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平時是比較任性,那也是因為她喜歡你這個嫂子,你為什么要一直對她施壓。”白丞星咬緊牙關,全身發抖。
白淺淺是白丞星異父異母的妹妹,當初進家門時還是她十二歲時,兄妹二人感情非常好。甚至白丞星和我在一起后,每次約會他都會帶著白淺淺。
白丞星和我一樣喜愛賽車,但在一次比賽中引擎出現問題,他的車不受控制,直到被人截下,他才終于保住性命,下車見到的人就是白淺淺,二人也有了過命的交情。
事后白丞星因為受傷住院了一個月,這期間都是白淺淺照顧,二人感情更加深厚。
我對白淺淺的遺書完全不知情,至于白丞星說的我對白淺淺施壓,更是莫須有。
白淺淺仗著寵愛并不把我放在眼里,念在她年紀小我從來沒和她計較過。
顧景和把我護在身后,我冷靜答道:“你妹妹的死和我沒關系,她有遺書的事我也第一次知道。”
我拿過白淺淺的遺書,雖然她條條都指向我,但我實在覺得奇怪,轉頭看向林湘月,她很快別過頭躲閃。
僵持之下,林湘月直嘆氣,“走吧丞星哥哥,再問她也不會說什么的。”
白丞星見我一直沒有回應,心里一直氣憤,奈何哥哥也在,他不好說什么。他只得離開,走時眼神冷漠,他認定了意外發生是我的責任。
我直嘆氣,作為林湘月的十年閨蜜,那遺書上的字是林湘月的手筆,很快我就能認出來。盡管她的字跡極力隱藏,書寫時的小習慣還是藏不住。
可白丞星卻還蒙在鼓里,堅定的相信林湘月。二人準備離開時顧景和終于出聲:“白丞星,上次的合作,明天你來我辦公室,我們談談。”
白丞星和林湘月走后,我全身無力癱倒在地,眼眶含淚。顧景和沒說話,把我扶起進屋。
“晴晴,我相信你。”顧景和輕聲安撫著我。
休息片刻后我出發去實驗室準備繼續實驗,沒想顧景和竟也和我一起,“之前好歹也是學過,我來給你打下手。”
我只得應聲答應,這個實驗我已經研究了幾年之久,只要研究出來我的病就能緩解。顧景和知對我家里的事了如指掌,自然動我為什么這么堅持。
最近的實驗始終沒什么進展,加之早上的事,我一臉愁容。
顧景和見我心情實在失落,“你放心,我會幫你一起,只要研究出來,這個項目我會讓顧氏投資,成立基金會幫助更多人。”顧景和放下洗瓶對我鄭重承諾。
我驚喜得看著他,連聲答應下來。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的研究可以幫助他人,顧景和的話無疑給我打了一針強心劑。
第二天,白丞星如約來到了顧景和的公司,被助理帶上樓后,顧景和直入主題,拿出了正式合作協議,白丞星一臉諂笑連連收下。
“別高興得太早,想帶走這個協議,當然得交出點什么。”
“什么意思?”
顧景和轉身直盯著白丞星,“你逼著晴晴簽的那個協議,拿出來吧,既然她不愿意,那就我來幫她收回。”
白丞星剛想解釋顧景和一臉煩躁,壓著脾氣低語道:“不用再說了,前因后果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你那么在意你那個妹妹,也不必纏著晴晴了。”
顧景和直言想要合作順利,必須交出強迫我簽下的財產協議。和顧家的合作市值七位數以上,白丞星無法,只得把那份協議交給顧景和,顧景和滿意地點了點頭。
“昨天的事,你妹妹的事和晴晴無關,要是再因為這個冤枉她,我不會坐視不理的。”顧景和冷冷警告著白丞星。
白丞星雖因為遺書的事對我不滿,但逝者已逝,一封遺書也改變不了結果,自知虧欠我,他也不愿再糾纏。
白丞星和林湘月回了國,到家后白丞星依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我竟然對他如此冷漠,讓他意外。林湘月一臉不耐煩,我和白丞星沒有當面鬧翻,她屬實不爽。
白丞星失魂落魄地上樓休息,拿下的合作文書也沒有讓他興奮。林湘月腦子一轉,馬上裝作胎動不適的模樣,“丞星哥哥,我肚子疼,晴姐她下手太重了,都有后遺癥了。”
不同于先前,白丞星并沒有隨叫隨到。林湘月喊了很久都無人回應。她一臉疑惑上樓去。
卻發現白丞星全身顫抖,俯身看著桌上被撕碎的紙片,熟悉的包裝,那是白淺淺的遺書!
林湘月瞬間瞳孔顫抖,白丞星回頭盯著她,她眼神躲閃一副心虛模樣。白丞星走近她,直指桌上的紙片,“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兩幅遺書?”
林湘月連忙解釋自己也不知道情況,白丞星心里早已有了答案。這封杯撕碎的遺書才是真的,另一封想必就是林湘月捏造的。
即使林湘月直言和自己無關,白丞星還是怒上心頭,甩開了林湘月的手。
“淺淺的遺書我已經看了,她自殺和友晴無關,甚至希望友晴幫忙撫養孩子。”
“林湘月,你到底意欲何為。”
林湘月楚楚可憐盯著白丞星,白丞星緊皺眉頭,不敢相信自己冤枉了我,心里只覺愧疚。
到頭來林湘月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她不會直言是想要給我抹黑,白丞星就可以永遠和她在一起了。
沉默就是答案,白丞星心領神會,“你還真是狠心啊。”他一臉嫌惡看著林湘月,林湘月怎么也想不到這封被撕碎的遺書竟會被發現,緊張到全身顫抖。
白丞星轉手要走,林湘月馬上抱住他,“我要去找友晴,我誤會她了,是我的錯。”白丞星一臉堅定。
“丞星哥哥,我肚子疼,你陪我去醫院看看吧。”林湘月打起感情牌。
白丞星擺手拒絕,直接出發去了機場。
家里只剩下林湘月,她氣得發抖,注意到角落里被白丞星粘好的結婚照,直接發瘋一般撕爛,眼里都是對我的憤恨。
我和林湘月從小就是同學,她是單親家庭,我經常明里暗里幫助她,可她卻經常以玩笑話對我惡語相向。她最懂我,也最恨我,一切都源于心里的嫉妒。
本以為這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但最終敗露,林湘月把矛頭轉向白家新招的保姆劉媽。
她對著屋子大喊也無人問津,心里的憤懣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