲、撒嬌聲、污言穢語聲,聲聲入耳。
周圍的同事立馬炸開了鍋。
那是許清宴和夏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