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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就沒人知道他們的秘密了,那他們為什么還要讓我幫你留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顧純知道的應該也不是太多,思考了一下說道。
“應該跟爺爺制定的家規有關,除了大哥是顧家的繼承人,顧家的其他財產需要按照人頭分。”
“這幾年爺爺身體不好,已經在計劃分配財產了,我死了會少很多錢,所以他們應該是想靠孩子再分一筆,錢到手后應該也不會讓孩子活著了。”
所以他們也不想讓我活著走出避暑山莊,畢竟我最清楚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
或者說一開始他們以為我會因為錢,自己懷上顧家的孩子。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算上了賊船。
但現在我讓他們自己找人生,那今晚過后也留不得我了。
說了這么多,時間也過去一大半。
我不會傻到問顧純,現在能不能跑。
畢竟整座山都是顧家的,如果顧純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顧估計連這個房間都出不去。
眼看半小時時間就快到了,我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覺得程雪知道這些事嗎?”
顧純已經知道我跟程雪的關系,他搖了搖頭。
“她心思單純,應該不知道。”
我跟顧純的想法一樣,程雪是目前我們唯一能信任的人,也是唯一能幫我們逃出去的人。
這時我已經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跟顧純達成共識后,我打開了保溫箱。
拿出包里的酒精噴灑在玻璃瓶里,這樣可以殺死里面的細胞。
既然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那就沒有必要給他們真的東西了。
等房門打開時,顧純已經靜靜地躺在床上了。
“顧頌年”禮貌地開口。
“白小姐,我們可以進去嗎?”
還不等我回答,顧太太就哭啼啼地沖了進去。
“我的兒啊,你怎么能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今天是你的洞房夜,我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堂堂正正地給你大辦一場...”
知道真相的我,再看這一切,只覺得表演得有些過了。
“顧頌年”抱歉地對我點了點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看清床上的顧純后,他表情一頓。
“我怎么感覺兒子的臉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我知道這種時候更不能唯唯諾諾,面不改色地反問。
“顧先生身為男人應該清楚,這種潮 紅的狀態,不這樣怎么拿到你們要的東西?”
我的態度讓“顧頌年”的眉頭舒展開,但還是沒有打消他的疑慮。
看似他在幫顧純蓋被子,其實手臂重重地壓在顧純的傷口上。
手還有意無意地摸著他的臉,其實是在感受他的心跳和呼吸。
還好我提前施針讓顧純進入假死狀態,不然被他這么一壓,再能忍的人也會露出破綻。
“顧先生,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為了存活率,我必須盡快回診所去提煉,就先走了。”
我提著保溫箱就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
“白小姐,等一下!”
“顧頌年”說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實驗室,有專門的醫生會進行細胞分離和凍存。
“我記得白小姐以前行冥婚都會和新郎待一整晚,畢竟這是你們的新婚夜,我們還是不要壞了規矩。”
我表面笑嘻嘻。
“還是顧先生考慮得周到。”
心里早就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了。
看來他真的不打算讓我活著離開。
我把目光轉向趴著門框露出一對核桃眼的程雪。
“小雪,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雞蛋面。”
程雪聽到我的話,擦了擦眼角的淚。
“我馬上去給你做。”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假裝不經意地嘆了口氣。
“不給她找點事做,得把眼睛哭瞎。”
“顧頌年”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就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后,我才覺得后背一身冷汗。