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秘書說有人自稱姓宋,一定要見我。隔著百葉窗的縫隙向下望,他穿著舊西裝,
頭發凌亂。真可笑。我按下內線:“叫保安?!彼麤]再能靠近大樓一步。
我把他送的任何東西,昂貴的珠寶,手寫的厚厚懺悔信,
甚至還有一枚據說“意義非凡”的舊婚戒?看都沒看,全扔進了垃圾桶。終于有一次,
他用一個不知道哪弄來的公用電話打到了我臨時落腳酒店的座機。
“婉婉......”他聲音沙啞,
“求你了......我錯了......錯得離譜......給我一個機會,
讓我贖罪......做什么都行......看在女兒......”“閉嘴。
”我打斷他。我干脆利索地掛了線,拔掉電源。贖罪?他拿什么贖?
拿他現在這條卑賤如泥的命么?那還不如那天哀牢山的火,燒得徹底些。至少干凈。夜晚。
頂樓露臺,咸腥的海風裹著幾分涼意。一聲低沉嗡鳴,緊接著是光!
數百架無人機如同被施了魔法,整齊地升空,在深邃的夜空中排列組合。
先是拼出一顆巨大、閃爍著粉色光芒的的心形圖案。光點又迅速瓦解、重構,
目的巨大字母:“FO R GI V E ME, W A N W A N”(原諒我,
婉婉)我的名字——婉婉——被他用如此粗鄙、昂貴的方式,戳在夜空里。轟鳴緊隨而至。
絢爛到極致的煙花在海天相接處猛烈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