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爸有些遲疑地問：“離離，你確定？”
我站在校門口，看著秦川和周落晗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喉嚨發緊：“確定。”
“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嗎？怎么突然......”
“爸。”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得不像我自己，“感情這種東西，果然還是不如利益靠譜。”
我爸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像是猜到了什么：“秦川那小子，惹你傷心了？”
我沒說話，但呼吸明顯重了幾分。
我爸頓了頓，語氣比剛才冷了些：“行，既然你想通了，明天陸家派人來接你。他家的誠意很足，聘禮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領證。”
“明天？”我愣了一下，“這么快？”
“陸明澤雖然昏迷，但陸家不缺錢也不缺人脈，你嫁過去不會吃虧。”我爸語氣淡淡，仿佛在談一樁普通生意，“至于感情......呵，男人都一樣。你以后會明白，錢和權比愛情可靠得多。”
我攥著手機，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是啊，錢和權確實不會變心。
回到我和秦川的出租屋時，天已經黑了。
推開門，客廳的燈亮著，廚房飄來飯菜的香氣。
秦川系著圍裙，正在盛湯，聽到開門聲立馬抬頭，眼睛一亮：“離離，你回來了？”
我站在玄關沒動，看著他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里一陣發冷。
他放下湯碗，快步走過來，伸手想接我的包：“我給你發了那么多消息，你怎么不回？我煮了你喜歡的玉米排骨湯......”
我側身避開他的手，直接走進臥室，拉開衣柜開始收拾行李。
秦川愣住了，跟進來后臉色瞬間變了：“你要去哪兒？”
“搬走。”我頭也不抬，把衣服一股腦塞進行李箱。
他一把按住箱子，語氣終于慌了：“江離，你到底在鬧什么？你難道真想跟我分手”
我猛地抬頭看他，笑了：“不然呢？難道我是在開玩笑嗎？”
秦川臉色一僵，松開行李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今天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我點點頭，繼續收東西，“那是怎樣？她鎖骨上的紅痕不是你弄的？”
秦川瞳孔一縮，嗓音陡然提高：“你在胡說什么？那是她過敏！”
“過敏？”我冷笑，“那她為什么特意在我面前拉高衣領，又‘不小心’讓我看見？為什么說話的時候一直往你身后躲？”
秦川噎住，眉頭皺得死緊：“她就是膽子小，容易緊張......”
“秦川。”我打斷他，直直看著他，“你敢發誓，你對周落晗一點心思都沒有嗎？”
他張了張嘴，卻沒立刻回答。
那一瞬間的遲疑，比任何答案都清楚。
我合上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秦川猛地拽住我的手腕，聲音發顫：“江離！你冷靜點行不行？我們七年感情，你就因為這點小事......”
“七年？”我甩開他的手，笑了，“七年感情，敵不過她三個月。”
他僵在原地，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
我沒再看他，拖著行李箱走出門。
身后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秦川一拳砸在墻上，聲音沙啞：“江離！你今天要是走了，就別后悔！”
我腳步沒停，徑直下樓。
夜風吹在臉上，眼眶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燙。
但我知道，我不會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