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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我急忙捂住嘴。
也不怪我如此震驚,顧頌年和他太太偶爾也會出現在新聞報道中,他倆肯定是如假包換的。
而程雪從小在顧家長大,跟顧純應該也認識多年。
如果顧純說顧先生不是他爸媽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顧純從來都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但即使不是親生的也養了這么多年,怎么顧純卻如此恐懼他們知道自己還活著?
難道顧純的死跟他們有關?
據我所知顧家對血脈要求很嚴格的,要上他家戶必須做有親子鑒定。
會不會是顧純發現了自己不是親生的事,然后以此作為要挾,結果爭執之間雙方發生了這場血案?
但他已經瞞天過海做了這么多年的顧三少,即使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也只需要裝著不知道就行了,何必鬧一場?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顧純像是看穿了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了顧頌年的聲音。
“白小姐,你沒事吧?剛才我聽到你大叫了一聲,所以來問問。”
這老狐貍,說好的不監視,結果一點聲音就引起他的注意。
“白小姐?”
見他鍥而不舍,我也不能裝死。
豪門的事里面的真真假假太多了。
原本我就不想攪進這些是是非非中,知道太多對我沒好處。
再加上顧純求助的眼神,我只好故作鎮定。
“沒事,剛才差點摔倒。”
門外沉默幾秒才繼續說道。
“不知道白小姐有沒有受傷,事情進展是否順利?”
“還有人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下面候著,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他雖然說得委婉,但我還是聽出了里面的不信任。
要是換做以前,這樣三番兩次被人打擾,我早就翻臉了。
但看到顧純一臉懇求的樣子,我瞬間心軟。
“半小后再來吧,后面我需要聚精會神,這期間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我也不能保證能不能留后。”
打發了顧頌年,我才拿出一個玻璃容器扔給顧純。
“自己動手吧。”
他茫然地看著我。
“什么?”
“當然是交差啊,不然等會我拿什么給他們。”
“你現在也醒了,難道還需要我動手嗎?”
我知道顧純之前昏迷能聽到我們的對話,所以他也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
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后,他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抿著唇欲言又止。
看出他害羞,我主動起身去了浴室。
“我去洗個手,好了叫我。”
再出來時,濃厚的液體在玻璃瓶里靜靜地放在床頭。
顧純的臉比剛才還紅,配上他的身材,簡直是反萌差,如果...
表面上我自然而然地把瓶子放進了保溫箱,其實腦子里的畫面已經走偏。
“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顧純這句話打斷了我所有臆想。
“我們?逃出去?”
不是,我已經拿到留后的東西了,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出去,為什么要逃?
而且我什么時候答應要幫他逃出去了?錢我都拿到了,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
這是道德綁架,顏值攻擊,絕對的人身威脅!
見我氣鼓鼓地看著他,想發脾氣又不敢太大聲,顧純居然笑了。
“你真以為收到錢了?”
不然呢,我收到到賬信息才辦事的。
可下一秒,他的話讓我感覺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